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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船(175)
作者:唯酒 阅读记录
顾雯知道,顶多是做的时候被打屁股。
但亢奋之余难免害怕,她没耐心, 便去了厨房, 拿出把剪刀,反过来绞几下, 领带就断裂了。
她的手腕重活了自由。
*
梁晔出来的时候,看见顾雯坐在沙发上喝啤酒,蛋糕切了,但只吃了一口就扔那了。
“不喜欢吗?”他擦着头发坐过来,还没有发现不对。
顾雯扭头瞅他,勺子撇一点往他嘴边递,梁晔张嘴就着她喂的姿势吃掉了,太甜了,齁嗓子,他说:“你自己吃吧。”
“那你为什么要买?”顾雯翻白眼,继续喝酒,“浪费。”
“因为钱多。”
他看见她活动自如的手,只当她自己解开挣脱了,拿过她手里的啤酒喝了一口,喝完两人不紧不慢地接吻,电视上闪烁的光点落在他陡峭的侧面骨骼上,忽明忽暗。
呼吸紧促起来。
梁晔想起来问:“我的领带呢?”
“厨房。”顾雯一指。
梁晔立即松开她去厨房找,最后在垃圾桶里找到了,被剪成两段,他脸都黑了,顾雯感受到他周身散发的阴冷气息,“干嘛?”
“谁让你剪的?”
她翘着二郎腿,无所谓道:“剪都剪了,我再给你买一条吧。”反正这个也是她买的。
他看上去真的很不高兴,“顾雯,你真惹我生气了。”
顾雯怔怔地把腿放下去,过后也冷笑一声:“我好害怕哦。”
梁晔抽了张湿纸巾把领带擦干净,用死扣接起来,“你最好是真的害怕。”他没再给她大放厥词的机会,把人撅去了浴室里。
但这次,领带不再作用在她的手上,而是绑在了她的脚腕上,另一端连接着水龙头。
顾雯以一种难以形容的姿势,躺在浴缸里,她预感不妙,于是破口大骂,“神经病!”
“看看,这才是害怕的表情。”他给浴缸里放了水,哗啦啦蔓延到身上,裙子变得沉重,然后变得半透明。
与餐盘里的刺身有什么区别?
他记得,一个发绳套在她脚腕上都很敏感。
顾雯不安地扭动着腰,瞳孔里有放大的惊惧,“我要淹死了。”她拍打着,溅起水花飞到脸上,眼睛都睁不开了。
梁晔手指蘸走她眼皮上的水,低头吻一下,“真可爱。”他以前没用过这词儿,因为她跟可爱没关系,但今天不一样。
“你也挺可爱的,心眼还没针鼻儿大!”
“你继续骂。”梁晔捏着她软乎乎的手臂,捏一下咬一口,一路向下,最后才亲到脚踝。顾雯骂累了,恍恍惚惚,最后看见他指尖挑着的东西。
顾雯在心里也忍不住骂了一声,对他的种种形容,竟然超过了她的词汇量。
梁晔抓住她,两拳相抵,团在她掌心了。
……………此处省略一段
她掉了几滴眼泪,梁晔分辨不出她真哭还是假哭,也安静下来。
抚摸她红肿的眼皮,低声说:“别哭了,我……”
顾雯说:“你让我………我就不哭。”
“你连这个都要争?”他哑然,手指刺痛,被牙齿磨咬的。
顾雯趁机翻过去,居之上,抵他脖子,问:“你发什么癫,因为一点小事报复我 。”
梁晔不说话了。
顾雯大概咂摸出来点意思,不愿意说得矫情,“一根儿领带算什么,你不是也有一根么,嗯,很好用……”
她说话也是真不讲究,有时候都没法听,但是他们这俩待在一起,完全不违和。
“自己来吧。”他不想管了。
“哎,好累,还是你来吧,哈哈。”她趴在他胸口耍赖。
梁晔还不知道她么。
他们总在快意与痛苦的交织中体会**;尝试接受,并且享受。
顾雯小时候听老人家说,甘蔗没有两头甜,无非是讲先苦后甜的故事。过日子都是这样,不能只要好的,完全摒除糟糕的那一部分。
所以每次无论战况多激烈,最后他们还是会亲密无间地拥抱,在最后的余韵里,如同连体。
这是顾雯的27岁生日。
往后的日子像跨过一道门,是任意门,她看见光怪陆离的世界。
隔天早上梁晔有事,比顾雯早一点出门。他洗漱完回到床边,亲了亲还在睡梦中的她,并且交代,卡给她放在包里了。
送给她的不止是生日礼物,今后任何都由他来提供。
顾雯听到钱这个字,眼都没睁就先翘起嘴角。
他们谈钱比任何人都坦荡。
梁晔本来想说,让她不要有心理负担,不要觉得这是交换,但是想到她曾经说过的:“钱在哪,爱就在哪。”说明他们之间不需要多余的解释。
但其实跟梁晔在一起的时候,顾雯就只刷了这次,交她进修的几十万学费。
因为她当时买完房,实在没钱了。
顾雯考进了一所学校的MBA班,之后两年左右的时间里,比过去要忙一倍,彻底成为卷王。
工作日天南海北地出差,周末回来上课,应付繁重的作业。
她累得骂娘,骂天骂地骂老板,有人跟她说不行就松口气的时候,她就会骂得更起劲,“我这辈子最恨的就是别人说我不行,我行不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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