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聞序慢條斯理地摘掉腕表，倒瞭一杯紅酒遞給床上狼狽的林清然, 嘴角帶著溫柔的笑意。

林清然偏過頭去。

江聞序盯著她臉頰上的一抹緋紅, 平靜的情緒沒持續多久, 很快欺身上前蠻橫地箍住她的下巴，語氣淡然：“和他做瞭？”

林清然被氣到說不出話, 他是怎麼問出這麼混蛋的問題。

“回答我。”江聞序垂著眼，幽邃的眸子盯著她：“這關系到他的以後。”

林清然愕然地偏過頭來直視他的雙眼，她不能夠再賭氣激怒他，現在最好的方法就是順從他。

“沒有。”她顫抖地說。

江聞序很滿意，眸色沉靜黯淡地看著她, 下一刻卻將她摁在床上，動作蠻橫又強勢地吻上她的唇, 帶著不容拒絕的力度。

因為他從頭到腳的淡定和平靜，她沒想到他吻起來如同蟄伏的猛獸啃咬他的獵物, 似乎要將她的每分每寸打上他的烙印。

舌尖撐開她的牙關，唇舌被曖昧氣息勾纏住，彼此的呼吸交織交錯，滾燙至極，林清然雙手被反剪在頭頂，被動無奈地任由他掠奪。

安靜的臥室內，曖昧氣息慢慢擴散，男人接吻的力道帶著攻擊，絲毫不給她喘息的機會，像是要將她揉碎在身體裡。

不知道被吻瞭多久，他才大發慈悲地放過她，兩人鼻尖微微錯開抵額相喘，林清然發絲松散地落在身側，看上去脆弱又狼狽。

她雙頰兩側緋紅更甚，眼眶帶著淚水，急促地呼吸新鮮空氣，同時偏過頭去想要躲開他。

等到稍稍有些力氣，身體不再發軟，林清然慢慢靠著床身坐直身子，氣性翻湧直上地瞪著他問：“江聞序，你到底想做什麼？”

“做.愛。”江聞序將她摁回來，將她繼續抵在床上，輕輕撩開她淩亂的發絲，聲音低沉問：“很難猜？”

他的指尖冰涼，觸碰到耳畔癢的發麻，林清然她不停地掙紮著，細密的汗佈在額頭：“江聞序你這個瘋子，放開我，你這是強.暴。”

“我的第一次也是被你奪走的，不是嗎？”江聞序壓著她的雙腿，唇瓣開始探索著吻遍她的肌膚。

他說的沒錯，他那時確實是被她強迫的，所以即使他想做什麼也好像有權利索要回來。

明明他讓她感到害怕，身體卻不抵觸他的觸碰，仍舊是從前那樣對他有著生理性的喜歡，清冽的氣息總讓她不可自控地沉溺。

他的唇每落在一處肌膚，她渾身忍不住震顫著，這種感覺讓她又惱又怒：“江聞序，你是個瘋子！”

“是你把我變成這副樣子的，是你讓我變成瞭瘋子，這個世界上隻有我是真心愛你的，你為什麼不肯原諒我？”江聞序慢慢擡眼，摸著她的臉頰問。

林清然不可思議地搖頭，她從未見過他這副樣子，深戾、病態，低沉的嗓音帶著酷寒的笑意。

“林清然。”他喃喃地輕喚她的名字：“是我對你、對他們太過仁慈瞭，所以，做錯瞭就要懲罰。”

明明是一張溫柔清冷的臉，明明是再好看不過的眸子，但此刻卻被笑容壓抑著情緒，讓人望之心生膽寒。

“江聞序，我再說一遍，放開我。”林清然冷聲道。

江聞序雙目漸漸赤紅，盯著她須臾幫她把有些松散的衣服整理好，隨後氣定神閑地放開她，坐在旁邊倒瞭一杯紅酒。

紅色的液體在高腳杯裡旋轉靜止，男人忽而開口：“謝傢。”

林清然一頓，預感不妙地看向他。

隻聽見男人清雋的面容平靜無比，輕搖著紅酒杯接著道：“吳傢、林傢、程硯。”

他每停頓一下，林清然都要倒抽一口氣，他如同地獄使者一般，而她隻能靜等他的裁決。

男人表情沒有起伏，微微搖頭看過來：“這些人沒有一個是真心對你的，你還小，認不清很正常，好在你有我。”

“江聞序，你敢。”林清然如同發怒的小鹿，咬牙切齒地沖向他：“你敢* 對付他們，我永遠不會原諒你。”

江聞序依然微笑著，仰頭喝瞭一口酒，隨後湊近她問：“你對那些傷害你的人這麼好，為什麼不能對我好一點？”

他或許瘋瞭，面對這種隨時有可能做出任何事情的瘋子，林清然絕對不能和他硬碰硬，她強迫自己忍下所有的應激情緒。

“我騙你的，我沒和謝朝川要訂婚，我也沒和他在一起，我沒...”

江聞序食指抵在她的唇上，輕輕閉眼搖瞭搖頭：“不重要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