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欠调教(31)
韦智文以为他这一辈子都不会看到何珍珠哭,他有时候会想,珍珠、珍珠,明明她妈妈希望把她当成掌上明珠疼,怎么她成了一块石头,都哭不出眼泪。现在,他才知道,他宁愿她生气,宁愿她朝他发脾气,也不希望看到她流一滴的珍珠。
她的哭,很安静,不吵不闹,越发令他心疼。韦智文伸出食指揩走她眼角上的珍珠,声音放柔,“怎么了?”
何珍珠没说话,一双眼睛骨碌骨碌地看着他,在他不知所措的时候,她扑进他的怀里,他的衬衫能感受到她眼泪的热度,炽烈、滚烫,灼热了他的心。
怎么会有这样的一个人,可以让你气到极点的时候又忍不住地去原谅她,不计较她的过分,全心全意地疼她呢?这样的人突然出现在他的生命之中,来得猝然,他连拒绝的余地都没有。
被迫吗?他又不是被迫地去接受,在十六岁的那年,懵懂、不识情味,误以为是要报复,现在却不是了,什么深仇大恨能让他记了十几年呢,唯有对她的喜爱才能这么天长地久,一日一夜地累积,一年数日地到了情感的巅峰。
就如火山爆发一般,对她的感情忽然轰地一下如火山爆发一样,来得突然,却又来得顺其自然,水到渠成,他的感情就位了,他爱上她。很简单,却浪费太多的时间,唯一庆幸的是,她还没遇上别的男人。
韦智文不禁用力地搂着何珍珠,声音温柔、深情,冷厉的五官棱角一点一点地如雪般融化,“乖,不哭,有什么话跟我说,嗯?”大掌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如果不是抱着她,他不会发现她的身体在轻颤。他的心软得一塌涂地,“珍珠……”
“咳咳!”
咳嗽声打乱了韦智文正要说的话,韦智文抬起头,意外地看到站在前面的人,“大伯?”
“阿文啊,这位女生不是你的情妇?”韦大伯严肃地问道。
韦智文的脸瞬间阴沉,阴騺地抿了一下唇,并没有为对方是自己的大伯而忍气吞声,不客气地放冷气,“大伯,她是我的女朋友,我以后的老婆。”
韦大伯玩味地笑了,“哦,这样巧?”他的手指着一旁站着的李恩星,“她也说她是你的女朋友哦。”
韦智文锋利的视线如箭般射向了李恩星,“李小姐,你确定你的说辞是真的吗?别说女朋友,你连我的客人都不是。”
韦智文的脑子一转,便知道何珍珠为什么哭了,是被这两个人气到了?他同样怒不可遏,一手抱紧了何珍珠,一手拉开身后的门,不客气地下逐客令,“大伯,今天不方便招待你。李小姐,请你立刻离开,否则我将请我的律师团告你非法侵入我家。”一番话说得很不给面子。
韦大伯也不气,笑咪咪地颔首,“行,我先走。”
至于李恩星,她从韦智文出现的那一刻开始一句话也不敢说,灰溜溜地走了。
第十章
不相关的人走完了,室内一片安静,韦智文抱起怀里的“无尾熊”移动着往沙发走去,接着抱着何珍珠坐在了沙发上,狠心将何珍珠的小脸从怀里拉出来。看到她哭得红红的鼻尖,他没好气地说:“哭什么?这么大的人了,还哭,丢人不丢人?”
何珍珠以为自己能得到他的安慰,没想到他一问口就是骂她,瞬间更委屈了,声音沙哑地吼着:“韦智文,我想哭就哭,你管这么多干什么?丢人也是丢我的脸,我又不丢你的脸!”
韦智文捧起她的脸,薄唇印在了朝思暮想的红唇上,热烈的舌尖钻入她的唇,吮上她的舌,力道大得想将她吞入肚子里般,薄唇狠狠地蹂躏着她,直到她呼吸困难,唇瓣变得红肿,他才松开她,却没有离开地贴着她的唇,一点一点地舔舐她唇角的湿濡。
“何珍珠,你什么时候变得这般脆弱了?”他最受不了的就是她这副模样,她可以在他的床上哭,那是他喜欢她被他欺负惨兮兮的模样,但下了床,她不能哭,他无法忍受。
她一哭,他几乎控制不住自己,心被撕裂成碎片,都不属于自己了。他的心早已遗落在她的身上,看不了她哭,看不了她受委屈,她是他最爱的人。他疼她来不及,怎么舍得看她哭?
韦智文强硬地说:“不准哭,这一辈子你都不许哭。”曾经多厌恶她的笑容,讨厌看她随便一笑,那灿烂、娇美的模样,那笑容几乎令他窒息。可如今,他情愿她笑,也不愿她哭。他含着她的唇,意味深长地说:“要哭也只能在床上哭。”
这暗示的意思太明显了。何珍珠感受到游走在腰间的大掌不怀好意,她的眼泪停了,哭得如核桃的眼怒意盎然地瞪他,“韦智文,你别想转移话题,你给我说清楚,为什么李恩星会出现在你的公寓!你们是不是暗度陈仓……”
越说越像这么一回事,她脸上的怒火瞬间冷却。她没有温度地笑着,“脚踏两条船,韦智文,你很有能耐。”她挣扎地从他的怀里下来,转身往门口走。
韦智文大掌使力,将她拽回自己的怀里,“走什么?什么事情还没说清楚。”
“不清楚?我觉得还满清楚的。”何珍珠皮笑肉不笑地说:“两方比较之后,发现她也不错,所以就在我故意刁难她的时候,你出手帮她完成我给她的任务,你倒是一个好男人。”
好男人这三个字从她的嘴里说出来,蕴含着特别明显的嘲讽,令韦智文的神色如暴风雨前的阴郁,“你在胡说什么?”
“哼!”何珍珠用力推开他,继续往门口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