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軍心裡發虛，其實他當時跑得快，隻是眼睛一下瞟到疑似的一個人影，他也不確定那個人是宋河。但是，誰叫宋河她個死窮鬼活該倒黴呢。

“我確定，就是宋河。”馬軍和兩位警察又再次承諾道。

“除瞭宋河之外，還有沒有其他人能證明你所說的。”

馬軍拼命地回想，那天發生的一切，還有沒有其他人，自己那天還有沒有遇到其他人。

訊問室頭頂上的燈不知是因為接觸不好還是電流頻率的原因，突然閃瞭一下。

在兩個警察都以為再問不出什麼，準備結束訊問的時候，馬軍像是抓到救命稻草一樣，突然做出反應：“我想起來瞭，我想起來瞭！那天，我離開學校之後，在學校路口的馬路等紅燈時遇到瞭席南暉。就是他，他那麼高的個子，我絕對不會認錯。他在路對面和我一樣等紅綠燈，他也絕對看到我瞭，他可以證明！”

朱警官和張警官、寇警官三人在辦公室討論案子。

“沒想到這個案子辦到現在，兜兜轉轉又繞回宋河這裡。”張警官說

朱警官沒有表態，而是問寇警官：“你那邊查到得怎麼樣？”

“我核實瞭馬軍說的事情，分別找他說的兩個人核實瞭，他們也表示當天袁永婕是自願的。另外，他們還說道，袁永婕自願的前提可能是因為袁永婕喜歡馬軍。”寇警官停頓瞭，看瞭看老大的反應，決定自己要不要說接下來的調查。

朱警官沒看她，看著桌上的案卷：“你接著說。”

“據我和學校裡其他的同學調查，馬軍和袁永婕從小學到高中一直是同學，他們倆從初中的時候就被傳是男女朋友，但是一直沒有對外公開過。另外，馬軍在學校裡和宋河關系不好，這倒是大傢都承認的事情。”

“關系不好？怎麼個不好法？”

“馬軍應該也對宋河實施過校園霸淩，最近的一次就是袁永婕死之後，馬軍在班裡說宋河是殺人兇手，二人起爭執，馬軍差點兒在班裡打宋河。”

張警官說道：“那這樣看來，馬軍對宋河的證詞倒是不能完全采信。”

朱警官說：“相信個屁，馬軍這種人，滿嘴跑火車，要是能相信他，不如相信明天太陽會從西邊升起。

寇警官同意然後繼續說出自己的猜想：“袁永婕肚子裡的孩子是馬軍的，但是案發前袁永婕又和張勇存在婚外情。案發後，我們認為主要嫌疑人是和袁永婕生前有糾紛的宋河身上，但是案發後張勇失蹤，馬軍出國，之後張勇又被發現死亡。是不是我們一開始就錯瞭，其實這就是一起三角戀情引發的糾紛？袁永婕是馬軍或者張勇殺的，他倆的動機是情殺？”

“這有些過於主觀推測瞭吧？馬軍和張勇應該彼此都不知道他們的存在吧。”張警官質疑

“不一定，按照馬軍對張勇案發時的表述，張勇應該是發現瞭。另外，小張，你去核實一下馬軍說的席南暉的事情，看看席南暉當天有沒有見過馬軍。”朱警官吩咐道，“最後，我們還要會一會宋河。”

“好！”

第 19 章

宋河賭對瞭，警方確實是沒有實質性的證據。

從警局出來，盡管訊問室內有空調，宋河還是出瞭一身的汗。

手機上有兩條未接來電和幾條未讀信息，意外的是沒有席南暉來信，都是茍東的信息。宋河直接刪除，眼不見心不煩。

回到傢中，張笠的屋子還是拉著窗簾、關著門，宋河敲門：“張笠，你在傢嗎？”，屋內沒有人回應。兜裡的手機還在震動，宋河拿出來想要直接關機，才發現又是茍東這傢夥而且手機上還有他給自己打的十幾條未接來電。

宋河怒接瞭電話：“喂，什麼事！”

茍東十分焦急：“你現在在哪？我姐去找笠哥瞭嗎？”

“沒有，我沒見過你姐。沒什麼事的話，你以後都別再打瞭。”

“等等，先別掛，笠哥在傢嗎？我懷疑他倆現在在一起。”

聽到這裡，宋河推張笠屋裡的門想要看看人在不在屋裡，死活推不開，宋河一腳踹上去，門開瞭，屋裡面收拾得幹凈，床上卻空無一人。

床上放著一封信。

“謝，勿念。

銀行密碼：xxxxxxxxx.”

宋河禁不住地開始顫抖，電話裡那頭的茍東還在叫喚，“喂，喂，宋河，聽得見嗎。”

宋河深呼吸，“你在哪。我現在去找你。”

很難想象，幾天前還是勝似傢人的存在，幾天後就已經分裂的老死不相往來，而現在又不得為瞭共同的目的聚在一起，想到這幾天來的巨變，宋河就有些精神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