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途同爱(出书版)(71)
他力气很大,她猝不及防,重心不稳,狠狠地撞到他身上去了。
好像……还是不够高。
他低下头去,却吻到她的鼻尖时,不由得心中懊恼。
可是她立刻两只手臂都柔软地伸上来了,勾住他的脖颈,一对脚轻轻踮起。
当四片嘴唇碰到一起时,两人的脑海中闪过同样的念头——这样就对了。
刚才喂她吃饭的时候不是一副很权威的架势么。
闻人玥轻轻命令:“闭眼睛。张嘴。”
她的嘴唇很柔软,如同过电一般,早已闭上眼睛的聂未浑身一震,张开了嘴。
隔了八年,她的舌头又游进来了,带着一股巧克力的香气。
确实很好吃。
她的东西怎么都这样好吃。
无论是馄饨,巧克力,还是舌头。
其他的……如果真吃进嘴里,也一定很美妙。
聂未被自己的这个想法给惊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好奇怪怎么到存稿箱了我都没发现晕死。
接下来要闭关写paper,不保证更新了。
☆、第二十六章
聂未不是性冷淡。
他也有一定的生理需求,多半是在早上四五点钟的时候。
这与人体构造及激素水平有关,他了若指掌。
纾解的方法也很简单。
他很少去幻想具体场景。
可是自从这次回国之后,情形完全不一样了。
有一次半梦半醒之间,格外地意乱情迷。他只觉得怀中真有一具柔软身体,脖颈洁白,皓腕如玉,肌肤细腻。
渐渐入港,不可自拔之际,有轻言软语,在耳边笑嗔:“好讨厌啊。”
是说他讨厌吗?
真是太淘气了。
又有湿透衣衫贴在她身上,姣好轮廓,若隐若现,令人想入非非,蓄势待发。
他也浑身湿透,只想与这若有似无的幻象肌肤相亲,狠狠地侵入占有。
花非花,雾非雾。
夜半来,天明去。
来如春梦几多时?
去似朝云无觅处。
攀上巅峰之后,他心中充满柔情蜜意,想去亲吻那个又疼又乖的幻象。
然后五姑娘就浮现出一张熟悉又陌生的小圆脸,发丝凌乱,眼神迷离,樱唇微张,朝他迎过来。
他只愣了一秒,便合上双目,吻了上去。
之后一发不可收拾。
几乎每天早上都一遍又一遍地听她娇嗔“好讨厌啊”,一遍又一遍地抚摸揉捏她湿透衣衫下的姣好身躯。
这幻象愈来愈活现,台词也愈来愈香艳。
“……真厉害……”
“……叫我闻人师妹嘛……”
“……好大,握不住……”
软软柔柔的声音令他一再失控。
裹住美好胴体的,不是湿透的T恤,就是单薄的三色裙。
和她裙子的颜色一样,幻象的表情也分白黑红三种。
红色的是笑容。
不是对他笑。幻象的眼睛看着别的地方,别的风景,别的人,温柔地,甜蜜地笑。
只有喝醉了才对着他笑,对着他撒娇——翌日早上,他狠狠地与这幻象爱了两回。
黑色的是眼泪。
一哭起来眼眶鼻尖通红,一张小圆脸湿淋淋,令他无比心疼,不知如何才好。
最多的是冰冷疏远,敬畏惊惧的空白眼神,仿佛要看到他心里去。
小师叔,您这是在对我做什么。
……那你呢。你又对我做了什么。
他已经很久没有这种行动超越意志的现象。
别无他法,他只能与这幻象一遍又一遍地欢爱,永不厌倦。
甚至就在今天早上,她还来与他同衾共枕。
当这幻象的真身猛地献吻,猝不及防的聂未立刻凭本能将她捞起在门槛上站着。
当两人唇舌交缠时,他只觉得甜蜜又狼狈。
阿玥。我与你做过的事情,比这尺度大得多。
脊髓内的肿瘤我也可以完整剥离。
就是拿你没有办法。
你到底想要什么,闻人师妹。
一个人怎么能乍喜乍悲,又哭又笑,忽冷忽热到这种程度。
闻人玥亲了好一会儿,感觉他的舌头还是很僵硬,很被动;不过她做什么,他就做什么,“很礼貌,很冷淡,很敷衍”地回应着。
真是泄气啊。
她在这方面都能无师自通,便天真认为高智商的小师叔更应该是天赋异禀。
亲了两次,还是这种不咸不淡的回应,就没有什么意思了。
何必强迫他——不!今天我就是豁出去了!就是要霸王硬上弓!我不要回到澳洲还有什么遗憾!
她松开手,退下门槛——聂未意乱情迷,双唇不由自主地逐过去——还没有被扫完盲哪。
他伸出手想把她再捞过来学习学习。
但她更主动,使劲抓住袖口,把他扯进门来,拼尽全身的力气往床上一推。
事态正在逐渐失控。
聂未跌坐在床边,放在膝上的一对手有点震,一双乌沉沉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满脸通红的闻人玥。
她现在可不算美。红肿的眼皮,头发汗湿在颈窝里,小臂上还有淤青。
不是没人倒贴,不是没人勾引,不是没人撩拨,不是没人纠缠。
这个“人”,有美有丑,有老有少,有男有女。
聂未都无动于衷,没有反应——他对于亲密接触的反感,可以抑制所有的原始冲动。
但他想和这个肿着脸,头发乱糟糟的女人□。现在,立刻,马上。
闻人玥似乎也不敢相信自己真的这样做了;双手背在身后攥成拳头,低着头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突然一只蚊子飞过眼前,她再一看洞开的门口,懊恼地叫了一声:“糟了,肯定飞进来好多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