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献可以说是无忧无虑的长大。唯三让他察觉到命运无常的,就是那个母亲在小县城的好友的意外死亡。
然后就是他的家庭教师,貌似只是和男朋友吵了架,决定出去为新书找灵感,最后就失踪了。
最后就是那个莫名其妙总是来他家拜访的陆家少爷,陆庭豪。他也是莫名其妙的就失踪了。
但是这些事儿到底都和他没有什么关系。毕竟他不过是一个小孩子罢了。甚至就连警察都没有来多问过他一句。
只是母亲因为闺蜜的死亡痛不欲生。
但是在父亲的陪伴下,这些难过总归还是过去了。
直到母亲意外车祸,观献才依稀看到了些潜藏在周围的危险。
葬礼上,那些所谓的亲人都面露悲伤。但是离开灵堂后的眼中,却全是压抑不住的欣喜。
“不过是个没有妈管的野种,父亲就算看在他那个妈的份上照看几年。最后只要是废物,一样没用。”观献无意间听到那几个哥哥姐姐之间的对话。
这样的轻蔑与其说让他感觉到了侮辱,不如说是恐惧。
但是父亲说,“别怕,爸爸会保护你,会给你你所要的一切。”
观献相信了。
毕竟他的父亲,虽然苍老,但是一双眼睛却从不失去清明和狠辣。而那些围绕在他身边的冲满了谋算和恶毒的视线,还有那些时不时传进耳朵里的恶毒的诅咒,在父亲面前,都仿佛是跳梁小丑,不值一提。
而父亲想来未雨绸缪。从他决定为观献撑伞的时候,就同时做好了为观献清除路障,扫平一切的准备。
所以,父亲很快安排了各种适合观献现阶段的老师,来帮住他学习需要的知识。
和过去学习的礼仪和教养方面的内容不同,他教他的,是真正能够保命的东西。
一开始,观献崇拜与父亲的强大。接下来,他却清楚的意识到,自己的弱小。
而偏偏,父亲就是在这个微妙的阶段病倒。
没有人明白,那一刻观献的心情。也没有人能够感知到观献的绝望。
他一开始并不知道要怎么办。而父亲长久的昏迷也让那些兄长和姐姐们不在忍耐。
观献表面上还正常上学,作出一副父亲很快就会病好的样子。可私下里,却已经求变神佛,试图找到一个能够让父亲快速病好的办法。
但是一无所获。
直到他在学校里遇见一个同学,叫白瑞。
他自称父亲是很厉害的大师,能够帮人排忧解难。
观献主动说了自己的苦恼,第二天,白瑞给了他一个邀月教教义。说是能够解除万难,不在有生人之苦。
观献看了教义,其中一句话引起了他的注意。
人由心证,因此人心是这个世界上最珍惜也最宝贵的存在。
那么他父亲的病是否也能由人心治愈呢?
再又一次躲开危险后,观献觉得自己不能再这么坐以待毙了。
于是,他最终还是动了手。
他第一个对象,就是白瑞。
不知道是不是大师孩子的心脏格外优秀的缘故,一副药下去,父亲竟然真的短暂的清醒了。
于是观献验证了自己的想法,然后很快找到了第二个对象。
一个在他们家附近鬼鬼祟祟的女学生。
才华横溢的心脏也十分有效。
父亲清醒的时间变长了。
而后面,观献又寻找了更多人,但是却再也没有前两副药效果这样优异。
直到观献捡到了那个三岁的女孩。
那个女孩,眼神纯洁,看着人的表情,就像是刚出生的小鹿。观献带走了她。
果然,这一副药让父亲痊愈了。
所以,所谓的《画皮》从来都不是画皮,而是《连城》。
《连城》这个名字出现,白新钧整个人都紧张了起来。
因为他发现,自己的面具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从脸上掉落下来。
原本,白新钧和观献是有许多相似之处的。
而第二个副本调查的时候,他被观献母亲当成自己的孩子守护,白新钧也以为观献的母亲就是自己的母亲,所以和面具产生了部分融合。
然而这种融合,最终还是因为观献杀人取心,为父亲治疗这里,分开了。
白新钧如论如何都不能认可这样的观献,更是不存在和观献融合的可能。
最终,面具掉落。
不能成为观献,那等待他的就只有死亡。
但是,对于白新钧来说,最可怕的从来都不是战斗,而是无法战斗。
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胳膊上简空留下的牙印,白新钧忍不住笑了。
“白担心了啊阿简。”这么念叨着,白新钧手中武器骤然出现。
总要拿点真本事出来,要不就太一无是处了。
而此时,白新钧这里打得激烈,而简空那边却是另外一种画风。
说好了送简空去要求地点。
结果简空到了,还没等剧情开始,简空就把面具从自己的脸上摘了下来。
然后伸了伸懒腰,歪着头打量自己周围的环境。
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小隔间了。
而旁边还有许多小小的隔间。
简空顺手把面具扔掉,然后走到隔间的门口,顺势从窗户翻了出去。
那窗户也就比一本a4文件夹宽上少许,可简空却像是没有骨头一样。
这也太离谱了。
直播间里,正在看简空视角的人,都忍不住惊讶到。
而更令他们惊讶的,是简空出来后看到的场景。
说起来,这个副本的真实场景和【兰时】的似乎有些相似。但是不同的是,每个人都坐在一个催眠机器前,面具就是他们脸上的链接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