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渡雷劫的道友乃是金丹期修士,不是谁都能驭使的,我相信在场不会有道友的修为能够驾驭两个金丹傀儡,如今修真界诸多修士无法渡过雷劫,除去生前早已与友人商议的,大多都是胜者获得,可即便如此,参与之人大多身受重伤,等到你们自己渡劫,难不成也想要看着有人在自己渡劫阵法之外翘首以盼吗?”
“说来好听,可有一个金丹傀儡,傀儡修为还可反哺,控制越好,自己渡雷劫便更容易成功,你若是不想要,大可退出。”
“你莫不是想要独占吧?”
“若我要独占,又为何要在此与尔等废话。”
“那不是因为道友实力不足么。”
“我也是元婴修为!”
“那又如何,在场谁不是元婴修为?躲在暗处之人虽修为低些,怕也是要抢,你以为是修为低者不想要吗?不过是无法驾驭罢了!”
“躲在暗处的小友不过是路过,不必再提,此次争斗,必定在我等之间,我不多说,你们若是愿意把这傀儡让我,我下次必不与你们争。”
秦晴躲在暗处,听到这话,又把身体往石头后缩了缩,她总有一种自己被内涵的感觉。
不过既然人家都知道她的存在,她自然要听个够本,这会儿跑了,白费她在这里蹲那么长时间。
想着,她举起手机,对准了说话的那几人,反正他们不认识手机,把这场大戏录下来,可以带回去让大家见见世面。
就在这时,刚才那人再次开口:“呸,你这算盘珠子都要打人脸上了,论资历论修为,怎么也该轮到我了,我也可以放下话来,你们把这傀儡让我,我下次也不跟你们抢。”
“谁都想要,这事还能谈拢?到时候各凭本事呗。”
“不如我们提前打一场,谁赢了算谁的。”
“人还没渡劫失败呢,这会儿打,打完了渡劫成功,还能有什么意思?”
话音刚落,又是一个巨雷落下。
秦晴听着声音时就立即抬起手机,可惜光比声音传播速度快,这一抬手,只拍到了雷落下的模样,没有拍到它是怎么形成的。
这次雷劫落下,宅子里没有再传出声音来。
她默默在心里祈了个祷,希望宅子里的人能够渡劫成功,虽然渡劫成功也只是元婴期,但可以狠狠打外头这些人的脸,让他们失去等待的意义。
那些人也不在说话,目光都看向宅子的方向,似乎也在等待里面的人反应。
也是在这时候,原本完好的宅子突然炸开。
没等秦晴可惜太久,那些等着的修士立即冲了过去,甚至开始彼此攻击。
借着这个机会,她躲的又远了一些,再次找了块大石头躲好,她拿出手机,调整手机的放大倍数,继续录视频。
拍视频的时候,她侧头看了一眼那张模糊的符。
应该是傀儡符,但跟道士给她画的傀儡符不太一样。
她立即找了几个清晰的角度,拍了几张照片,如果运气好,没准她可以将这个傀儡符复制出来,修真界的傀儡符,或许能让她多控制几只丧尸。
不远处,宅子已经完全破碎。
里面直挺挺站了一个人,而周围的一群人正在为了这人而对彼此发起攻击。
与此同时,傀儡符也跟不要钱似的,一张一张往中间那人身上打去。
显然,他们谁也不舍得伤害这个即将成为傀儡的修士。
控制一个金丹期修士需要的傀儡符,比控制一只丧尸需要的傀儡符要多得多,秦晴观察了一阵,看到那些人一次又一次念动傀儡术的口诀,中间那修士却纹丝不动,在心里算了算自己手里的傀儡符,怎么算都是不够的。
不过仔细想想也没什么问题,毕竟是金丹期修士,这个等级的修士修为,别说是以一敌百,就算是以一敌千也不在话下。
如果是普通人,哪怕是再多十倍,全部一起攻击,都破不了金丹修士的防御。
她往后缩了缩,还想再退远一些。
毕竟金丹修士都那么强大,那些元婴修士肯定也很强大,她躲远一点,免得打会儿这些人发大招,殃及她这个无辜的池鱼。
想就做,她看着更远一些的大树,快步跑过去。
这会儿她已经确定那雷是“定点攻击”,所以就算她躲在树下,那雷也不会劈到她身上。
刚跑到树后,她就听到了身后传来一声巨响,立即转头看去,刚看清那边的情况,就忍不住震惊地喊了一声。
这会儿正在攻击的,居然是那个几乎已经被判了死刑,被那些元婴修士当成囊中之物的那个正在渡劫的金丹修士。
所以刚刚这人根本就没有渡劫失败,她只是假装渡劫失败,目的就是为了将周围的这些修士引出来。
双方的战斗愈发激烈,周围好大的一圈都被夷为平地,包括秦晴第一次躲藏的那块石头,早已变成连颗粒都不带的碎屑。
“真霖道友,你又何必苦苦挣扎,你要渡劫,只经了六道雷劫,还剩三道雷劫未落,如今你已是强弩之末,最后三道雷劫必定经不过,还不如认了命。”
“雷劫之下无完身,道友没有渡过雷劫,本就会消失在天地之间,为了不退一步,留下完整身躯?”
“是啊,届时真霖道友还能在世间留下名字,总比死无全尸要好。”
面对周围一圈元婴期,还在金丹过元婴的那位修士的修为明显不够,开始周围几人还手时还有些局促,这会儿已经有种老鹰抓小鸡的感觉了。
秦晴听着这话,忍不住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