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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运金牌是我的[花滑](1792)

作者:暮予 阅读记录


那也是一场混乱到被冰迷讽刺“贝加尔湖五大湖开大会”的世锦赛。

cop1.0的最后狂欢,裁判跟不要钱似的撒分。

一堆PB不说,三个项目几乎都有WR诞生,唯独女单,依旧是丛澜新创下的分数傲然挺立。

当时,狂欢之外,有冰迷悲惨感叹我们花滑好像真的要完了。

随裁判兴致给分,随环境氛围给分,随人的态度给分。

这又哪里像是一个正式的世界级别比赛?

又哪里有着半分号称公平的体育赛事模样?

与刚结束不久的冬奥相比,它怎么能这样?

是狂欢,也是落幕。

所以,平昌冬奥落幕那一日,被人们称为诸神黄昏。

世锦赛发大水,cop规则在次年大改,2018赛季没有承上启下,反而是昏暗无比的一年。

就算丛澜在SA里没被压垮,在COC上谱写了新的神话,却仍然遮盖不了花滑正在走向末路的现实。

褚晓彤看见,去年的这个时候,有人预言京张冬奥将会成为花滑绝唱。

因为按照这个趋势推测,三年后有心的运动员们,不论男单女单还是双人冰舞,要么退役,要么被现实打击到落后、或随波逐流。

可随波逐流的,只有高贵国籍的那群人能做到。

注定有人追逐标准,但这批人永远得不到他们想要的公平。

而今,废弃冰裂上诞生的无数幼苗,撑起了这片碎裂的天空。

何止女单,其他三个项目都是如此。

黄昏之后终有黎明,夜幕之上总有繁星。

只在于,黎明何时到来,繁星如何闪烁。

还好,仅那么一个2018。

与未来多年的惨淡相比,回首去年,似乎这么一个赛季的昏暗,也不是不能忍了。

直播界面正在放广告,下面是双人的比赛,现场想必在重新整理冰面。

褚晓彤也就跟大家继续扯东扯西,分析一下前面已经进行过的比赛。

从她这里,很多人得知了花滑本该遇到的危机,也知晓了为什么今年女单比赛这么出息。

·

小幼苗们蹦蹦跶跶,四人非要手牵手,于是霸占了整个过道。

教练看不过去,终于上前拍了几人的手。

“还玩儿还玩儿!松开!挡住路了知不知道?”她问。

冼初然:“咦——疼死了!”

苏遐:“别逼我在这么快乐的地方打你!”

苏遐原是一个商冰的兼职教练,但她其实念的是运动康复学,教滑冰也只带小孩子,今年研究生毕业。

祁寻春看了她的毕业论文,然后给挖了过来。

她去商冰代课,赚钱之余也是想搜集一些数据。

年纪不大,性格好,所以在队内跟孩子们的关系要比于谨丁教练邝玉海这些老人更亲近。

于谨:我老?

她也展示了新一批教练团队的特点:年轻化,学历优秀,教学方式多样,脑子灵活,成长速度快。

队内教练有一带一的制度,外加大培训班制度,张简方从举重、短跑、长跑那里挖了不少后勤的人,从体能到康复,人来了但也要走,所以他的目标就是让他们培养出来更多的人。

教会徒弟饿死师傅这种事很多,有的人不乐意,张简方也不勉强,可这人自己在之后也会发现,如果不与团队合作他根本在这里干不下去。

更多的教练并不介意分享和教学,他们大多是从退役运动员转业来的,想看的不是自己的地位,深耕多年秉持的就是对体育项目的热爱。

其实也是因为,张简方挖人不挖高位领导,他找的全是基层一线,这批人才是真的干实事又满腔热血的。

现在挖人越来越简单了,主要还是业内流传着“花滑那边待遇好没掣肘生气少高科技多是个进修好去处,唯一不好的就是不能养老”。

因为这里很累。

冼初然:“教练你好凶哦。”

苏遐:“我还能更凶,快点快点,这边。”

谁带熊孩子能不凶啊!

冼初然社交悍匪,根本不怕色厉内荏的苏遐,参加过一年国际赛的人对这些流程也都熟悉,完全没在怕的。

照她的话说,我要是丢了,最紧张的肯定不是我自己。

郝静柏抱着一只蓝色的垂耳兔,软绵绵的,她在赛场捡到之后就不想撒手,一直抱到了现在。

许欣可:“我们可以去前面看比赛吗?澜澜姐她们都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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