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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明明(40)

作者:姑娘别哭 阅读记录

苏景秋嗯了一声,他以为司明明不声不响,却不成想在那个大企业里,她也是树大招风的人物。这样一想,自己被她“精神控制”倒也没那么令人难以接受了。

晚上在家里碰面,司明明正在进行她的养生运动:打太极。苏景秋家里的客厅很合她心意,她站直身体吐纳,闻到的都是外面馥郁的花草香。

苏景秋坐在沙发上死盯着她看,她也没有不自在,反而招呼他:“来啊,一起感受生命的呼唤。”

“你这一套一套词儿都哪学的?”苏景秋问她。想起那两个人编排她的那些话,就问她:“如果有人中伤你怎么办?”

“只要我不在乎,就没人能伤到我。”司明明做了收势,盘腿坐在苏景秋对面的地上,像一个大师要对他传道授业解惑:“我活了三十年,深知哪些与我有关,哪些与我无关。”

“与我有关的,我用心经营;与我无关的,我挥刀砍断。”

“我呢?”

“今朝你与我有关,我用心经营;哪日你与我无关,我挥刀砍断。”司明明快要憋不住笑,低下头,肩膀抖了抖。

“司明明,你喝了吧?”苏景秋说她:“你怎么跟神经病似的!”

苏景秋说完伸了个懒腰,起身到司明明跟前蹲下,捏住她鼻子说:“你算老几,我是你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东西吗?任你任意摆弄?”

司明明抓住他手腕,用鼻尖蹭蹭他手背:“可是老公,你不是吗?”

苏景秋下意识要抽回手,想起顾峻川劝他:上了贼船就好好划桨。于是问司明明:“你害怕我的纹身吗?”

司明明点头又摇头,那图案像一坨屎,她至今看不出是什么。但若说害怕,她还真不怕。

“那我允许你摸摸它。”苏景秋说:“一般人我不让碰,但你我以后是过命的交情了,我允许你摸一摸。”

司明明闻言点点头,小心翼翼地、郑重地将自己的手指放到他手腕上,顺着图案的纹路轻轻地触一下,再触一下。酥麻的感觉从苏景秋的手腕蜿蜒到他心间,他眉头皱了皱。

然后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第19章 一场硬仗(十九)

“像跟亲兄弟握手吗?”司明明问他。

亲兄弟握手, 或左手握右手,总归都是没有特殊感觉的。苏景秋仔细想想,好像不是。

司明明见他困惑, 就问他:“你下腰位置也有个纹身, 怎么不让我摸?”

“你是不是怕我把你摸出感觉来?”

刚刚突如其来的好氛围一瞬间就消失了,紧接着就是苏景秋起身跑, 司明明在他身后追:“来,让我摸摸你后腰!”

“的纹身!”

在苏景秋回到房间关上门的瞬间,司明明硬生生从门缝挤进去, 站在了他面前。

“你给我出去!”苏景秋推她,她紧紧把着门,他气不过,单手楼抱住她的腰,要将她扔出去。司明明太极不是白练的,太极讲求的是“沾连粘随”, 她深谙其精髓, 师傅都夸她是个好苗子。这会儿可是应用到极致,她分明没用什么力气, 但就是软趴趴挂在苏景秋身上, 任他如何动作, 她都不下去。

最后“后发制人”, 抱住了他脖子。头窝进他颈间,对他说:“说真的, 苏景秋,人和人之间都是从不认识、不熟悉开始的。我们两个显然是要在一起“共事”很久了, 当务之急是得熟悉起来。”

“你别给我搞这些狗屁理论。”苏景秋最后又推她一下,终于放弃了抵抗。司明明腾出一只手, 拉住他的手臂放在自己腰间,察觉到她要抽走,她就放在那里不动。她的手凉丝丝的,掌心覆在他手背上:“我现在从你身上下来,但我觉得我们之间需要一个拥抱。”

司明明锁着他身体的双腿打开,跳到地上,双手转而还住他的腰,主动拥抱了他。

这也不是什么特别的拥抱,就像在庆祝一场战役的胜利。在司明明心中,这婚姻是一场硬仗,正如她的工作一样,时时在打硬仗。她是一个极其有胜负心的人,在这样的事情上她学不会圆融。

这个男人她不讨厌,在简单的相处中发现了他难能可贵的优点,这都是很好的开始。

她的手放在苏景秋身后,紧紧拥抱着他。苏景秋的手臂也用了点力,回抱了她。苏景秋其实是一个感性的人,此刻他的头脑里浮现了“患难与共”、“相濡以沫”的字眼,这样一看,婚姻里的人绝不会毫不相干,婚姻里的事也绝不能放任不管。

苏景秋甚至有些感动了,他觉得郑良是郑良,司明明是司明明。郑良是爱情,司明明是生活。人可以没有爱情,但每天都要面对生活。他不知自己的想法是否过于浅薄,但他觉得他的生活擂响了战鼓,升起了旌旗,呐喊声此起彼伏,都在呼唤着一场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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