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然伸著懶腰走出來時看到的正是這樣一幕，她原以為自己起的足夠早，但聞著空氣中飄來的香味，果然還是起晚瞭。

“江聞序，你怎麼起那麼早？”林清然走過去接過他手裡的活，將他拉到一邊：“都說瞭是我來照顧你，你都做瞭我幹嘛？”

江聞序回頭轉過來，看著她道：“你等著吃就好。”

其實他已經到瞭收尾環節，林清然隻需要將粥盛出來即可，餘光瞥見江聞序換瞭一套新衣服，她道：“你不會早上還回瞭趟傢吧？”

“沒有，跑腿送的。”江聞序回答。

林清然點點頭：“下次不要起那麼早瞭，多睡會兒不好嗎？而且我是要照顧你的。”

“嗯，好，聽你的。”江聞序點頭。

兩人坐在餐桌前，江聞序明顯的胃口不太好，吃東西都是很小口很斯文，林清然看他太瘦瞭，慢條斯理地剝瞭一個雞蛋遞給他。

“多吃點。”

江聞序愣怔下，很快將雞蛋接瞭過去道：“好，謝謝。”

早餐結束之後，林清然思來想去，決定拉著江聞序一起去逛街：“我們出去逛逛吧。”

“你...不怕我嗎？”江聞序愣神瞭一會，終於鼓起勇氣，問出瞭他一直都沒勇氣開口的問題：“我做瞭...”

“江聞序。”林清然盯著他的眼，輕柔道：“別想那些瞭好嗎？你願意陪我去逛街嗎？”

“好。”江聞序點頭。

雖然不知道林清然到底是怎麼想的，但是隻要能夠讓她開心，隻要她對他有任何的要求，他全部接受。

兩人來到商場，林清然拉著他在男裝區逛來逛去，挑瞭好幾款衣服推著他進去試。

櫃姐終於從江聞序身上移開視線，又笑著朝林清然誇獎道：“美女，你男朋友可真帥，看著就是標準的衣架子身材。”

正在脫衣服的江聞序一愣，停下瞭手中的動作，小心翼翼地聽著外面的動靜。

“還好，他比較瘦，再胖一點就好瞭。”林清然不自謙地笑瞭笑。

江聞序心如鼓擂，一股暖流緩緩的劃過心裡，讓他好一會都沒反應過來。

她這是什麼意思？認可櫃姐說的話嗎？她承認自己是她男朋友嗎？

走出試衣間，燈光照在他身上，將他臉上病態的蒼白弱化瞭許多，烏黑的碎發落在額間，五官立體，眼眸精致，即使穿著簡單的T恤衫仍舊好看到讓人移不開眼。

其他顧客看到瞭這一幕，紛紛在身後指著江聞序問櫃姐：“你好，那位先生穿的是哪一款？能不能給我試一試？”

“好嘞。”

店內接二連三的誇獎傳入耳中，林清然唇角微揚地走過去，圍著他轉瞭一圈：“好看。”

江聞序眼也不眨地盯著她，沒說什麼話但是嘴角卻扯著一抹幾不可查的笑意。

林清然趁著江聞序換衣服間隙，提前將那些衣服掃碼支付，這些衣服雖然稱不上高檔，但是好在他氣質好穿什麼都好看。

離開後，江聞序拎著衣服，看著林清然問：“你怎麼付錢瞭？”

“以前你不也給我買過衣服嗎？”林清然笑著反問。

“嗯，謝謝。”江聞序眼睫微垂著，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原來是這樣。

林清然見他一直這麼抗拒和疏離，也實在不知道怎麼能讓他輕松些，這個問題確實把她難住瞭。

一直到晚上，林清然也沒想到什麼好的辦法。

鬱悶之際，門外在敲門，打開才知道是快遞，林清然簽收後關上門，看著沉甸甸的箱子不由陷入疑惑，她不記得自己買過東西。

“江聞序，你買東西瞭嗎？”林清然問。

江聞序走瞭出來，點點頭道：“嗯，是我買的，送你的禮物。”

林清然皺著眉頭打開，裡面是兩隻精美高檔的名牌包包，屬於限量的那種，看瞭兩眼她就生氣地將快遞丟到一旁。

她抱臂坐在沙發上，看著江聞序冷冷問：“江聞序，是不會我給你買瞭衣服，所以你想還給我。”

“我...”

江聞序還沒說完，便被林清然淡淡地打斷：“你回送的禮物我很喜歡，謝謝。”

說完她便走進臥室，不再搭理他。

江聞序不知道自己哪裡做錯瞭，又不知道她為什麼會生氣，一時間手足無措地愣怔在那裡。

其實林清然不該生氣的，她知道他把自己封閉起來瞭，因為曾經發生的事情，讓他非常厭惡自己，覺得他再也配不上別人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