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你骄纵(11)
叶谙冷讽地扯了下嘴角,跟着帮忙拎行李的司机上楼。
谁利用谁,还不一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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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李全都搬进卧室后,叶谙谢绝了其他人的帮忙,一个人在房间里安置。
再过不久,这些东西就要运到谢家,所以她也没有刻意去摆放。
安置妥当,她关上衣橱门,正想喝杯水休息一下,一转头,突然看见叶蔓倚在门边,一副来者不善的模样。
叶谙顿了顿,如果说她和姜络的关系勉强算得上平和的话,那她跟这个继妹的关系就实在有点一言难尽了。
叶蔓从小就讨厌她,总觉得她会抢走自己的爸爸,每次见她踏入这里,都跟个刺猬一样。
呵,一个中年老男人,谁稀罕抢?
叶谙在心里不屑地嗤笑一声,无视掉她,走到旁边的桌子前,拿起自己的水杯。
冷不丁身后响起一句:“你要跟谢朔哥哥结婚了?”
?
谢朔哥哥?
叶谙咯噔一下,感觉事情不太简单,转过了身。
叶蔓盯着她,神情古怪,眼中的敌意似乎比之前更重了。
……一个初中都没毕业的小屁孩,也想跟她抢男人吗?
叶谙莫名有些想笑,往桌子上一靠,双手环胸,挑了下眉:“怎么?”
叶蔓目露嫉恨,冷哼道:“要不是谢朔哥哥眼睛瞎了,才不会娶你!”
这句话说得有点大声,恰好被走过来的叶远年听见。
“蔓蔓!”
叶远年变了脸色,赶忙拉开她,朝叶谙看去。
叶谙倚着桌子,勾了下唇,眼底神色凉薄:“可偏偏有人求着我嫁呢。”
“谁求——”
“蔓蔓!你听话……”
叶蔓还想说什么,被叶远年强行拽走,交给了姜络。
叶远年折返回来,冲叶谙道:“蔓蔓年纪小,说话没轻重,你别往心里去。”
语气中带了几分讨好。
叶谙神情淡淡,没哼声,喝了两口水,兀自从包里拿出手机,打算躺沙发上玩会儿游戏。
叶远年摸不透她的心思,看她片刻,忽然道:“谙谙,你结婚这事……要不要告诉你妈妈一声?”
叶谙指尖一顿,良久,抬起头,一改之前的风淡云轻,唇角弧度冷讽:“你如果想砸了这桩婚事,尽管去告诉她。”
叶远年面上青白一阵,好像打翻了油彩。
他有些心虚地说:“那你好好休息,吃饭的时候爸爸再来叫你。”
叶远年走后,叶谙一个人又站了一会儿。
她翻开手机电话簿,对着某个号码怔神许久,最终也没有拨出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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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叶远年和姜络私底下对叶蔓说了些什么,除了第一天的不愉快,接下来的日子,叶蔓表现得异常的安分,没再来找过茬。
叶谙耳根清净,就这样在叶家住到了结婚之前。
四月初,婚期到来。
谢朔如今这种情况,自然不指望能有什么盛大的婚礼,去民政局领个证,再办个简单的家宴,就算走完程序了。
大概是怕有失两家的脸面,让人背后看笑话,叶远年竟然真的给她备了一份还算丰厚的嫁妆,其中甚至包含了叶家旗下酒店的股份。
叶谙也没矫情,心安理得地接了,送到手上的钱,不要白不要。
家宴的举办地点在濯风苑那边的谢宅。
当天早上五点多,叶谙还没睡醒,就被从床上扒拉起来换衣服化妆。
化妆师娴熟地在她脸上捣鼓着,她耷拉着眼皮昏昏欲睡。
好容易收拾妥当,往屋外走的途中,叶远年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忽然拉着她的手,满脸感伤地来了句:“谙谙,以后要好好照顾自己……”
叶谙浑身一抖,鸡皮疙瘩掉落一地,吓得瞌睡都醒了——
老男人都这么多愁善感吗?
外间春光大好,花木笼在暖阳之中,欣欣向荣。
谢家的车早在外面等着,司机贴心地打开了车门。
叶谙本以为,就谢朔那大少爷脾气,肯定不会亲自过来,谁知钻入车中,却意外地看见他端坐在里头——当然,仍旧是那副生人勿近的冷肃模样。
大约是怕光伤到眼睛,他戴了一副墨镜,配上他的面瘫脸,有点儿像……黑道老大。
这个念头一出,叶谙瞬间脑补了影视剧里黑道老大出场的画面还有背景音乐,忍不住噗嗤一乐。
突兀的笑声传入耳中,谢朔皱了皱眉:“笑什么?”
叶谙憋回笑:“没什么,你今天很帅。”
谢朔:“……”
与之前不同,谢朔今天换了一身正装,白色衬衣,黑色西服,领口系着温莎结,袖扣精致,笔直的西裤没有一丝褶皱,看起来优雅又矜贵,赏心悦目得很。
就是脸臭了点,结个婚整得跟要上刑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