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峤感到自己的心在狂跳着，她缓了一会儿，才从看得愣神中回了过来，她真的无法控制自己，在看着卫霁远时，总有那么几个瞬间，会让她再次心动起来。

“谢谢，姜枣茶很好喝。”卫霁远不知道刚刚江峤为什么会一直在那看着他，他是见江峤移了一下目光，才开始和她说话的。

“不用客气，想看电影吗？我电视机上几个软件都充了会员，有的快过期了，不看就浪费了。”江峤已经拿起了遥控板，并且把电视机给打开了，她这电视连着主机，所以还可以当电脑用。

“那就看吧。”

卫霁远刚说完，江峤就把遥控器递给了他，并且让他自己来找想看的电影。

“如果把鞋子脱了，可以把脚放在沙发上。”江峤坐在沙发上后，就把鞋给脱了，她还说，“霁远，你在我家，怎么舒服怎么来。”

“能放吗？”卫霁远看了一眼沙发，又看了一眼江峤，对方把一只脚支起，另一只脚折着搭在沙发上，那坐姿很洒脱。

“能啊，把鞋脱了就行。”

“好。”

卫霁远挪了挪脚跟，把脚从鞋里蜕了出来，然后他微微弯腰，把鞋子摆好后，他就用双手环着膝盖，缩在了角落里。

“我之前送你回家的时候，不是有路过一个像市场一样的地方吗？”江峤慢慢移到了卫霁远的身边，她又说，“那时，我们看见有个老人在卖牛，我前几天又看见了，有人在和他吵架。”

“因为他卖的那头牛是头老牛，是在身上抹了油，才看起来年轻点，等买牛的那人回去一看那牛的牙口，就知道它已经不年轻了。”

“牛一共有4对门齿，随着它们年龄的增长，牙齿会由乳齿更换为永久齿，门齿表面不光会有不同程度的磨损，而且齿间的缝隙也会有变化。”

江峤回去后，还特意查了一下，因为她不知道为什么看牛的年龄，可以根据牙口来判断，不过想想也是，人也可以这么来判断，只是一般用不着这样。

“他们说的看牛的牙口，主要是通过下面八颗门牙的变化规律，和磨损程度来看的，一般情况下，牛犊出生后三周左右，八颗乳牙全部都长全了，但那头牛，它的牙齿磨损得很严重。”

“还可以通过牙齿来看年龄？”卫霁远觉得这有点神奇，他挺喜欢观察小动物的，他时不时地就会去看看猫和狗。

“对，你也可以去看看你家黑毫的牙，等它年龄涨上去，会有变化的。”江峤想起了那只神气的小黑狗，它估计连乳牙都还没掉。

第25章 信息茧房

《空花阳焰》

【25】信息茧房

看电影时，江峤脸上的表情很丰富，时而哭时而笑，时而破口大骂，而卫霁远就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电影。

江峤一边看着字幕，一边说：“根据现代天文学理论推算，约在四千年前的雨水节气，当太阳刚从西方地平线落下，‘大火’星就从东方地平线上升起，此时正是春播的大好季节。”

“这个‘大火’星应该就是星宿二，又是星宿，又是节气的，这电影讲的估计就是二十四节气与天文之间的关系。”

卫霁远想起了电影开片的那一句话，“继承和发扬中华民族几千年创造的优秀文化，和民族精神是我们责无旁贷的历史责任”，这句话是极具震撼与责任感的，再想到这天文的推算，那定是源远流长的一段历史。

江峤：“诶，我记得，这天文学的历史还是蛮长的，在西周时代就已经十分普及了，那时，无论男女老少，都很熟悉天下的星象。”

“对。”卫霁远看过相关的书，星宿、黄道十二宫之类的，他都知道点，他想了一会儿，说，“思想家顾炎武在《日知录》中写道，‘三代以上，人人皆知天文。七月流火，农夫之辞也，三星在户，妇人之语也……’，其他的不太知道了。”

卫霁远看着电影里的老人带主角到屋外看星空，那老人把手往天上一指，就和主角聊了起来。

老人：“在夏代，人们就已经发现利用初昏时北斗的斗柄指向，就可以判断季节。”

“什么是斗柄？”

“斗柄是北斗七星的第五、六、七颗星，也就是玉衡、开阳和瑶光。”老人笑笑，又说，“这是有个口诀的，‘斗柄东指，天下昏害；斗柄南指，天下皆春；斗柄西指，天下皆秋；斗柄北指，天下皆冬’，这些都是可以推算出来，有季节指向的。”

这些都是我们的祖先在集体狩猎和采集过程中，通过观察大自然，得来的知识，曾有过老少皆知的辉煌经历，而如今，这些知识却鲜少有人知。

更何况，就现在这个环境污染，星星的可见度更低了，抬头看，就那么零星几颗，也没什么看头。

江峤看了一会儿电影，又说：“星空啊，天圆地方、天圆地方，地平论的人说，地球是平的，地球外还有其他的星球，而太阳和月亮的运行轨迹，就像太极一样，就那一黑一白，再有一定的弧度。”

“地球外确实会有，平不平，我就不知道了。”卫霁远知道大千世界的说法，不会是随便说的，这其中一定会有相应的解释。

“霁远，你想吃蛋挞吗？今天刚烤的，我还想着今天给你带过去呢，没想到你会来我家。”江峤在和周静檀聊天的过程中，有了解过卫霁远喜欢吃什么，她也是对美食方面比较喜欢的，又有这个天赋，制作起来就比较得心应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