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還記得轉走的那個女生嗎？鐘路嶼不是管瞭嗎？好像沒什麼用啊。”

“那不一樣啊，李侑禮的情況跟那個女生不一樣。”

“也是。”

“別說瞭別說瞭，張子瑜看過來瞭。”

......

球場看臺邊在李侑禮附近的人好奇的看瞭一眼李侑禮，隨即就在小聲說著什麼。她不知道是不是耳朵太好使，聽到瞭一些不太好聽的話。尋著聲源看過去，看到瞭一張躲閃的臉，不知道為什麼李侑禮想到瞭路瑤，她覺得沒有意思，拉著一張臉收回瞭視線，繼續看向籃球場上的人。

鐘路嶼打球間隙往籃球場旁邊瞟瞭一眼，就看見抱著他衣服的女孩子一臉的不高興。鄒明遠跑到他旁邊用手肘拐瞭他一下。“誒，李侑禮好像被欺負瞭。”

“嗯。”

“你看，你們不在一起她要被張子瑜欺負。在一起瞭之後直接陷入輿論中心瞭。你當時對李侑禮說在一起是不是有點沖動瞭？”

鄒明遠帶著一些戲謔，鐘路嶼聽著心裡不是很舒服。他看瞭一眼鄒明遠，沒有說話，但那眼神直接讓鄒明遠背後起瞭一層雞皮疙瘩。

“嘶~”鄒明遠感覺出瞭不對勁的味道，“你......”

“閉嘴，打你的球。”鐘路嶼打斷鄒明遠的話，不想從他嘴巴裡再聽出什麼不好聽的話。

“......”鄒明遠做瞭一個拉拉鏈閉嘴的動作，鐘路嶼生氣瞭，他不能再嘴賤。可是他也沒有說錯話啊，現在確實就是這個情況嘛。

一節課的時間也就四十分鐘，鐘路嶼打瞭十幾分鐘就下場換別人上瞭。他在李侑禮旁邊坐下，非常自然的接過她給的紙巾擦汗。“謝謝。”

“你要不要現在就把外套穿上？”李侑禮手摸瞭摸外套，懷裡的外套是溫熱的。

“不用，背上有點汗。等等再穿。”鐘路嶼側目看著李侑禮，“剛剛是不是聽到難聽的話不開心瞭？”

李侑禮搖瞭搖頭，“沒有。”

鐘路嶼岔開瞭話題，問她：“你在南州讀書的時候，也會像這樣在旁邊看別人打籃球嗎？”

“有過，付鯨喜歡打籃球，她打球，我就在邊上坐著看書或者玩手機”

“付鯨？”鐘路嶼回憶瞭一下李侑禮口中的這個人，“啊，是那個經常到你傢找你的那個女孩子嗎？”

“嗯，是的。”李侑禮也想跟鐘路嶼說些什麼，她回憶起瞭在南州讀書的日子。“跟這裡還是不一樣，南州那邊一般是在戶外打球。”

“帝都冬天氣溫低，室內暖和。等下學期天氣暖和瞭，你也能在室外看別人打籃球瞭。”

李侑禮對籃球一點興趣也沒有，以前會看是因為付鯨喜歡打籃球，她今天在這裡看是因為鐘路嶼在這裡。若是沒有付鯨，她不會出現在室外籃球場邊上。若是沒有鐘路嶼，她也不會知道附中的學生冬天是在室內打籃球的。她試探性的開口問鐘路嶼：“那等到下學期，天氣暖和瞭。我能在戶外的籃球場邊看你打球嗎？”

鐘路嶼一怔，那一瞬間他好像抓住瞭什麼東西。他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李侑禮，“你......”

李侑禮不敢看他，她控制自己的表情讓自己看起來冷靜。解釋著說：“你不是說瞭嗎？天氣暖和瞭，打籃球會去室外的。”

鐘路嶼還是看著李侑禮，聽瞭她的解釋之後好像是松瞭一口氣。“嗯，可以。等天氣暖和瞭，你到室外籃球場來看我。”

喜歡的少年笑得輕松釋然，李侑禮心裡酸澀。他們在一起是假的，她竊喜是真的。少年在她的眼裡過於耀眼，她的視線總是不由自主的追隨他的身影。

李侑禮小心隱藏著自己，卻總會在不經意的時候露餡。她跟鐘路嶼之間沒有密不透風的墻，她在墻的這一邊小心翼翼聽著那邊鐘路嶼的聲音。她得時刻小心，放輕自己的聲音，這樣鐘路嶼才不會發現在墻的那邊還有一個人在惦記著他。

躁意

“外套給你。”李侑禮把鐘路嶼的外套還給瞭他，又看瞭一下時間。“快下課瞭。”

鐘路嶼接過外套穿上瞭，不知是不是李侑禮抱久瞭的緣故，衣服上帶著一點點她身上的香味。他曾在南州李侑禮的傢裡聞到過，專屬於她身上的果香。

十二月的上旬快要結束瞭，附中最近在準備即將到來的元旦節。想著李侑禮傢在南州，於是就問瞭一句：“再兩個星期多一點就元旦節瞭，你回南州嗎？”

“回。”上周附中剛結束月考，李侑禮毫無懸念的坐穩瞭年級第一的寶座。她的成績單是發到李征郵箱的，這一個月她掛瞭李征兩次電話，微信收到瞭不止四次來自李征的謾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