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確定。

砍斷尾巴比我們想象的輕松得多。

手穿過透明介質層，從中間劃開，後面那些全都灰暗，我的和她的，各個時期全都從身體裡跑瞭出來，經過我們身邊，又全都流進長河深處，成瞭繁星點點中的一個。

接著，我倆看見地上抱著娃娃看著我倆的小女孩，朝她伸出手，笑瞭笑。

閉上眼的那一刻，我忽然想起來是哪裡不對勁，是祖父悖論。

不過很快，我有瞭解答，睜開眼的那一刻，我看見瞭我，站在房間裡，抱著一個娃娃。

然後，開門聲響起，我看見媽媽，她看看我，抱著我。

她問我想不想要一個新的爸爸，我說我不想。

三道聲音同時響起。

我的，那個女人的，還有這個孩子的。

……

我們是在時間長河裡默默爬行的蚯蚓，降生下來，就有無數的個尾巴。

我們常常因為選擇，走進不同的尾巴。

未來的我，會走進哪條尾巴呢。我也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