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品上桌後，幾人一邊用餐一邊閑聊。

穆老詢問顧楠一：「楠一，再過兩個多月你就要參加高考瞭，有想讀的大學嗎？」

「京大！」

楊珠吃瞭一驚。

「你要報考京大？」

顧楠一眉梢微揚，輕曬：「很意外？」

楊珠眨瞭眨眼。

這還用說？你可是憑實力考入九班的差生好吧。

「你知道京大的錄取分數線嗎？」楊珠想要委婉提醒她。

孩子，別做夢瞭，快醒醒。

不是楊珠看低顧楠一，而是現實擺在那裡。

去年整個平城所有學校的應屆高考生有12萬之多，人數占南江省總高考人數的五分之一，然而，憑實力考入京大的不過區區九人。

這可是萬裡挑一的概率，能考入京大的學子，那肯定都是長期在市級總排名前五十內的學生。

而顧楠一的總成績，別說是市級排名瞭，就是一中高三部排名那也是妥妥的倒數第一。

顧楠一平淡的口吻回：「698，還好。」

「還……還好？」小姑娘，你可真敢說。

穆老不知道顧楠一在一中的學習情況，看到她這份從容鎮定，倒是頗為欣賞。

「小姑娘有志氣，既然已經有瞭目標，爭取能夢想成真，就算考不上京大，帝都還有其它不錯的大學也可以參考。」

顧楠一搖頭：「我隻上京大。」

穆老呵呵一笑：「你可以多向雲琛請教一下高考的心得，他當年可是以全國高考狀元進的京大啊。」

顧楠一有些驚訝，他竟然還是學霸？

楊珠也是一番誇贊：「師弟當年的高考成績至今還無人打破呢。」

「多少？」顧楠一來瞭興致。

「差兩分滿分。」

顧楠一秀眉微挑：「作文扣分瞭？」

楊珠笑道：「還真不是，當年他的高考答卷還張貼在京大的展覽館，我有去看過，記得好像是理綜的物理題錯瞭一個解題步驟，被扣瞭兩分。」

穆老在旁補充瞭一句。

「當時在學術界，那道物理題還引起瞭不小的學術討論呢，雖然被扣除瞭兩份，但至今也不能判斷那道解題步驟是錯的，當時的閱卷老師壓根看不懂他這個步驟的意思。」

也就是說，如果不是這道題的解析步驟閱卷老師看不懂的話，傅雲琛就是滿分瞭……

眼見小姑娘盯著他看，不知那小腦袋裡在想什麼。

傅雲琛這個當事人一臉沉靜，夾起一塊蝦球放在顧楠一的碗碟裡。

「嘗嘗這道龍蝦球，據說是用甜蝦和龍蝦的高湯熬制而成，搭配魚子醬和上等龍井茶用溫泉水蒸煮而成的，味道還算鮮美。」

顧楠一收回思緒：「謝謝。」

看到傅雲琛主動幫女孩子夾菜，穆老的假牙差點都驚掉瞭。

他愕然地盯著傅雲琛看瞭一陣兒，隨即又扭頭看向顧楠一。

再然後，他轉過頭看向楊珠。

什麼情況？

楊珠聳聳肩，她哪裡知道？

不過，明眼人都瞧得出，這兩個人怪怪的。

吃飯的間隙，傅雲琛的手機突然響起。

看瞭一眼來電，他放下手裡的刀叉，拿起一旁的餐巾擦瞭擦嘴角。

「你們先吃，我去接個電話。」

傅雲琛起身朝洗手間走去。

剛拐到洗手間的區域，便見一名雍容華貴的中年女人站在走廊，正一臉笑意地盯著他。

「你認識那個小姑娘？」

她可是親眼看到，自己這個不善言談的弟弟親自幫那小姑娘夾菜，還時不時裝出若無其事地朝小姑娘偷瞄。

她可是過來人，自傢親弟弟這一反常態的騷操作，她心裡門清。

「穆老帶的人。」

傅雲琛覺得，眼下並不是解釋的好時機。

傅懿瞇起眼睛，似笑非笑地盯著自傢弟弟。

「你那殷勤夾菜的模樣，可不像是第一次見面，」

傅雲琛嘆息：「你打電話就是為瞭問這個？」

「那姑娘叫什麼？是平城本地人？看著年紀有點小啊，她多大瞭？」傅懿問出一連串問題。

傅雲琛捏瞭捏眉心，感覺太陽穴突突地跳著。

「大姐，你是要繼承老太太的衣缽？」

傅懿呵呵一笑：「我是老太太的女兒，繼承她的衣缽那不是很正常嗎？你快說，你們什麼時候認識的？你是想追人傢？那姑娘比你小幾歲？」

「她在讀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