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你有什麼資格教訓我，你也不風流成性嗎！”江鯤一臉不悅。

“我跟你不一樣好不好？我處處留情卻不留種，不包二奶，玩得瀟灑快活，傢裡紅旗不倒。”潘閱文說。

“我也沒想過離婚，還保證跟葉芳菲斷絕關系，可雲華性子烈，非離不可，還要帶走灝灝。”江鯤說。

潘閱文嘖嘖搖頭，說：“騙鬼呢，當時小昇都上初中瞭，還斷得瞭？也就嫂子愚蠢，一時意氣用事，隻拿瞭幾千萬。換著我老婆，早把我告瞭個重婚罪，一拍兩散。”

看到江鯤惱羞成怒馬上要發作的樣子，潘閱文馬上說：“別氣，別氣壞瞭身子，一會兒誣告我來謀害你。哎呀，我今天來當這個小人，皇天在上，完全出於三十年朋友的交情提個醒。那事，沒過幾天，那則熱搜就撤下來瞭。你說，除瞭當事者本人，誰會花大錢去幹這事？”

說完，潘閱文當著江鯤的面把截屏圖片全部刪除，指著門口說：“出瞭這個門，我保證絕口不提此事，隻當從未發生。”

潘閱文走後，江鯤靠在沙發上閉目思考。對上照片上的時間，葉芳菲說自己患瞭頭風，足不出戶，甚至連臥室也很少出。讓她去看醫生，她也不去，半個月後竟不藥而愈瞭。

江鯤一個人在書房待瞭一個多小時，打瞭幾個電話，直到管傢敲門，說老太爺老太太正等他一起吃飯。

他緩緩地打開大門，對管傢說：“明天我搬回二樓臥室，下個星期一回集團走走。人啊，天天窩在傢裡，什麼事都不知道。”

我本來就壞

在唐承風的辦公室裡，江灝然全身放松躺在真皮貴妃榻上。他身高一米八八，小腿交疊露出在沙發外，為瞭更加舒適，兩隻皮鞋早被蹬掉，腳上隻穿著白色的襪子。

唐律師坐在他對面的辦公桌前處理公務。也隻有在這裡，江灝然才會做回自己，毫無戒備。

看著閉目養神的江灝然，唐承風竟漸漸有些熱氣上湧，他吞咽瞭兩口唾沫，把領帶松開，然後拿起空調的遙控，將室溫降低瞭兩度。

江灝然仍然閉著眼，問：“承風，我推薦你看的那本同人文，你看瞭沒？”

唐承風反問：“你不是看瞭吧？二十六萬字欸。”

江灝然說：“你還別說，看言情小說還挺容易上癮的，不像看專業書那樣，要思考，要背讀，要筆記，我四天就看完瞭。”

“四天！你不用幹活啦？我跟你說，那不叫小說，那是童話，難怪人傢不跟韓露簽約。”唐承風說。

“怎麼說？”江灝然問。

“你想想，兩個男孩，長得帥、學習好，從金秋初遇一見如故到報讀同一所大學，畢業後一起創業，十年來從無齟齬，雙向奔赴彼此成就，這不是童話是什麼？”唐承風說。

“這麼說你也看瞭？”江灝然問。

“既然是你推薦的，我當然要看一看，好歹瞭解一下韓露，我還點贊和收藏瞭呢，夠義氣瞭吧？”唐承風說。

“你告訴我，你們Gay是不是也那樣？”江灝然忽然好奇起來。

唐承風一邊關電腦、收拾桌面，一邊說：“如果那麼簡單美好，我都相信愛情瞭。所以我說嘛，韓露就是太單純瞭點。愛情，不管男女、男男、女女，都得一波三折，抓心撓肺，愛而不得，死去活來，才能吸引讀者。”

江灝然睜開眼睛，側過頭，替韓露申辯：“但也有兩千多人讀完瞭全文。”

“閑的，還有免費。”唐承風撕開一包濕巾，仔細地擦瞭手，然後把一張椅子挪到貴妃榻的一頭，說：“給你按摩一下頭部，每秒收費一百元。”

江灝然樂呵呵地笑。他笑得真好看，以至於唐承風都有點迷糊瞭，至少這樣的笑容別人是看不到的。

靜靜地享受瞭幾分鐘的頭部按摩後，江灝然問：“你說的那個景景，都提好幾年瞭，怎麼不帶給我看看？不會是你編的吧？”

唐承風說：“編？我唐大律師犯得著編一個虛構的男朋友？我不會讓他曝光，我要保護我的男孩。”

“為什麼？”江灝然問。

“愛情，你不懂。”唐承風說。

“你這麼說可就得罪人瞭，我跟李畫舫也是談過的。”江灝然不服氣地說。

按完頭部，唐承風開始給江灝然按揉雙肩，手法那個專業啊，讓江灝然渾身有說不出來的舒坦。

唐承風說：“像李小姐那樣鐘靈毓秀的女子，我也喜歡親近。你會向她敞開心扉說自己的傢事，但並不代表你對她的是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