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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别经年故人归(139)

作者:来往皆过客 阅读记录


江楓舟笑道:“誰說不是呢!富陽侯和夫人,兩位公子都已經準備動身前往北地,聘禮的禮單已經交給瞭梁丘將軍府。殿下若是打算前去觀禮,現在就要提前準備起來瞭。”

蘇祿緋扶額,東海王的婚事是要經定康帝過目的,“若我以巡查東邊邊防之名,順便觀禮,聖上應當不會不允。”

“隻怕東海王的大婚,會有不速之客,沖著你,或者掌令而去。”

江楓舟的擔憂不無道理,第二日上午左東闌突然登門求見,青棠照例收瞭他的佩劍,引他在滿餘軒外等候。

自從蘇祿緋心疾複發之後,賢親王府的安防已經上升到瞭雀鳥難飛的地步,左東闌不敢在這個時候翻墻而入。

秦淺笙在內為蘇祿緋診脈,蘇何出瞭滿餘軒花門相迎。左東闌看著這個肩寬、七尺,右手虎口有繭的俊秀侍從,瞇起眼問道:“你就是那日將我侄兒放回左府之人?”

蘇何躬身一禮,“見過左大人。小人蘇何,是賢王的傢奴,不知左大人所說何意?”

左東闌冷哼一聲,“怕也是瞳山之奴吧!”賢王的傢奴,不是賢王府的傢奴,一字之差,天壤之別。

他環顧瞭下四周,目光所及之處,沒有熟悉的面孔,但都無一例外,俊雅得各有千秋。心中腹誹,賢王還真是如傳聞般,也不知瞳山掌令在哪收集瞭這麼多俊俏之人,侍奉在賢王左右。

見秦淺笙打開滿餘軒的門從內走出,蘇何沒有接左東闌的嘲諷,而是做瞭一個“請”的動作,請他入內。這是左東闌第一次在江淮秦府以外的地方見秦淺笙,身負藥匣而非利劍,若不知道他的過往,還以為他真的是一名懸壺濟世的名醫。

左東闌譏諷道:“秦公這幅模樣,還真是別致。”

秦淺笙撇瞭他一眼,不欲與他在此糾纏,目不斜視擦肩而過,出瞭滿餘軒庭院。書房內,蘇祿緋坐在桌案後,見到左東闌沒有動,她雖然已經恢複大半,但仍時常有頭暈之癥。

左東闌見她臉色仍不太好,長話短說,遞上瞭寒鴉衛奏報:“殿下,寒鴉衛查到瞭些東西,請您過目。”

蘇祿緋沒有接那本奏報,而是用毋庸置疑的語氣淡然說道:“禮王府乞巧宴上發生的事,實屬意外,左大人不必繼續追查瞭。這些天辛苦左大人和寒鴉衛瞭。晚些時候酬勞謝禮會送到寒鴉衛衙和左府,還請笑納。”

左東闌皺眉,為她的態度突然轉變不解地說道:“殿下,那晚可是有人要置您於死地!您以意外結案,可是幕後真兇不便宣之於口?”

“左大人多慮瞭,想殺我的人很多,也沒有什麼人是我不敢,或者不便說出來的。這件事就像本王說的,純屬是一個意外。”

左東闌見她態度堅決,沒有辦法,隻得取回瞭奏報,沉聲說道:“卑職不知道殿下為何不願繼續追查,強行以意外結案。隻是有心之人害您性命,意外地讓寒鴉衛也查到瞭一件事,一件困擾卑職和寒鴉衛已久的事。”

蘇祿緋一副並不好奇的模樣,左東闌繼續說道:“原來雲外雪,是殿下的産業。”

蘇祿緋眸色中寒光乍現,如利劍一般霎時刺透左東闌。她放下手中的羊毫管筆,靠在椅背上似笑非笑,“何出此言?”

“殿下性命垂危之際,瞳山一切調度事權從急,不再掩人耳目,便給瞭有心之人可乘之機。這不僅包括幕後主使,還有寒鴉衛等一切想要窺探您手中勢力之人。隻要暗中留意順藤摸瓜,守株待兔,隻怕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戲碼就要上演瞭。”

看來,淺笙叔派駱十升回江淮徹查秦府,瞳山朱翼往西平、淺川堂探查都早早被盯上瞭,甚至……蘇祿緋突然想到阿爹從綏中快馬加鞭入京,怕也是引蛇出洞,他的行蹤早已洩露。

她起身拎起茶壺,給左東闌斟瞭一盞,隻是往日都是茶香四溢,今日卻隻有清水一捧。“多謝左大人提醒,招待不周,還請湊活喝口熱水吧,如今府上的茶,是連我都莫得喝。”

蘇祿緋在林照堂飲茶的事還是讓赤緹知道瞭,當天江楓舟屋裡所有的茶葉都被收繳瞭。赤緹勒令,少主服藥期間所有茶葉不得出現在其面前,違令者重罰,不管是誰。

左東闌見說不動她,隻得拱手道:“既然殿下心意已決,那卑職便上表聖聽,以意外結案。”

“有勞。蘇何,送客。”

送走左東闌,蘇祿緋急急地去找赤緹,卻得他今早離開瞭王府,出瞭鸞京往滄州方向去瞭。蘇祿緋皺眉問江楓舟:“何事這麼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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