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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别经年故人归(232)

作者:来往皆过客 阅读记录


周副將一撓頭,憨笑道:“殿□□恤俺們這些老卒,不然這個冬天真不好過啊。”

“京畿是禁軍直屬,以往我不好過多幹涉,這些年,苦瞭各位瞭。”昆侖商號一直貼補西北和東北邊軍,但於京畿,離皇城太近,這些年沒有關照過他們。

自蘇祿緋回京襲爵後,這些舊部從沒有埋怨過絲毫,與她絕對的支持,讓蘇祿緋十分過意不去。

“殿下能記著我們這些老傢夥,我們就知足瞭。唉,蒼天有眼啊!”說話的是梁鎧,原梁丘良將軍的部下,跟隨先賢王征西五年,能再見到主公的後人承襲其爵位,感慨頗深。

“於公於私,於國於我,諸位的功績和恩情,當沒齒難忘。”蘇祿緋說得真誠肅穆,老將們不禁紅瞭眼眶。他們不能離開大營太久,由許京陪著他們簡單用瞭些午膳,便出瞭桃園返回瞭駐地。

白翦坐在亭中倒也不無聊,有南葉撫琴,湘葉煮茶。

後來江楓舟前去作陪,二人談及這次賢王傾囊相助的十萬兩白銀,白翦不禁感嘆道:“此番多謝長史大人費心斡旋。不瞞您說,這次父親帶我進京,我便做好瞭用我自己至少為水師換得些錢財回去的。沒料到賢王殿下不僅大義,還大方爽快,水師換發新船武器的難題迎刃而解。說來真是慚愧,我空長瞭一身皮肉,練瞭些力氣,竟是什麼忙也沒幫上。”

江楓舟見他笑起來皓齒明眸,歷經風吹日曬而成麥色的肌膚,五官透著英朗堅毅。他擺手令南葉和湘葉退下,才回道:“白公子言重瞭,侯爺一心為國為民,殿下敬之,既知道這其中利害關系,如何能坐視不管。白公子文韜武略,建功立業指日可待。”

白翦目光隨著南葉和湘葉的離去,視線慢慢掃過園中侍立的護衛,最後落回江楓舟身上,不禁深深嘆息瞭一聲,有些苦惱地摸瞭摸已經不紅的額頭。

江楓舟瞧見他的神色,問道:“公子何故嘆氣?”

白翦摸瞭摸自己的面皮,發愁道:“早有傳聞,賢王殿下身邊俊朗豐毅之人良多,我還不當回事。今日得見,唉,是我自以為是瞭。”

江楓舟聽他突然自怨自艾起自己的面容來,有些好笑:“公子器宇軒昂,切莫妄自菲薄。”

白翦知道他在安慰自己,目光定定地落在遠處那女子身上,不禁有些後悔,早知道出發前,多聽姊姊的,多擦一些養顏的玉膏,說不定今日就不會因為樣貌而突生窘迫瞭。

白翦上與長兄明州侯世子常年駐紮在水師大營,有一長姐嫁到金陵府,離傢也不算遠,聽母親說幺弟要隨父親進京遊說賢王資助東南水師,便匆匆趕回,耳提面命地要弟弟修整好儀容,爭取討得賢王殿下歡心,讓問題迎刃而解。

白翦對此嗤之以鼻,揚言道,若賢王真是貪圖美色之人,這資助,不要也罷。

可白琬一聽,氣得揪著他的耳朵罵道:“混小子,為瞭父兄,你犧牲一下自己的面皮怎麼瞭。你真當父親是鋼筋鐵骨嗎?換不來新船新炮,等東倭鬼子打過來瞭,難道要讓父親和長兄以血肉之軀相搏嗎?”

白翦自小就怕這個姊姊,不比兄長諄諄教導,白琬能動手的時候絕對不費口舌,尤其教訓弟弟的時候絕不手軟。

白翦自小搬到軍營,有一半是因為傢裡有個惹不起但躲得起的姊姊,母親幫親不幫理,父親每次都被姊姊的歪理邪說成功哄騙過去,反過來斥責他的不懂事。

可如今看來,不聽姊姊言,吃虧在眼前。他從來都沒有如現在這般,希望自己的容貌要是再出衆一些就好瞭。

蘇祿緋送走瞭那些九方軍舊部將領,往涼亭方向看見瞭江楓舟與白翦坐在亭中相談甚歡。

她踱步過去,二人紛紛起身見禮,蘇祿緋坐在瞭二人中間上首的位置,落座時順手將白翦一側的茉莉茶酥換到瞭江楓舟面前,對白翦說道:“京城的冬日比明州幹燥寒冷許多吧,不知白公子住得可還習慣?”

白翦坐得端正,手撐在腿上,整個人都筆直□□,回道:“多謝殿下關心,京城雖更冷一些,但帳內有暖爐,倒是比海邊的冬天,好過些。”

“水師的巡防辛苦艱險,侯爺幾十年如一日不曾松懈,令人敬服。白公子在京郊若是有任何需要,盡管和許叔說。”

白翦點頭,提起許京,他露出瞭信服的神色:“大統領果然如傳聞般勇武,這些天在下受益匪淺。殿下,我父親可曾將新船和新炮的圖譜交給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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