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山(24)
纳兰安别过脸。
“一个礼拜后,是我们的婚礼。我们的房子已经准备好,如果你答应,婚礼过去,我们直接过去那边。”
婚期如期而至。
纳兰安穿上了那套价值百万的婚纱,站在王东山身侧。长长的拖尾上,洒满了玫瑰花瓣。纳兰安自小喜欢玫瑰,没有理由。
多家媒体的闪光灯此起彼伏。
纳兰祖和纳兰傅惠真坐在一旁,接受外界的所有审视。
王东山的叔叔婶婶代替他的亡父亡母出席了他人生中最重要的一场宴席,笑容拘谨但幸福。
司仪指引王东山和纳兰安交换戒指交换亲吻。
王东山觉得,这个吻比过去的任何一次都炽热。
纳兰安问他这是不是一场关于弘业重振旗鼓的宣告仪式。对他来说,这是他和她彼此归属互相拥有的交付仪式。
他摸摸她额上的花环:“这是用我们种的玫瑰编的,很漂亮吧?”
“你把玫瑰园的花用了大半,赔给我。”
“我会为你建造一个更大的玫瑰园。”
敬酒的时候,林丹鹰对纳兰安一笑:“你挺聪明的。”
王东山笑:“林生此话怎么说?”
“做个女强人,不如嫁个好老公。”
王东山饮光杯里的酒:“她是女强人,也是好老婆。”
林丹鹰也一饮而尽:“祝福新郎新娘!”
纳兰安挽着王东山的手,往下一桌走去,悄悄在他耳边说:“他真有点自以为是。”
“所以,把他交给我对付。”王东山又是一笑。
在旁人看来,两人交头接耳,恩爱非常。
婚礼过后,司机把王东山和纳兰安送到了半山的新房,一栋独栋的小别墅。
车后,是各媒体的□□短炮。
王东山和纳兰安下了车。司机锁上那扇雕花镂空大铁门:“各位媒体朋友,时间不早,多谢大家的关心!王生在海鲜街安排了宵夜,大家赏脸过去吃点东西再休息!”
各媒体依依不舍地再按了几次快门,捕捉到数张王生王太的背影,心满意足地离开。
王东山拉着纳兰安的手,一直向前,最后在后院停下:“看。”
灯光之下,各种各样玫瑰争相盛放。旁边,是一只大大的白色的秋千。
纳兰安吃惊地看了一眼王东山。
王东山酒意很浓,笑容都染上了酒色:“我说过,我会给你一个你习惯的新家。”
作者有话要说:近期让我记忆深刻的一个留言是:想要他们生个小包子。
也有人开始温习旧章节,比如抓出了一个杜都。
我在讲故事,你们在听故事,我们互相需要。晚安!
☆、信任
新家入住的第一个清晨,就以双方一起睡过头为开端。
纳兰安倦极了,醒来仍是眼皮沉重。窗帘厚重闭光,纳兰安从昏暗中看到王东山在一边侧睡的脸。面向她,眼睛紧闭,呼吸悠长。
她掀开被子想要起床,腰间的被子却被王东山的一只手打横压住。她轻手轻脚拿开他的手,拉开了被子。
她还没认真看过新家的全貌,不过就从他们的房间来看,的确是她会喜欢的样子。她走进盥洗室,看着镜里自己的模样,头发更长了,发尾调皮地翘起,那是她昨晚洗头之后胡乱吹干倒头便睡的结果。
自己的样子似乎有些不一样了。眼神中多了一些她自己也看不懂的意味。
她低头刷牙洗脸。在这段婚姻当中,王东山确实比她花费了更多的心思。脚上的拖鞋,架上搭着的毛巾,她用惯的牙膏,诸如种种生活细节,他肯定是早早安排了群姐或者哪一个备好了的。
洗漱完,再出了去。王东山还在床上睡着,只是换了个睡姿。他大概近来确实很累,再加上昨晚他喝了那么多酒。
纳兰安看时间,已经快十一点。她犹豫是不是该去找点东西吃。
王东山又轻轻翻了个身,上身未着衣物,肩背线条流畅。
纳兰安转过眼,轻轻出了房门。
纳兰安在冰箱里找到不少食品,牛排鸡胸肉虾仁,意面鸡蛋生菜鲜菌,还有酸奶黑加仑车厘子,都是她常吃的简单易做的东西。
她洗了平底锅,煎了两颗鸡蛋,喝了一盒酸奶。
他们未来几天都不会回公司,这或许是如所有普通夫妻一样,大家都觉得他们必须享有新婚的假期。
王东山承诺过等弘业再稳定一些,他们会有他们的蜜月旅行。纳兰安并没有热切地期待那个场景,单是眼下两个人要共处一室,什么事也不干,她想象起来就觉得别扭。
没有公事,也没有其他人,他们两个就这样互相对望吗?
纳兰安正在考虑接下来刚做些什么,王东山的脚步声从楼上往下传来。
王东山一夜好梦。醒来不见纳兰安,他的心乱了一拍。
刚想下楼去找,拉开房门没两步,就闻到楼下厨房的香气。他笑自己神经质,安心回房间洗漱。
再下楼,看到的却是餐桌上空掉的碟子和那个已经捏到稍稍变形的酸奶盒。
他探究的眼神望向纳兰安。纳兰安又岂愿认错:“我怎么知道你几时起来?你饿了自己做。”
“我不会。”
“你怎么不安排一个人帮忙做饭?你想要我做饭?”纳兰安一副没得商量的样子。
王东山确实不会做饭。小时有母亲照应,后来进了纳兰家又从来不用动手。反而纳兰安在英国那好几年,磨练出一些厨房里的功夫。
“帮帮忙?”
王东山怎能不知自己的太太是个吃软不吃硬的别扭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