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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运金牌是我的[花滑](1979)
作者:暮予 阅读记录
女单组的教练有四五个,这是很容易交流出错,从而影响前后交接的。
她们几个分明是不弱于丛澜桑莹沐修竹等人的重要存在。
于谨伸出拳头:“最好的发挥,拿下最高成绩!”
慕清晖狠狠点头:“嗯!”
她转身而去,调整身体核心的过程里,脑子开始迅速模拟假设接下来的四分钟,在心里询问自己要怎么做。
背影充满了思考。
跃跃欲试的思考。
于谨看着她,眼睛是不复前一秒状态的紧张。
他才没有刻意表现出来的那么淡定随意。
但是,于谨太想要一个新时代的国家队了!
不单单是冬奥名额,也不单单是明年的奖牌,他还想这个队伍在下一个冬奥周期里依然领先全世界。
他也知道,下一个四年里,将没有丛澜。
于谨不舍得,可丛澜给他争取的时间已经足够了,所有人都说他是幸运的,于谨也承认这点,所以他想要做到更多。
只是四周跳?
只是不断代的梯队建设?
不不不,远不止如此。
丛澜是阳光,奔着阳光生长的生物们,汲取着光的力量,长成的都是自己的模样。
所以褚晓彤会夸桑莹的3A有丛澜的影子,更有桑莹自己的风采;
慕清晖的4T干净如丛澜,但也逐渐有了慕清晖自己的特色。
只有这样,才是正确的成长。
整个国家队的教练们,管事的那群人,都在这样做。
如张简方说过的那句话,历史告诉我们,盛极必衰,我不求一直有丛澜,也不求直线向上,但起码得是螺旋上升。
以前想超越前者,女单拿ogg,男单出世界前三,双人维持优势,冰舞进到自由滑,现在不仅做到了还做得非常好。
可之后呢?
世界上没有两片相同的叶子。
于谨不想复刻“丛澜二号”,他最初反感这个计划,也厌恶后来某些人开展的这类活动。
没有沐修竹二号,没有舒傲白俞寒二号,没有秦芷贺舒扬二号。
有的只是一个承袭自所有人凝结的精神之下,不断茁壮成长的队伍。
于谨就明白了,他要的到底是什么。
·
【上一组开始就没见到clean的,刚才三个跳四周的女单摔得也都好惨】
【不知道青梅会上几个四周,我记得她会俩】
其实今天女单clean的人非常少。
一般来讲,世锦赛进到fs阶段的,照样会有一组半左右的选手能力偏弱,七个跳跃可能会失误四个到三个——难度在2A与低级三三这样的配置。
哪怕现在顶尖的那批人在追不止一种四周跳了。
每个人的能力水平不同,这样的高度对她们来说已经很难了。
“clean罕见且艰难”,原因在于挑战高难度。
让慕清晖桑莹她们用2A+3T3T的类似配置,她们也敢说我一定能clean。
但比赛的精彩之处就在于,很少有人会选择最稳妥,哪怕3Lz3T水平一般的,也会想要在比赛里把这个跳跃给呈现出来。
于是clean就成为了一个苛刻的目标。
重点是挑战之下的clean,而不是为了clean而降低难度。
遗憾的是没有clean,但补足了这部分的,是一个又一个的高难度。
当画面从第一组转到第四组,观众们仿佛看到了女单运动员追逐高难度的整个历史。
历史上的第一个两周跳、第一个2A、第一个三周跳、第一个三三连跳……一直到第一个四周跳。
也看着P分从50-,到60+,再到70-。
褚晓彤精益求精,言明了有的选手对新的编排不太熟练,可就是这份“不太熟练”,放在两三年前还是难得。
2018赛季前后,这段时间里何止是没有节目丰富性,花滑都变得只是滑滑蹦了。
丑得要命。
幸好歪掉的方向被及时喊停,不然真不知道花滑会变成什么令人眼前一黑的模样。
这次的比赛里,除了高难度以外,还有观众们爱看的逆风翻盘。
在sp里失误的、暂时落后的,丛澜三人出来之前,有人从第10名追赶到了这会儿第3名的位置。
也有人从sp的第六,掉到了现在的第九。
每一次比赛都是惊心动魄,每一次挑战都是不知归途。
有赢者,自然有败者。
褚晓彤说:“四周跳是为命运的殊死一搏,每次起跳都是如此。但不论成功或失误,只要起跳就已经走在了赢的那一条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