榻上藏娇(16)
对女人,他一向不假辞色,可面对她现在这副泫然欲泣的小脸,他竟有些怜香惜玉,可笑的是,他何曾对人有过这样的心绪。
宋凝脂不管韩隐心里怎么想,见他没有说什么了,她捂着伤口站了起来,拿了干净的棉帕擦了擦伤口。韩隐此人阴晴不定,她以后还是少说话的好,免得惹他不悦。
宋凝脂看了一眼棉帕,上面沾着血渍,她正想用金疮药擦伤口,韩隐忽然走了过来,手里拿着她正要寻的金疮药。
“坐下。”韩隐面无表情地吩咐。
宋凝脂乖顺地低下,由着他替自己擦伤口。打了人一棒又赏人一颗糖,真是令人瞧不上眼,宋凝脂心中这般想着,低着头,努力地将心思放在心里。
韩隐看着那伤口,明白自己咬得有些狼了,也是奇怪他自己的脾气怎么变得如此暴躁。细心地处理完她的伤口,他淡淡地吩咐道:“这几天不要沾水。”
宋凝脂嗯了一声,便不再说话。韩隐瞟了她一眼,这副乖巧的模样真是扎眼,他的心情并未因此好转。
宋凝脂见韩隐处理好伤口,便想回床榻上休息,殊不知,她穿着白色寝衣,曼妙的身姿在烛光中令韩隐红了眼。
宋凝脂上了榻,刚躺下,韩隐也跟着躺下,一手放下了床幔,一下子他们便待在了同一个空间里,他的呼吸她都能听得见,她默默地转过身,背对着他。
夜色静悄悄的,韩隐将自己的衣衫脱掉,露出一身矫健的裸体,大掌探过去,正要摸到宋凝脂的时候,传来她隐含颤抖的声音,
“我、我自己来。”他的手顺势放下,看着她坐起来,颤着小手将她身上的衣衫褪掉。
宋凝脂咬着唇,感受着他落在自己身上炙热的视线,她强忍想逃的冲动,硬着头皮将所有的衣衫褪尽。
宋凝脂的肌肤雪白、细腻,少女的骨架娇小、玲珑,胸前两团浑圆不大不小,挺翘地在空气中绽放,往下是平坦的小腹,再往下便是不可言喻的地带,在她两条纤细、白嫩的双腿间,透着一股诱情的香气。
空气里多了一丝丝淫糜的气息,宋凝脂不敢抬头,低低地垂着脑袋,一头黑丝顺着滑嫩的肩头落在胸前,堪堪遮住了两朵粉嫩的花蕊。
韩隐抬手将她的发丝撩开,手顺势抚上那沉淀的浑圆,她的身子猛地一颤。他语气极缓地说:“看着我。”
宋凝脂长长的羽睫颤了颤,好一会,她眼眸微抬,一双水眸快速地看了他一眼,他古铜色、坚硬的身体在她的眼前闪过,她一垂眸,便对上了他双腿间挺立的巨物,她惊得往后一仰。
韩隐笑了,被她单纯、可爱的模样取悦,强壮的身体贴了上去,将她压在了身下。他收起了笑,身下的人儿是他从未碰过的柔软,是他从未见过的娇嫩,如一朵青涩的花骨朵在他眼前,涩涩地勾动着他的心弦。
薄唇准确无误地找到她的唇,含住她那温暖、柔软的唇瓣,大手在她僵硬的身子上抚摸着,韩隐的气息渐渐地重了,顶着她小腹的巨物更加猖狂。
宋凝脂有些怕,特别是之前发生了不愉快的事情,她此刻从身体到心里都在抗拒着他,她无能为力地闭上眼睛,颤抖着身子。
她的异样太过明显了,韩隐怎么可能看错眼,可惜他的心很硬、很冷,绝对不会因为她的退却而离开。她是他的女人,不管是床上还是床下,就算她怕他、拒他,她也只能给他受着。他的动作越发的狂烈,带着一丝丝怒意。
他从未因为一个女人发过脾气,即使身边的人做错了事情,不管是男是女,他会惩罚,却从未心绪这般的乱过。
从他决定救起落水的她时,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自律、自制的他竟会因她而乱了心绪,对她的欲望如骤然而来的暴风雨,恨不得将她撕裂,明明身下的她这般脆弱,这般的楚楚可怜,很是勉强的样子,身为一个骄傲的男人,他大可以不碰她,大可以转身离开,可他偏不!
韩隐头一低,含住她的胸前的花蕊,用津液湿润,以舌尖勾弄,直至耳边传来她细细的声音,他才吐出硬挺的花蕊,余光望了她一眼,见她紧张地闭着眼睛,他低哑地开口,“睁开眼睛。”
他不许她闭着眼睛,他要她看清楚,是谁在碰她,是谁在吻她,她想要逃避,不可能!
宋凝脂缓缓地睁开眼目青,目光却不是落在他的身上,仿佛穿过他,落在了其它的地方,如果她在激怒他,那么她做到了。
韩隐用力地扯开她的双腿,她的眼睛倏地变圆。他邪肆地笑了,“终于舍得看我了?”
宋凝脂气恼地想将双腿合上,可他的力气很大,将她的双腿拉开得很用力,脚踝被他用力地扯着,他的视线落在她双腿间,那里是她自己都没有正眼看过的地方,她羞得难以启齿,对上他放肆的黑眸,干脆将脸扭到了一边。
韩隐知道她的脾性跟乖巧没有关系,无论她是乖还是不乖,都没关系,他自有他的法子令她乖乖的。
大掌忽然探进她的花口,那柔嫩的触感令他不由自主地放轻了力道。她的身子激烈地颤抖,“韩隐!”
“我救了你两回。”与他在她体内翻动的手指所不同的是他平淡的语气。
宋凝脂看着他一脸的镇定,可在作祟的手指又令她无地自容,“住手!”
“你落了水,身子被我看光,除了我便没有人会娶你了。”韩隐沉沉地道。
宋凝脂一边听着他说话,一边却要忍着他那灵活的手指,她想去忽视,却无法忽视,他的手指很修长,仿佛要伸到她身体底处了。小腹一阵灼热,她的额上冒出颗颗汗珠,想让他停下,声音却发不出来。韩隐的眼里闪烁着光芒,看她的理智在逐渐地溃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