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春衫做媒+番外(57)
化学老师在差点儿吓出心脏病的瞬间坚持职业操守,大喊:“大家不要乱动!”在确定了没有第二声雷鸣后他奔跑在第一前线,嘴里念:“怎么了怎么了?”
浓烟散去。
然后大家就看见容怿被炸出一脸灰炭,脑袋上的毛呈海胆状,也炸了……
这时,李梦溪从操作台下慢慢冒出脑袋来,冲大家尴尬地笑了。
归期被苏令闻拉着已经退避到了安全范围内。
再然后,李梦溪和容怿就被带到了办公室,被送到了白鸣珂跟前。
白鸣珂一见化学老师带着这俩,尤其是容怿还一脸灰,吓得杯子都拿不住,站起来,给自己预设了一个最坏的结果,“这俩在你的课堂上制造核武器了?”
化学老师一愣,忙摆手,“没有没有,没那么严重。”
白鸣珂大松一口气,“那就好……”
“也不好,”化学老师转身对他俩说:“你们两个过来。”
“没有人员伤亡吧?”白鸣珂又想起了一个重点。
化学老师坐下去,说:“那倒没有,事件相关人员我都带来了,一个肇事者,一个受害者,白老师,你的学生我就交由你来处理。”
白鸣珂双目一瞪,右手食指怒抖,抖向了李梦溪,“你说,怎么回事?”
事情是这样。
李梦溪在做实验的过程当中,指甲不知道刮到哪儿居然裂了一半,她干脆把整个撕下来,随手一扔,这时她跟前的操作台上正烧着试管,试管内的液体已经沸腾,不料那一小块指甲居然战胜概率问题,正中红心,落入试管,于是就……
轰。
“指甲?指甲?”白鸣珂气得一手捂住心脏,“你往哪儿扔不好,往试管里扔,试管里有什么东西你心里没点数么?再说了一块小小的指甲能……”他双手一比划,“轰——么?你看看容怿给你造成什么样儿了?”
“老师,我想起来了,我好像涂了透明指甲油……”李梦溪说。
“指甲油?”白鸣珂立马站起来,一脸严肃,“你居然涂了指甲油?不知道学校怎么规定的么?你居然……”
“白老师,重点不在指甲油上!”化学老师提醒他。
“……那也,很重要的。”白鸣珂道。
——
“容怿不会毁容吧?”归期有些担心。
“他那张脸不是刀削出来的么?”苏令闻从自己的餐盘里给她夹土豆丝,“毁容了正好拿刀重新削一遍,不那么欠扁的。”
“你不用给我夹,我够了……”归期怪不好意思的。
“酸,不喜欢吃。”他道。
“……”她就知道,美好的表象之下,一定是暗藏杀机。
肖殷端着餐盘过来直接坐下来,笑得和蔼可亲,并且八卦,问:“听说你们化学实验课上有人放炸|弹了?容怿脸都炸烂了?谁干的?”
归期听得毛骨悚然,“你从哪里听来的版本?”
肖殷说:“刚才排我前面那哥们儿说的,江湖上流传很多版本么?你俩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不知道,他们两个被老师带去办公室了,没来得及问。”归期夹一口土豆丝儿,酸的直皱眉,酸的睁不开眼,也要努力睁眼,瞪向对面气定神闲吃饭的苏令闻。
“我一早说了,”肖殷笑着拿纸巾优雅地擦了擦手,“食堂的醋溜土豆丝里的醋比土豆丝多,”他扔下纸巾,说:“看来过了个年,食堂里炒菜的大叔长大一岁,厨艺却没什么长进啊。”
——
归期给李梦溪和容怿打了饭回来,没想到容怿却不在,“他去哪儿了?”
李梦溪郁闷地吃着饭,“他说去整理形象了。”
半天后,归期若有所思地回到座位,苏令闻由始至终无动于衷,归期纳闷地看了他好几眼,终于忍不住说:“你怎么不问问我怎么回事?”
苏令闻忙着扫题,于是拨空道:“我看你挺想说的,还需要我问么?”
归期瞥了下嘴,然后把事情跟他说了一遍,最后道:“容怿为了梦溪,替她挡住了危险,很有男子气概吧?”和不肯说出正确答案还满口胡言,不喜欢酸的土豆丝给把它拨给同桌的同桌比起来,简直感动天感动地……
苏令闻问道:“他去哪儿了?”
半个小时后,容怿回来了,顶着一个寸得不能再寸的板寸头,简直……太有型!班里的同学一阵起哄,一阵叫帅。
归期也看得目不转睛,“我以前一直期待有一个板寸帅哥抱着把吉他在我面前自弹自唱。”直到那画面被一个剪着碎短发的美男子在眼前弹钢琴所替代。
苏令闻看着她,“我发现你品味挺多变。”
“有么?”归期莫名。
“我以为你喜欢文弱一点的。”他收回目光。
文弱一点的?
归期上下打量着他,哪儿文弱了?
他补充说明,“你哥。”
她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转头看了一眼班长,立马回过头来说:“哪有啊!那个是……意外!”
他点头,“喜欢确实是一个意外。”
真是什么都能掰扯……
归期道:“说了不是就不是。”
他问:“那是什么?”
“嗯?”归期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他问的是什么,说:“就是,剪板寸头的帅哥在我面前弹一首浪漫的钢琴曲。”《致爱丽丝》什么的。
“……”苏令闻不语。
归期想了一想突发奇想,说:“要不你也去剪个板寸?”
苏令闻想也不想,“想得美!”
归期讪讪一笑,“开个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