醋桶床夫(19)
的确是她压着他,他半个身子都在她的身下,而她的脚安全地放在他的大腿上。米乐乐咬着唇,「你、你不能乱来!」
范倪淡笑,将下颚抵在她的额头上,「你现在是伤患,我会这么狼心狗肺、饥不择食吗?」
米乐乐嘀咕了「谁知道」一句,接着她就把头埋进枕头里,她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能感受到他强悍的存在,他是那种让人无法忽视的男人。
被他抱着,她无法入睡,她的脑子忽然变得很清醒,她开口道:「范倪,你洗过澡了没有?」
抱着她的男人一愣,米乐乐又说:「你没洗澡还抱着我睡?」
范倪低头盯着她,「你洗过澡了?」
「我也没有,好像不洗澡睡不着。」米乐乐开始为自己睡不着找藉口了。
范倪听了,邪气地挑了一边的眉,「哦,那么我替你洗澡?你知道的,你的脚受伤了,不能碰水。」
米乐乐哼了一声,后悔自己说开了这个头,「我睡觉了。」
「睡得着?」范倪伸手轻抚着她的头,柔顺的头发在他的指尖缝隙里滑落,就如一根羽毛在他的心上轻挠,有一种说不出的暖心。
米乐乐闭着眼睛,不讲话地乖乖睡觉,就算睡不着,她也不要跟他讲话,闭着闭着就能睡觉了。
范倪也闭上眼睛,鼻尖嗅到她淡淡的清香,身体里的血液开始躁动,呼吸不由变得粗重,他睁开眼,黑夜里他的眼睛里蕴含着初醒的慾望,他深吸一口气,按捺下身体里流窜的慾望。
她是一个保守传统的女人,从他们交往到现在,她对男女之事很被动,牵手、亲吻、拥抱,每一个亲密动作都是他主动,而她别扭地顺从。
他不能急、不能快,就怕吓坏了这个生性害羞的小女人,闭上眼睛,他逼着自己忽视生理需求。
米乐乐偷偷地张开眼睛,注视着他俊美的睡颜,他的身体如火山一般热烫,烫得她根本难以入睡,不过他似乎睡着了。
米乐乐就这么乾瞪着眼睛,望着他突出的五官,忽然心跳加速了,她缓缓地做了一个吐纳,闭上眼睛不看他那张勾引人心的俊脸。
安静的夜晚,不安分的心跳一直持续着,直到他们都入睡了,那份悸动才悄然无息地埋入梦乡里。
翌日,范倪替米乐乐请了假,米乐乐便待在家里休息两天再去上班,除此之外,范倪还特意请了一个看护,暂时照顾米乐乐。
米乐乐觉得范倪小题大作,只是一点小伤,根本不需要这么夸张,却拗不过范倪,出钱的是老大,她无话可说。
到了第三天,她已经感觉不到痛了,伤口也在缓慢地癒合,恢复得很快,早上,她拎着包包走出房间,「我要去上班。」
范倪看了她一眼,有些想笑,「想去就去呀。」她的伤本来就不重,他只不过是看她出差回来很疲惫,所以想让她好好休息、好好养伤。
米乐乐像是被释放的犯人,手舞足蹈,范倪看了忍不住泼了她一桶冷水,「我帮你请的假是两天,也只让你休息两天。」
笑容冻结在米乐乐的脸上,她心里腹诽,吸血鬼老板!
范倪笑着看她,「吃完了,我们就去上班。」
米乐乐点点头,赶紧坐下吃早餐。
「对了,后天我有一个同学会……」范倪开口,「你跟我一起去吧。」
米乐乐不是很喜欢范倪老板式的口吻,感觉她是他的员工,而不是女朋友,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会斤斤计较这些了。
「嗯。」米乐乐闷闷不乐地应了一声。
范倪看着她,「中午不要带便当了,我们出去吃。」这几天早餐和晚餐是他做的,平时中午的便当是米乐乐做的,现在考虑到她的身体状况,他没有要她下蔚的想法。
米乐乐两条眉毛皱得像毛毛虫一样,「没事的,我做便当很快。」
范倪看了看手腕上的表,「时间已经来不及了。」
米乐乐沮丧不已,她总觉得出去吃饭是一大笔花销,而且她身上还背负着他替她买衣服的债。
她这种分得太清楚的个性,有时让范倪很无奈,忽略这种挫败感会让他舒服很多。范倪面无表情地等着她吃完,「走吧。」
米乐乐伸出手,看了看自己空着的手,心头空荡荡的,又抬头看了看他冷傲的背影,默不作声地跟在他身后。
两人上了车,范倪忽然开口,「米乐乐。」
「有!」米乐乐竖起两只耳朵,专注地听着他的话。
「以后不要再跟我说钱,否则……」他朝她露出一口白牙,一切尽在不言中。
但米乐乐天性白目,她张着一双大眼,「否则怎么样?」
「你可以试试看。」没有直接给出答案,范倪笑箸指出一条「明路」给她。
米乐乐被他阴阳怪气的笑容给弄得浑身发麻,乾脆低着头不说话,哼,不准她说,以后她就在肚子里说,不信他能听到!
范倪的车子开到了公司的地下停车场,米乐乐没想着要赚瞒,但也没有要公布的意思,就随遇而安了,就这份心态,范倪和她的事至今没有被人撞破。
米乐乐解开安全带下了车,范倪也下了车,在坐上电梯之前,范倪忽然拉着米乐乐的手,在她防不胜防的时候,啃了一下她的嘴。
她的小嘴立刻被吮红了,她眼眶泛红地看着他,低低地说了一句:「疼死人了。」
每一次都被她气到心肺都疼了,她这点疼算什么呢,范倪又俯首亲了她一口,力度倒是轻了一些。
米乐乐轻骂道:「不要脸,大白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