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嫁我,你嫁谁(10)
刚才那几个高大的男人,一个个都抱着脚在那儿表演兔子节目。
「哎哟,累死我了!」钱念念大刺刺地坐在他的身边,经过他的身边时,身上有一股清雅的香水味。
任之源阖着眼,不由用力嗅了嗅,不经意地问:「不跳了?」
「哼哼!」那几个男人想藉机吃她豆腐,她又不傻,每一个都重重地踩了好几脚才傲慢地离开。
「我要回去了。」
钱念念瞄他一眼,觉得他真的是一个没有良心的男人,把她一个小女生丢在这一堆豺狼虎豹之中,「你不陪我?」
任之源没有出声,钱念念也玩够了,「好了好了,不欺负你了,我不是说让你了解什麽是特殊行业吗?走吧,在二楼!」
钱念念率先起身往二楼走去,离开这个吵杂的夜店,任之源尾随其後。
幽暗的房间里,男人与女孩并肩坐着,任之源不知她在等什麽,只见她神神秘秘地转过头,「嘻嘻……」她笑得古怪。
突然他们对面的墙亮了起来,一个美丽的女人在一个封闭的房间里,单薄的布料紧紧地贴着她凹凸有致的身躯,她的神情妩媚,她的举止妖娆。
女舞者陶醉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挺翘的臀部缓慢地扭动着,纤细的柳腰可让男人一手盈握。
「漂亮吧?」钱念念贼兮兮地笑着说。
任之源挑挑眉,女舞者虽然艳丽,但他的神情依然平淡,钱念念以为他是嫌不够刺激,於是她悄声说:「她知道有人在看她,却不知道是男是女,也许正盯着她的男人是一个变态……」
她暗喻性十足的话,随着她的呼吸轻飘过任之源的脸上,她嘴里残留的鸡尾酒拂过他的鼻子,任之源坐正了身子,转过头盯着她,「你确定变态是男人,而不是女人?」
他看起来真的好像没有多大兴趣,钱念念的手搭在小巧的下巴,两眼严肃地看着他,「或者,你想看男舞者?」
钱念念第一次看这种脱衣舞时吓得眼睛都凸出来了,可去看了泰国的猛男舞,她又觉得台湾的不过是小儿科,「你喜欢往猛男的内裤里塞钱?」
她曾经这麽做过,因为她看身边的女人都发了疯似的冲上去,她也好奇地试试看,结果嘞?事实上猛男除了肉结实一些,触感很一般,还不如去摸绵羊,又软又嫩,摸得舒服。
任之源首次带着不苟同的眼神看着她,似乎难以相信她的放荡不羁,「你!」
这种眼神钱念念看过很多次了,他不需要多说她都明白他要说什麽,而她一点也不想听,钱念念转过头,「喂,我又没做伤天害理的事情,这麽看着我干什麽?」
任之源默默地别开眼,眼睛直视前方,特殊处理过的墙让女舞者看不清他们,而他们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女舞者身体泛出滴滴汗水,晶莹的液体在灯光之下散发着独特的光芒,她跳到一个间奏时,身上只剩下一件小肚兜和超短皮裙。
「哼,食色性也!」说她嘞!他还不是紧盯着女人不放。
「你为什麽会喜欢这些?」任之源去米兰看过时尚秀,去西班牙看过画展,也去过巴黎看舞台剧,他却不知眼前是何种艺术。
钱念念心跳猛地加速,好似一只老鼠在千里之外嗅到了猫的气息,恨不得快点藏匿起自己,「关你什麽事情!」
他不说话。
钱念念动作缓慢地扭动着臀部,在任之源看来,她的动作比舞者还要撩人,幽黯的灯光打在她年轻的脸上,她的脸上写着迷茫、踌躇。
她妄想逃离他身边的举动也堪称可爱,一脚一步地离开时,只到大腿的短裙勉强遮住了她的春光,却在她移动时露出那若隐若现的阴影。
她的上衣领口也略微有些低,一条圆柱型的坠子静静地躺在她白嫩嫩的胸口,魅惑人之余又露出无辜的神情。
身边的女孩远远比那只会一边脱衣服一边跳舞的女人来的真实,来的纯真媚人。
「看什麽?」他的目光灼热,令她轻易地感觉到了,她下意识地扯扯裙子,可惜不够长,又拉拉领口,却发现布料太少。
吼!这个男人不会看着那个女人有了慾望,想拿她开胃?钱念念试图转移他的注意力,「你要是想与那个女人做一些别的事情,只要出的起钱,也是可以的。」她说的含糊,意思却表达得清楚。
任之源眼里带着不屑,但钱念念年轻气盛没有辨认出来,「我说错了?」
「我不需要!」任之源冷冷地说,似乎觉得今天一天糟透了,「如果你说的就是这种事情的话,我要走了。」
他以为她和别人不一样,没想到她小小年纪却成熟得令人生畏。
哦哦,他生气了,为什麽?钱念念支着下巴研究着他的神情,余眼瞄到女舞者,随口道:「真的不想看了?都要全部脱光光了。」
任之源的一双黑眼落在她的身上,这一次他没有费劲地说什麽,也懒得再用眼神透露他的不满,他直接站起来,往门口走去。
钱念念偷偷地松了一口气,但不知为何胸口像压着一块木头似的,难受得要命,任之源经过她身边时,她恶劣地伸腿勾倒他。
任之源没有任何防备,他在她面前也没想过要防备些什麽,所以当他的脚被她勾倒时,他不敢置信地望着她。
她幸灾乐祸地看着他,眼睁睁地看着他往旁边倒,她捂着嘴笑得开心,哪知任之源在最後一刻时忽然抓住了她捂嘴的手,用力地一拉。
「啊!」
任之源倒下的同时,钱念念姿势不雅地趴在他的身上,虽然她幸运地有他做铺垫,但钱念念非常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