榻上藏娇(18)
茹嬷嬷知道女子第一回总是不舒服,是该多歇息,于是便带着两个丫鬟出去了。
韩隐便留了下来,目不转睛地看着宋凝脂,“身体很不舒服?”
宋凝脂几乎要想上前撕烂他这张伪善的脸,怎么能在这个时候说得出这样的话。她有些赌气地说:“将军下辈子做个女人便知道了!”
韩隐怔了怔,随即有趣地说:“莫非夫人下辈子想做男人不成?压着为夫?”
宋凝脂甘拜下风,比不过这个人不要脸的程度。于是她躺了下来,闭目养神,懒得跟他多说。
宋凝脂刚闭上眼睛,韩隐便贴了上来,
热呼呼的,有些难受,便推了推他,“大热天的,将军别靠过来。”
韩隐不管地黏上去,“实在热的话,再让人添一些冰块。”
宋凝脂索性不理他,静静地歇着。昨晚她没睡好,眼眶下一片青紫色,韩隐的手轻抚着她的手臂,她嫌热,又在屋子里,身上的轻纱很透薄,他掌心的热度便透过轻纱传了过来。
宋凝脂不适地说:“将军,我是真的累了,想歇息。”
韩隐对她挑挑盾,“我并没有做什么。”
宋凝脂忍着羞涩,“将军不如退开些?”
韩隐无奈了,“皇恩浩荡,皇上知道我冷落你一人独守新房两个月,特意让我休息十天,我现在在弥补你。”
宋凝脂气得攥紧了手,“将军,我不需要你的弥补。”一顿,“你都没有别的事情做嘛?”
韩隐一脸的无辜,“我现在的事情便是陪着夫人啊。”
宋凝脂若有若无地叹了一声,算了、算了,她自认倒霉,大热天地贴着一个大热炉一起睡觉。她闭上眼睛,努力忽略这个大热炉以及那一直在她身上游走的大掌。
韩隐的唇角噙着得意的笑容,看她无可奈何的模样,心情极好地搂着她。他确实无事可做,现在最大的乐子便是好好琢磨一下宋凝脂,他的夫人到底多有趣。
宋凝脂不一会便睡着了,睡着之后的她显得坦诚多了,热了便伸手推韩隐。韩隐先是一愣,脸上浮现一抹恶狠狠的神色。甭管她是醒着还是睡着,想推他远远的,绝对不可以!
宋凝脂呢喃着热,却怎么也逃不开火力十足的大火炉。韩隐坏心地一笑,大手轻轻一挑,挑开轻纱,缓慢地勾起轻纱,往旁边一扯,便露出她白嫩如豆腐的肌肤,手指轻轻地在上面抚弄着。
韩隐找到了新乐趣,好像在做坏事一样,偷偷地将她的衣衫褪尽,既然她嫌热,他便替她脱光了,免得热出毛病来。韩隐的大掌也没闲着,摩挲着她丝滑如绸的肌肤,眼睛落在她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时,眼神微凝,好一会,他才缓过神来,昨夜他的力道似乎有些大了。
他暂时松开她,下榻拿了药膏再返回去,食指沾了点点白玉色的药膏,一点一点地将她浑身上下都擦了药膏。其它地方看起来还好,最可怖的当属她腰上以及大腿的痕迹,都被他掐得发紫了。
韩隐脸色发黑,不知道女子的肌肤这般细腻,也有些后悔昨晚的不知轻重。给她上好了药,他盯着她的亵裤看了一会,想着那里估计也不好受。
并没有思虑太久,他直接将她的双腿扯开,果不其然,那里有些红胀,像她这么纤细、害羞的人,也不会跟身旁的嬷嬷、丫鬟说,要是放任不管,估计还得胀上几天,这可不行,事关他的福利,他不能等闲视之。
于是,韩隐光明正大地挖了药膏细细地擦在红肿、敏感的花朵上,药膏刚擦上去,便听到她发出嘶嘶的声音,他停了下来,抬头一看便对上她的水眸。
啪,“禽兽。”宋凝脂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但一睡醒便面对如此禽兽的画面,她岂能忍得住。太过分了!昨晚过分,大白天的还过分,最过分的是趁她在睡觉做这种事情。
韩隐眼里闪过一道危险的光芒,无视脸颊麻辣辣的疼,他恶鬼似的盯着她,直到她脸色发白,身体颤抖了,他面无表情地勾了一下唇,“夫人说谁禽兽?”
宋凝脂试着将双腿合上,奈何他坐在其中,她根本没法合上双腿,脸色变了又变,“韩隐你这个禽兽,走开!”
韩隐脸色不变地继续挖了挖药膏,将药膏擦在她的私密处时,力道有些没控制,到底有些生气了。他冷着脸将她的里里外外都擦了遍,瞥了她满脸通红的脸,冷哼一声,收了手,将药膏一扔,准确地扔在了一旁的桌子上。接着他随手拿起她的肚兜擦了擦手上残余的药膏,板着脸下了床榻。
宋凝脂赶紧合上腿,本来还有些不适的地方似乎有些缓和。宋凝脂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韩隐阴暗的脸,她的心猛地一跳,
脑海里快速地闪过一个想法。她低低地问:
“将军是给我上药?”
韩隐连看也不看她,声音充满了紧绷,“不然呢?”
宋凝脂花容失色,不安地颤着手将衣衫穿了回去,结巴地说:“我、我不是……那个……”
她刚睡得迷糊,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他禽兽的行径,她压根没想到他是在给她上药,下意识地就挥了手过去,看着他带着红印的脸颊,她心里发虚。
韩隐没有出声。
宋凝脂低落地说:“我不知道你是给我上药,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打你。”
她看起来很无辜,可是韩隐完全没有给她好脸色看,他长这么大都没有被人扇过巴掌。他什么话也没有说,起身往外走,看起来冷漠,拒人于千里之外。
宋凝脂一时间慌了,望着他离开的背影,她轻轻地咬着指甲,心中升起一抹内疚。他好心替她上药,她却出手打他,还骂他是禽兽,他要是生气了,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怎么办?他生气了,而且是她做错了,她该如何才能让他不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