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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摄政王强取豪夺后(105)
作者:席墨锦 阅读记录
“屬下不敢啊!隻是心疼王妃的東西壞瞭,倒是挺可惜的。”
誰敢膽大包天,讓攝政王做工啊!破風隻好搬出柳凝來,雖然大傢夥都說不能在王爺跟前提起王妃,可他自始至終覺得,在王爺這裡沒有比王妃更好用的瞭!
東西在,就相當於人還在,有一個自欺欺人的念頭。
男人修長的手指慢慢摩挲著脂粉匣子,這會兒折子也不看瞭,他沉聲道:“東西留下,明早給你。”
“王爺慢慢的修,冬景姑娘那裡也不著急!”其實上,破風就差三呼萬歲跳起來瞭,他麻溜的滾瞭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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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過瞭兩日,宋夙朝不再提脂粉匣子的事,眼見著又要入宮,破風真是一個頭兩個大!
“王爺,打算給殿下準備什麼年禮?”
馬車裡,一道高大身影正在閉目養神,面容俊郎,織金的墨色玄袍在日光中熠熠生輝。宋夙朝睜開眼,“本王先前答應瞭殿下,重新為王妃的畫像潤色一番。”
“太子殿下是極孝順的人,王妃的事,從來都是記在心上的。”
那畫像,是宋夙朝第一次在漳州蓮花塢初見柳凝的模樣,她懷中剛采摘下的蓮花,笑得眉眼彎彎的,每一根頭發絲都透著鮮活氣。
那小娘子也不認生,俏生生的喊著他,“聽姆媽說,上京要來人接我過去,你可是我那未成婚的未婚夫,嚴郎君?”
那一年,宋夙朝收到靜太妃的傢書,提起先皇後母族有一位表小姐,正值嫁齡,婚約定的是上京相府的郎君。
書信之中,靜太妃讓宋夙朝多多幫襯著點。他是不情不願,從涼州趕過去,
聽著那小娘子竟是認錯瞭人,把他當成瞭嚴宴卿!滿朝文武,誰不知道他最不對付的就是嚴相,真是戳著瞭肺管子,他冷著臉,硬邦邦的懟一句,“不是。”
她驚呼一聲,“好可惜啊!”
宋夙朝皺起眉,盯著她,問道,“可惜什麼?”
誰知曉,柳凝卻是膽大的不行,走過來,對著他的臉仔細的瞧,“郎君生的這般容顏,卻不是我未來的夫君,著實可惜瞭。”
宋夙朝長這麼大,還沒見過這麼臉皮厚的小娘子,低聲呵斥,“胡言亂語,真是不知禮數!”
他是厭煩極瞭,語氣並不好。
換做尋常人,早就跪下來磕頭求他寬恕瞭。柳凝卻像是大委屈,把懷中的花拋到地上,可憐巴巴的抹起眼淚來瞭,“不是就不是嘛!你罵人做甚,什麼不好罵,偏瞧著我傢裡人死絕瞭,拿禮數來壓我。”
宋夙朝揶揄道,“我不知你傢中長輩均不在世上……”
可那小娘子卻越發的刁蠻,抓住這個不放瞭,“你真不知道我是誰?那我這張臉白長瞭唄!放眼整個漳州,哪裡有小娘子生的比柳氏阿凝還要貌美的?”
他被她哭的,沒瞭章法,卻又不會哄人。
烈日底下,那是汗流浹背,又怕她繼續哭鬧會將別人引過來,湖水上升的熱氣像是蒸籠一般,讓他從未有過如此的失態。
後來,柳凝是哭累瞭被蘇姆媽尋瞭回去,抽抽噎噎說他的壞話,“遇到個呆頭鵝,白長瞭一副好皮囊。我可得向菩薩祈願,那未來的郎君不能相他這樣,不解風情!”
“什麼人?老奴怎麼沒看到啊?”
“沒看到才好!要不是我心眼子多,就被他三令五聲的教訓瞭去!我們柳氏雖不如從前榮耀,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上頭也是有人的,哪裡容得瞭他這般作踐。”
蘇姆媽隻好勸道:“小娘子說的對極瞭!上京來瞭書信,說是大將軍王要接瞭您過去,按著輩分,也是表親,您喊大將軍王一聲表哥不過分的!”
“表哥?宋表哥?還是夙朝表哥?”柳凝氣來的快去的也快,把那男人忘在腦後,點惦記起沒見過面的大將軍王:“不曉得他有沒有訂親吶?”
宋夙朝實在看不過她翻臉比翻書還快的做派。
她不瞪人的時候,溫聲軟玉的,聲音如黃鸝一般動聽。
宋夙朝在那一聲一聲的表哥迷暈瞭頭,靜太妃所托,又是先皇後的母族放在世人眼中兩人還是表親的關系。柳凝無所依靠,這才急著找一個傢世好的郎君把自己嫁出去,也會人之常情瞭。
他這才打量起她的容顏,的確明豔過人,不可方物。
“王爺,前頭就到瞭。”
宋夙朝一瞬間歸位,面上雖不顯,卻還是道;“宮裡頭張貴妃成日尋殿下的麻煩,你尋個法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