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级无能力者的回归(394)
奉宴之后被他父母的友人领养,而这位友人恰好经营着他们对家的公司。
一个8岁的孩子,显然不明白事理,被骗走了父母留给他的遗产后,他失踪了。
直至几年后,警/察破获贩卖人口的案件,他才来到了福利院。
而他被转卖十几次的事情,由此记录在案。
那人以恶劣手段陷害他父母、搞垮他们公司,造谣致他们自杀的案件也被牵扯出来,查明此事用了三年。
奉宴当时还是未成年,出于保护,任何相关报道里都没有出现他的名字,只是同样的,他只获得了数额非常少的赔偿,无人知晓他,也无人给予他援助。
几年后,又爆出他所在那个福利院有虐待儿童、借领养之名高价贩卖儿童的事件,被关停整改。
而那时发现,保护并且收容进入其他福利院的孩子名单中,没有他,他在福利院出事几个月前,被一个家庭领养了。
追溯回去,每一个从此福利院“领养”儿童的家庭都接受了调查。
而到了奉宴那边,其领养父母已经因为意外出车祸死亡,因为已经办理完成了领养手续,入了户籍,而两人又无亲生孩子与老父母,他合法继承了两方的遗产。
在笔录中,奉宴阐述他虽然在福利院受到过虐待,但是被领养是走的正规程序并非贩卖,被领养后生活过的也很不错,并没有遭遇虐待,查证之后的结果也确实如此。
因为是一个比较大的案件,领养的和贩卖的,混杂在一起,他的案例很常见,如实讲清楚了情况之后,也就没人再去找他。
那之后,奉宴在杭城靠着遗产高考并读上了大学,学校出席天数都是满的,学校社交关系良好,只是没有亲近的朋友,网络资料显示他喜欢运动、绘画,只不过都是业余水准,运动是为了锻炼,绘画只是随便乱涂,会发社交媒体,但是只发图从不写文案。
如此看下来,除了颠沛流离的童年经历,奉宴整个人生旅程都还算正常,只能说有些倒霉,似乎又有些幸运的活到了二十岁。
望冬青:“唔......没有记录呢。”
青鉴问:“什么没有记录?”
望冬青:“假如对社会某个现象不满,或者遭遇了不公待遇,或者是觉得学校的操作很恶心,课程无聊之极,一般人,或是与朋友口头吐槽,更多会在网络上某个角落宣泄,因为匿名制,至少表面上人们看不到说话的人是谁,口无遮拦的情况会很多。”
青鉴:“啊.....确实。”
他也写过类似课程狗屎,论文拉大了这样的话。
望冬青:“现在已经没有多少人不接触网络了,更何况城市里的。哪怕再热衷于现实社交的人,也会在网络上发表意见、评论,只要发布,就会留下痕迹,无论是在哪个犄角旮旯,无论是否被删除。还有浏览的偏好,这一切都会记录在数据中。”
牧瑰眼睛盯着所有资料:“真的没有。”
伊灰勾起嘴角,露出感兴趣的眼神:“哦?”
他们俩也看出来了。
露比举起爪子:“我是不会漏掉的!没有就是没有!也没有删改的痕迹。”
望冬青:“这个人,小时候和少年时期基本上没有亲自使用过联网社交媒体,大概都是通过单机进行学习和游戏的,使用的账号也是父母的,信息杂乱。他后来拥有的个人终端,使用过的账号,除了极其正常的与同学老师的聊天记录之外,他没有在网络的任何地方留下评论,他只拍摄除了自己以外的人或物照还有他那水平极差的画,只浏览与学习相关的网络资料,不对任何事件发表个人观点,也不表达自己的情绪。他听的音乐没有什么规律,都是流行音乐库循环播放,保留的录音也是,挑不出什么毛病。”
简单来讲,一个人生来做到如此平静,是不可能的事情。
除非他是刻意这么做的。
童年的悲惨经历有可能造成反社会性的人格障碍。
而这类人拥有阴暗心理情绪的概率是百分之百的。
一个拥有心理阴影的人,却从不找途径宽慰和发泄,也是不可能的。
伊灰思考了片刻,问道:“他的画呢?”
望冬青调出了那些他拍摄下来的画的照片。
他们看了一会儿。
望冬青挑眉道:“就我对于绘画浅薄的见解,他画的东西并不像一个人格变/态者的手笔。”
反而像个小孩子的涂鸦,充满了淳朴、天真、浪漫,以及完全粗糙的功底。
牧瑰与伊灰对视了一眼,牧瑰问道:“他是在纸质绘图的吧?”
望冬青搜了一下:“是的,我在他朋友的聊天记录中看到了,说他们看见他在公园里拿着画板和纸作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