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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迷情(92)

作者:卢意 阅读记录


似乎也是在看同一幀畫面。

金願沒做賊心虛去看蘇哲堯,難得語氣強硬地沖徐岑安說:“把東西給我。”

徐岑安伸手從牛皮紙袋裡拿出個盒子塞進外套口袋裡,將牛皮紙袋遞過去,順便還遞瞭張卡,“這雨還要下好一陣呢,室外沒什麼可轉的,一會兒接到阿姨,可以帶著在商場轉轉,最近各傢的春季新品都上瞭,挑挑看有沒有喜歡的款。”

然後吩咐Allen:“今天你就不用來公司瞭,晚上我自己去羅馬人餐廳。”

Allen應瞭聲,看瞭眼後座的蘇哲堯,徐岑安道:“雨天打不到車,剛好順路載Simon去澳新,下午的會他也會出席。”

“景圓兒”捏著牛皮紙袋,將開口處折疊再折疊,然後才塞進那隻昂貴的鱷魚皮包裡。

下午這個會意義重大,關於“柏林人”整體風格的變動,以及度假村名字的重擬,袁紫衣也會作為袁氏集團新的項目負責人出席會議。

而就在三天前,春山集團第一筆資金打進來,蘇哲堯也以春山新一任副總裁,兼該項目總負責人的身份正式登上瞭各大財經新聞板塊。

春山集團自創始人蘇有道病逝後一直動蕩,蘇穎山任董事長後立即開始扶持兒子蘇卓接班,對外甥蘇哲堯賞識三分戒備七分,春山集團這幾年市值大縮水,不少專業人士分析到後面都是針對蘇卓和蘇哲堯的對比。

蘇哲堯天生就適合經商,他畢業後出入社會這幾年,經手的項目無一虧損,以他名字命名的酒吧僅僅半年就開始盈利;而反觀蘇卓,任總裁職務以來幾個項目提案都被蘇穎山直接否決,連嘗試的機會也無。

總裁也可以是個擺設。

這也是蘇卓即使在董事會上威望更勝一籌,卻還一直忌憚蘇哲堯的原因。

一旦讓蘇哲堯做出成績,墻頭草很難不倒戈。

蘇卓一直耿耿於懷,明明蘇傢幾個孫輩,他才是最年長的,但卻因為父母年輕時分道揚鑣,他十四歲才回蘇傢,讓蘇哲堯平白搶瞭“蘇一”的名號。

蘇一,一本萬利的一,在威尼斯人僅靠一隻手贏幾個億回去的年輕人,滬城、澳城誰人不知他的厲害?

否則怎能叫滬城一衆的富傢子弟都敬重三分?

就像路易林、莊裕他們戲說的,滬城的天要塌,也有他蘇一的手頂著,慌什麼?

蘇卓早些年一直不開竅,不得爺爺蘇有道的重用,找瞭人來算命,被告知就是有人搶奪瞭本該屬於他的氣運。

蘇卓就是那時候恨上的蘇哲堯。

表兄弟,本該去那富得流油的路傢討債,卻非要賴在蘇傢與他爭權奪利,蘇卓實在難咽下這口氣,多年來始終隱忍。

年前這一番趕盡殺絕,本就是破釜沉舟的事情,誰知這才多長時間,他蘇一又在澳城得勢,和賭王徐令鴻那位同樣不受寵的小兒子合作建賭/場,實在有大本事。

掌握澳城的博/彩/業就像是合法私有瞭一臺印鈔機,徐傢風光無兩的這幾十年,誰不想要分一杯羹?

春山集團全票通過“柏林人”的項目,立即停下原本要投的幾個小項目,集中資金全放在這個項目上,由蘇哲堯作為總負責人持續跟進。

如此一來,年前幸災樂禍唱衰蘇一的那群人立即換瞭一副嘴臉,就連凱文都重新活躍在蘇哲堯面前,主動選擇瞭與蘇卓割裂。

蘇哲堯原本不打算再用凱文,但會開到一半,凱文發來消息,說有金小姐的線索,要請他到威尼斯人的醉江南坐一坐,當面和他說。

蘇哲堯到醉江南的時候,正是威尼斯人賭客最多的時間,他自進入酒店大堂時便脫瞭風衣搭在手上,在娛樂場入口處見到等候許久的凱文,蘇哲堯開門見山:“是什麼樣的線索?”

“我昨天帶一個客人過來玩兒,一晚上贏瞭不少錢,今天下午的飛機離澳,讓我帶他去逛逛那種賭輸瞭的人常用來典當的小店,想撿撿漏。”

“所以呢?”蘇哲堯以為他在賣關子,急不可耐。

等人在醉江南坐下,也無心點菜,還是凱文記得蘇哲堯喜好,點瞭幾道他從前常點的菜,才不慌不忙掏出手機,翻出那張照片給蘇哲堯看。

一傢老式鐘表店的櫃臺,木質邊框鑲玻璃櫃面,藍色絨佈盒子上放瞭三塊手表,兩塊積傢男士腕表分居左右,占據中間c位的不是百達翡麗和江詩丹頓,而是名氣遠不如積傢的一塊萬國。

18k紅金色表冠,深棕色鱷魚皮表帶,這隻全球限量175塊的75周年特別版腕表,赫然出現在這傢不知名的小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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