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妇门前有恶将(6)
这桃花债也不是她去惹来的,她自己都闹不明白了,她想了想,要是真的说不明白,她也只好上梁子、吊脖子以示清白。
傍晚,她吃了几口饭,便在院子里洗衣衫,等她沥干了水,将衣衫一件一件地摆开,她将湿湿的手掌甩了甩,现在的日头太大了,白日里她不想洗衣衫,都是日落西山了才会洗衣衫。
她转过身,身后不知何时站了一个人,她吓得往后猛地一退,满脸惊恐地看着来人,“你!”
“小娘子,真勤劳。”上官镇一身黑衫,黑色的长发仅以一条黑色的发带束至脑后,双手背在身后,一双黑眸饶有兴味地盯着她刚洗完的衣衫。
杨招娣不禁哆嗦,她有些怕这个男人,不知道他是打哪里来的人,忒坏地弄坏了杨大婶的手,还能这样神不知、鬼不觉地来到她身后,她的心就跟打鼓一样激烈地咚咚跳着,仿佛要跳出心口似。
她小心翼翼地防着他,不知道他为什么一直盯着那些衣衫……倏地,她的脸红了,连忙上前想将刚刚晒在竹竿上的衣衫拿下来,可恶,他居然盯着她的肚兜和亵裤看个不停,真是好生可恶。
“哈哈……”
她的身后发出一串愉快的笑声,弄得她更加的脸红了,她将湿湿的衣服紧紧地抱在怀里,结巴地说,“你、你怎么在这里?”
“来看小娘子。”他轻扬着笑意,神色坏坏地挑逗,“小娘子何须害羞,不过是看看你的肚兜、亵裤而已。”
“不要脸。”杨招娣咬牙切齿,记得眼睛都红了。
“有吗?”他欣赏着她满脸红晕却又拿自己无可奈何的模样,心中大悦,“以后我不仅看,还要脱,小娘子还是早早习惯的好。”
不仅看,还要脱?杨招娣震惊地看着他,脸上的红晕也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被臊的,她颤抖着嘴唇,“休在我面前说这些淫秽的话。”
“淫秽?”他不在意地说:“是,以后我只做不说。”
她听得一股血往脸上冲,猛地将湿衣服扔在了脚边的盆里,拿起晒衣的竹竿,生气地在他的眼前挥了挥,“你给我滚。”
这样的狐假虎威反而一点也没有令上官镇感到不耐,他更加开心地望着她,“小娘子可要小心手,别弄疼了自己。”
“闭嘴!”杨招娣娇斥一声,拿起竹竿就往他的肩膀上敲,可她又不敢用力,就怕把他弄出个好歹,她就得要赔命。
她也只是吓他,他是一个武功了得的将军,岂会真的伤了他,他头一歪,往旁边一闪,竹竿便落空了,她急忙地停住脚步,才使得身体没有往前倾,一只大掌不知何时绕上了她的腰,将她往后一带,轻轻松松地把她搂在了怀里。
“小娘子,不要心急。”上官镇笑呵呵地说,像极了十足的登徒子。
“你!”杨招娣气得说不出话,纤细的腰肢被他如铁链一般的手锁在了他身边,她想逃也逃不开,“快放开我!”
他低低一笑,闻着她的发香,心满意足地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真的没有见过这样可怕的人,在别人面前就跟恶鬼一样,在她面前却不断地挑逗她,她上辈子肯定是做尽了坏事,这一辈子才会惹上他。
大掌在她的腰间摩挲着,摸到一股湿意,上官镇低头一看,原来是她方才抱着湿衣服的缘故而沾湿了她前面的衣衫,从胸襟到腰部都湿透了。
他俯视着她,望着她胸前显露出来的红色肚兜,肚兜上的梅花图案若隐若现,肚兜鼓鼓的,肚兜下方是什么,他一想到,身体不禁一热,喉咙紧了紧,嗓音沙哑地说:“小娘子的梅花绣得不错。”
杨招娣一时没想到,觉得胸口被他的目光看得热热的,头一低,便瞧见湿透了的胸口,她俏脸一红,无法自己地惊呼了一声,推开他的手立刻捂住胸口。
她越是这样,就越想欺负她,怎么办,他的大手不由自主地往上移,嘴上不客气地说:“给我绣一个香囊吧。”
她用力地摇头,“我跟你不熟,你快放开。”在一个近乎陌生的男人面前丢尽了脸,她恨不得挖个洞自己钻进去。
“不熟?”他的声音忽地降低,冷到深渊里的冰寒,冻得她无法动弹。
“本来就……”不熟啊。
“娘子衣衫湿了,还是快快地换了吧,免得受寒。”上官镇忽然如一夜桃花般的笑靥看得让她的眼闪了闪。
这么说呢,这个男人第一眼看到的时候,觉得他很冷、很酷、很阴冷,特别是他不说话的时候,抿着薄唇的样子真是太吓人了,而现在他这样一笑,冷硬的棱角也柔和了不少,看起来更加不怀好意。
可他笑得再好看,在她眼中,简直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她才不会傻傻地相信,“你快走,我也好换衣衫。”她不忘赶他走。
上官镇笑呵呵地说:“小娘子害羞了。”
害羞他的头,她恼怒地说:“你快走。”忽然她的眼前一片黑暗,他的俊脸不知何时凑了过来,近在咫尺地紧紧盯着她。
“你信吗?”他笑意满满地说:“你再说一句赶我走,我便吻你。”
她下意识地用力抿住唇瓣,担惊受怕地望着他,他的话不知为何让她莫名其妙地相信他是认真的,一想到他说的话会化为实际行动,杨招娣整个人都僵硬地不敢动。
他的眼神幽幽地看着她,“怎么不说话了?”
她拚命地摇了摇头,要不是怕胸口的春光被他看去,她都要捂住嘴巴了。他满意地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柔软的发丝仿佛缠绕在了他冷硬的心上,人人都说他冷酷无情,血是冷的,心也是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