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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别经年故人归(96)
作者:来往皆过客 阅读记录
“再補六鞭,若有下次,按律處死。”
“謝少主開恩。”康平和豐致齊齊謝恩。豐致今日雖未得鞭罰,但跪瞭整整一個下午,也是臉色蒼白,膝蓋腫痛難忍。
蘇祿緋處置瞭二人,轉頭吩咐喬渲,“傳信,問問鬥爺,魏久衡此前去過多少次雲外雪,每次有客作陪否?另外,將大乾各地雲外雪頂閣的茶花令都停瞭,此前的客人要重新篩選。在換發海棠令、收回全部茶花令之前,頂閣就不要再收客人瞭。”
消息發出去一個來時辰,得駱十升回報:“魏久衡是第二次入雲外雪,兩次皆為獨身一人無客隨行,皆錦桃侍奉。”
“若他要買賣消息,就回他雲外雪並無此事。至於錦桃,讓鬥爺仔細盯著。”
“是。”臨一領命離去。蘇祿緋並沒有把韓褚與穆傢的事說於顧常毅。他忠於賢王,是以忠於聖上為前提,穆傢此舉也是忠於聖上。但於蘇祿緋,就是背道而馳。她這個人,骨子裡沒有忠君的大義,她要做的,不過是令當日構陷她阿娘的一幹人等付出代價而已。
三月初五,春闈第一場,考書義三道,經義四道。節氣漸暖,鸞京熱鬧非凡,絡繹不絕的春日宴會,城門往來熙熙攘攘,韓褚是第二次進京,卻感物是人非。
韓傢自上次入京之時,便在城東金化巷購置瞭宅院。此時的韓府大院內,堆滿瞭準備妥當的聘禮紅箱。韓府京城宅院的管事知自傢世子爺今日入京,早早就等候在瞭城門口。韓褚隻帶瞭親隨十人入京,仍引起瞭不小的圍觀議論,甚至有大膽的女郎,在茶樓之上朝著他們丟下絹花錦帕。
高府四小姐、鸞京府尹的房二小姐和吏部侍郎薛三小姐在雪中春的二樓之上,憑欄俯望騎著高頭大馬,儒雅英俊,意氣風發,隻淡淡擡眸,引得衆女郎嬌笑驚呼。
自上次李鷺當街口無遮攔,高正修得知高四小姐也有參與,罰她跪瞭一夜祠堂。房府與薛府在得知皇後斥責李鷺後,也勒令自己的女兒不得與涼州侯女來往。她們三人傢中也都在緊鑼密鼓準備議親,多是傢族的利益交換,至於良配與否,無人在意她們的想法。
高四小姐看著鮮衣怒馬、前途無量的少年將軍,心中生出嫉妒。此前祖父與父親為哥哥迎娶輔國公之女未成,如今又想將她遠嫁明州為傢族拉攏白氏。
她自幼長在京中,從未去過那麼遠的地方。聽聞明州侯之子常年在海邊風吹日曬,相貌黝黑,又醉心船造,胸中無詩書賦表,與她自小幻想的如意郎君模樣相去甚遠。她高四小姐無論樣貌身姿還是才情婦工,哪一點比昭寧公主差,憑什麼她可得如此一樹瓊枝,她則深陷泥濘。
心中波濤駭浪般的翻湧,面上雖不顯,但薛三小姐仍從她的眼神中讀出瞭嫉妒又強裝鎮定,不由暗自冷哼,出口卻是贊揚昭寧公主在婚事上的好福氣。她的議親郎君是青州牧田施華的長子。田夫人是她母親的手帕交,其子雖然年歲長她六歲,但三年前已得舉人,她也曾遠遠瞧望過,有玉樹臨風之姿,她很滿意。
而房傢想要攀附禮親王這層高枝,房二小姐卻心念遠房表哥,對禮王世子這等紈絝心有排斥。但本朝王公伯侯少得精貴,她又不願放下未來禮王妃的尊貴名號,苦惱至極。
定康帝自韓褚入京就宣其進宮覲見,他與昭寧公主的三書六禮也開始操辦起來。昭寧公主遠遠瞧見瞭韓褚的儒雅之姿,甚是滿意,面上不顯,回到倚雲殿開心地揉搓起瞭阿吱。
阿吱被她侍弄得舒服,揚起貓頭示意公主該順一順它的下巴瞭。她抱著發出呼嚕聲的阿吱,提筆寫瞭封信,命人送去瞭賢親王府。
蘇祿緋這幾日因著即將開始的武舉不得閑,考生有很多來自北境,而且還有三名女子考生報名參加武試,令定康帝大喜。
三月初八,春闈第二場,試論一道,判語五條,在詔、誥、表內選答一道。貢院外人頭攢動,今年春闈的查驗十分嚴格,不乏有偷奸耍滑準備作弊之輩被考官清出,而準備妥當的舉子則氣定神閑。想要榜下捉婿的,早已經暗中留意起來,打探著氣度不凡的舉子都是哪傢的公子,年歲籍貫,有婚約否。
當晚不光是雲外雪,就連普通的食肆酒樓,生意都比往日的要好。韓褚在巨闕閣憑欄前,俯視著街道兩側門庭前紛紛支起的燈籠,左手背於身後,右手指間無意識地摩挲著手中酒盞。
他記起江楓舟月前與他把酒言歡,席間提到他入京後的各傢諸多行動,第一件便是穆傢的示好投誠。殿前司直衛、禁軍指揮使穆鐘吾隻說是為他接風洗塵,言語間談及的皆是昔日父輩跟隨太祖與宣德皇後問鼎大寶時的諸多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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