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这样。”仁王有些无奈,“你应该有自己的事要忙吧?”
“我已经都安排好了,将时间空了出来。”德川说,“我在法国只待了两年,熟悉的俱乐部不多,倒是世界赛的门票都预订好了。”
“我们有学校提供的经费,不需要你破费。”仁王说。
“不,这是我应该做的。”德川认真道,“非常感谢您上次的教导。”
仁王不太擅长应对德川这样直球又真诚的人,特别是此时的德川年纪还不大,虽然个子长得很高了,但总有种过刚易折的脆弱感。他熟悉的德川是已经重塑自己理念的,更加柔软也不再这么纯粹的德川,反而不熟悉现在这个德川。
对小仁王时他总是有些恶劣,对幸村他也可以颇为随意地开玩笑,但对德川,他反而端出了温柔长辈的样子来。
“好吧,如果你希望这样的话。”仁王无奈地笑了笑。
修学旅行的时间其实比世界赛要早。世界赛开幕在一月初,而修学旅行的时间是在十二月底到一月初,大致十天的时间。国外的旅途比国内的旅途长一些,却也不会在国外待太久。仁王得带着学生们跟着其他学生一起回程。
他们理论上只赶得上世界赛的开幕,最初的表演赛以及小组赛的第一轮,但那也够了。表演赛是去年的冠军对战进入十六强的球队里抽签选出的队伍,可以很好地看出世界赛的各层次实力水平,小组赛则去看日本队的比赛,也让德川感受一下自己未来的队友实力。
至于之前的七天,仁王当然也联系了一些俱乐部。他出面,可以预约参观和体验试训流程。
他还联系了三船教练。
三船教练做了好几年的U17总教练了,今年依然是他带队。知道仁王带着学生来看比赛,三船教练还邀请仁王来参与一下球员们的最后冲刺训练。参加世界赛的国家队成员本身就会提前一周来到比赛地点,他们和立海大的成员们大致是同一时间到达法国的。
仁王拒绝了三船教练的邀请。
“我得带我自己的学生。”他说。
“哼,真直接啊。”三船教练说着,“你不来也好,这批国家队成员不太能看。”
“哦?给出了这样的评价吗?哪怕平等院君也在国家队里?”仁王揶揄道。
“他是唯一能看的那个,其他人都不行。”三船教练毫不客气道,“黑部他们也不知道在做什么。也幸好世界杯的赛制是以展示个人实力为主。”
仁王不了解这批国家队选手。
他带学生看比赛主要也是想看平等院的比赛的。
哦,还有给自己做过很多次指导的种岛。
“国家队的名单发给我一份如何?”他问三船教练,“我还不知道国家队有谁。”
“行。你只打算带学生看第一场比赛?那你想看谁的比赛,我让他第一场出场。”三船教练挺随意道,“不过出场顺序得我这边安排了。”
“我还不至于要干涉你定出场顺序。”仁王一边说着,一边在国家队名单上找到了几个熟悉的名字,比如种岛和鬼。
入江不在,大概是这时候的入江弱点还太明显,强项则不够强势,没能进入一军前十四。
鬼和平等院的排名倒是很靠前,种岛则在No.9的位置。
只有这三个人是高一的学生,其他国家队成员都是陌生的名字,并且尾缀都标明了高二或者高三。
仁王就对三船教练说:“三个一年生……就他们吧。”
“果然,我就知道你只对有天赋的人感兴趣。”三船教练说。
这也不算是误会,因此仁王没有反驳三船教练的说法。
联系过三船教练后,仁王做了一张计划表。除了参观俱乐部和看比赛之外,他也有安排游览的行程。都到法国了,不去看看那些著名景点实在可惜。比如巴黎圣母院,现在不看,等以后被烧了,想看都看不了了。
幸村喜欢艺术,真田和柳喜欢文化,小仁王喜欢科技,狄堂喜欢运动明星,三枝对纯粹的风景更感兴趣,真峪则喜欢美食餐厅。
仁王没有刻意去记,但他确实对学生们的喜好和偏向了然于心。
尽量安排了能满足所有人喜好的行程,仁王看了看计划表,去完成自己的练习。他定的酒店旁边就是网球俱乐部,进门时他还遇见了同样在球场里进行训练的幸村和真田。
幸村也看到仁王了。
他对真田说:“就是因为教练每天也会花费大量的时间进行练习,才有紧迫感。”
到了教练这个实力,都不曾松懈,不断进行基础训练,有这样的榜样摆在面前,如果放松训练,那就太浪费光阴了。
真田对此深以为然:“哪怕出国也不能松懈!”
“你说,你早上会在公园遇到练刀的教练吗?”幸村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这里可以在公园练刀吗?不会被抓走吗?”
真田:“……我没有带刀,过不了安检。木刀也不行。”
“我记得教练可以并指如刀,或者用树枝代替刀。”幸村开玩笑道,“你也可以学一学。”
真田无奈:“幸村。”
知道幸村是在开玩笑,但真田确实开始期待第二天和仁王偶遇了。
不过,就像幸村说的那样,仁王练习剑技并不需要局限场地和道具,因此他直接在酒店房间里进行冥想和练习,并没有出房门。
没有偶遇成功的真田稍微有些失望。
而一大早被仁王从被子里拎起来,被要求对着朝阳体会“太阳的感觉”,并对着朝阳冥想的小仁王心情同样不太美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