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然聽到榮素書這個名字怔瞭怔，抿唇坐在一旁的沙發上玩手機，看上去沒有什麼情緒，表情淡淡的。

江聞序眼眸森然地盯著李易，低沉的嗓音中透著隱隱的不悅：“丟出去，我不要。”

“好的。”李易面露尷尬，隨後又拿出一個包裝精致的盒子：“這個是榮素書小姐送給您的出院禮物，她說不能到場很是難過。”

江聞序下意識地看向林清然，發現女孩依舊在戳著手機，不言不語，眉頭緊皺。

他臉色越發陰沉地望著李易，看上去有些火大：“都丟給季時政。”

“好的。”李易聞言看瞭林清然一眼，很是識趣地將後面的禮物全部帶出去。

病房重回安靜，江聞序坐直身子看向林清然，小心翼翼地開口道：“清然，我不會要那些東西。”

林清然停下手中的動作，擡起頭看著他，淡然一笑：“你隨便啊，不用告訴我。”

“我不想你誤會，我隻喜歡你，我不會接受其他任何女生的禮物。”江聞序看著她，表明自己的決心，就差賭咒發誓這一步。

林清然“嗯”瞭一聲，垂下眼睫：“我管不瞭你這些。”

“林清然，你不是已經給我機會瞭嗎？”江聞序手在微微顫抖，黑漆漆的眸子裡盛滿深情和渴望。

林清然低頭看手機，躲避這個話題：“我什麼時候說過給你機會瞭？”

“你擔心我，關心我，照顧我，就是在給我機會。”江聞序迫不及待道。

在他看來，他聽說無數句林清然冷如冰刀的話，也吃過無數次閉門羹，肯不肯給機會以及給不給機會他還是能分得出來的。

林清然瞪大雙眼，看著他躲避眼神道：“你...你別胡說，我隻是負責。”

“那你既然負瞭責就要一輩子負責。”江聞序嘴角忍不住勾起笑意。

林清然還想再說什麼，她又覺得自己說不過他，幹脆不說起身離開：“我去問問護士，今天還有沒有藥。”

江聞序定定地看著她可愛的模樣，眼眸微亮，含著似有若無的笑意。

*

林清清已經用最快的速度八百裡加急殺到醫院。

她瞋目扼腕地推門走進病房，直接拎著包砸到瞭此刻安靜休憩的江聞序身上，自己則邁著步子坐在沙發上。

江聞序以為是林清然回來瞭，睜開眼對上的卻是目露兇光的林清清。

“有事說事。”江聞序冷聲道。

林清清強行地安撫住自己的情緒，告訴自己暫且不要跟一個病人一般見識，但這一刻她顯然忍不瞭瞭，割腕怎麼沒割死他。

“程硯是被你弄到渝北的嘛？”

“怎麼瞭？”江聞序輕挑起眸子，神色晦暗難分。

林清清站起身，就他這個破態度，什麼叫特麼怎麼瞭，她站起身立刻道：“程硯究竟擋瞭你什麼路，你要這麼對他，因為林清然嗎？”

江聞序沒說話，但這在林清清嚴重就是默認，就是板上釘釘。

林清清喉嚨幹澀，清亮的嗓音壓抑著怒氣：“要是林清然知道你害程硯離開京北，沒辦法給他媽媽接受好的治療，你覺得她會原諒你嗎？”

畢竟林清然和程硯的關系猶如親人一般，別人隻有望塵莫及的份。

“我給他好的選擇和就業，他不應該感謝我嗎？”提起林清然，江聞序臉色沉下來，為自己辯解道。

林清清雙目瞪圓，仿佛聽到瞭什麼不得瞭的笑話：“所以你故意選擇瞭廬安，鯨魚有這麼多傢分公司，你故意惡心人的吧？”

江聞序眉峰輕蹙，隻是靜靜聽她說。

林清清見他不說話，又用包砸瞭一下他：“你啞巴瞭，我在問你話。”

見他還是不說話，林清清說話也毫不客氣：“幸好林清然不搭理你，唐蓉歆和謝朝川聯姻這件事也是你搞的吧？”

“說起來，他們要感謝我。”江聞序神色冷峻，終於開口。

林清清搖搖頭，連連嘖聲：“人傢傢裡都成什麼樣瞭，你知道嗎？”

“他活該。”江聞序淡淡的語氣中喊著諷刺道。

林清清被他身上的陰鬱嚇得後退瞭兩步，直接道：“你是個瘋子，你不僅對別人狠，對自己也這麼狠啊，你不怕嚇跑林清然嗎？”

江聞序垂在身側的手不自覺得捏緊，他在想如果有這種可能他會怎麼辦？放棄，他絕對不會放棄的，哪怕是搶他也會搶回來。

林清清知道提林清然有用，於是又道：“你這樣隻會把她越推越遠，程硯、謝朝川，如果再被她知道吳川宗的死也是因為你，你猜她會不會更害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