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妃很凶(有病系列之一)(16)
阮碧青脸色发紫,听了他的话,整个人不寒而栗,“我……”
然而,他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方说了一个字,她的唇被他狠狠地夺取,他炙热如烈阳的唇重重地在她的唇上摩擦着,仿佛在她的唇上放火一般,热得她几乎无法呼吸。
鼻尖皆是他身上的墨香,她粉嫩的唇被他用力地吸吮着,疼得令她发出小兽般的声音,越发地刺激了她身上的男人。
孟遥平探进她的唇里,寻找着那诱惑他眼、挑逗他心的香舌,如一个耐心的垂钓者,追逐着、纠缠着,在她疲惫之时,狠狠地缠上去,用力地吸吮着。
阮碧青吃疼地蹬着脚,也不知道有没有弄疼他,只知道再被他这样纠缠着,她会死,活活地因为无法呼吸而死。
身下的她激烈地反抗,孟遥平的反应便更加的霸道,他丝毫不客气地压在她的身上,好像要将她胸口的空气挤压出来。她难受地扭着身子,丰满的胸乳隔着衣料在他的衣衫上磨蹭出窸窣窸窣的声音。
孟遥平的大掌一把罩在她的胸前,力道极大地揉捏着她的浑圆,她惊恐地望着他,宛若一条上岸的鱼在他的身下濒临死亡地挣扎着。
“世子、世子妃?”外头响起陈嬷嬷的声音。
阮碧青以为自己快死的时候,陈嬷嬷的声音拯救了她,身上的男人停了下来,伸着舌尖舔舐着她的唇角,卷
走被他咬出来的血渍,沙哑地开口,“何事?”
“世子妃方才让老奴泡了茶。”陈嬷嬷道。
孟遥平冷冷地看着身下那张想哭,却强忍着泪花的小脸,“世子妃已经睡了。”
陈嬷嬷立刻回道:“是。”轻轻地退开了。
孟遥平轻轻地捏着阮碧青的下颔,“你倒是有一个忠心的下人。”
听了孟遥平的声音,阮碧青便知道他看穿了陈嬷嬷的用意。她并未让陈嬷嬷泡茶,不过他们在屋子里的动静有些大,估计陈嬷嬷才会特意藉口探一探。
“松手。”阮碧青压低声音,声音里带着明显的哭腔。
孟遥平盯着她半晌,松了手劲,她连忙退开,吓得跳下床榻,刚要走出门口,却发现自己衣衫不整,她抖着肩膀,默默地哭泣着,低着头整理衣衫。
一双大掌从她的身后伸了过来,抱住她纤细的腰肢,他的嗓音在她的耳边平平地响起,“我,不会道歉。”阮碧青的手一顿,咬着牙,“不用世子道歉!”她才不屑!
孟遥平忽然打横抱起她,将她重重地摔在了被褥上,幸好身下的被褥够厚实,否则她一定会被摔出乌青来。她刚要起身,他已经躺下,伸手搂住她的腰肢,“睡觉。”
阮碧青一怔,还在想他怎么力气这般大,怎么能将她扔在床上,下一刻,他却说睡觉。
“再不睡,别怪我找些乐子。”
她的身子一紧,什么也不敢想,立刻闭上眼睛,乖乖睡觉。
孟遥平沉沉地望着她乖巧、甜美的睡颜,无法忽视她紧闭的眼角犹带着的一颗泪珠,如一块巨石般压在了他的心口,令他的呼吸都有些不顺。除了儿时生病,他从未有这样的感觉,这种感觉是第一次,明知道不该吃醋的,却还是吃醋了。
齐心阁。
自从回门那一次之后,阮碧青都尽量地避着孟遥平,出乎她意料的,孟遥平也很少待在齐心阁,他常常在书房。到了睡觉的时间,孟遥平才会回来,回来之后也不会对再对她做那些羞人的事情。
一连十天过去,阮碧青去祠堂回来时闻到一股浓郁的中药味,她问林嬷嬷,“是世子的药吗?”
“是。”
阮碧青点点头,孟遥平每日都要喝上一碗黑漆漆的药,她看到时都有些不忍直视,药罐子之名便是如此由来的吧。
阮碧青知道孟遥平在屋子里,便不打算进去,反而往后院走。丝草、秋霞要跟上,她阻止道:“你们去做事吧,我就待在后院,等一会就回去。”等孟遥平不在屋子了,她再回去。
丝草和秋霞颔首,恭敬地离开了。阮碧青缓缓地在后院走动,后院有一个花园,里面栽满了各式的花草,她随意地欣赏着。
吱呀一声,阮碧青抬头,后院一角正好对着屋子的一扇窗,她看到有人推开窗户,一只修长的手端着镶金青花瓷碗伸了出来,手一翻,黑色的汁液便倒了出来。她傻愣愣地看着这一幕,脚步不知不觉地往前走,然后,她看到了那张脸,她日日夜夜都要面对的那张脸。
孟遥平正邪佞地斜靠在窗边,手正要收回,四目相对的那一刹,阮碧青恍然大悟。他脸色惨白,身子看似亏得很,但他的力气很大,大得可以将她给压在身下,对女子也会有反应……
外面的人都说了,他快死了,快活不过今年冬天了,嫁给他之后,她意外地发现他看似很虚弱,可是根本离死还有很大的一截距离。看着那被药汁浇灌的花草,那里长得格外的茂盛,长久以来被补药滋润,哪有不茂盛的理由呢?
如今,她完全想明白了,这个人没有病,一点病也没有,而她一直被骗,他要喝的药汁全部被倒了,这还有什么好疑惑的。病人要喝药,不是病人自然不用喝药,所以他的身子好得很呢。
阮碧青的目光从那花草往上移,孟遥平的黑眸深深地望着她,眼里的冷冽,气势的强烈,哪里像一个病人了。所有人,包括她,都被他的装病给骗了。她嫁的根本不是一个病世子,而是一个坏心的恶世子啊!对上她清澈的眼眸,孟遥平不疾不徐的收回了瓷碗,随意地放在了一边,就这么隔着一段距离望着她。阮碧青全身的血液因为这个发现而变得冰冷,身体麻麻的,完全不能动一样。她努力地呼吸着,脑海里却是浮现他之前每一次虚弱的样子。她竟然被他骗了这么久,什么病?他没病,他这个骗子。“还待在那里干什么?”孟遥平嗓音凉凉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