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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迷情(88)

作者:卢意 阅读记录


通常這個時間,莊裕左擁右抱, 哪裡會乖乖一個人待在酒店房間裡。

“這會兒澳城應該是早高峰, 你趕著這時候出門,不堵車?”莊裕不太瞭解澳城的交通, 但聽聞澳城總面積還不及半個浦東機場大。

蘇哲堯說:“去趟診所,治治我失眠的毛病。”

“又失眠又感冒,蘇一你這一趟出門是想擔心死誰?”莊裕沒有好氣給他, 替蘇冉對這位不省心的哥哥擔憂。

蘇哲堯平靜看著街道上慢慢移動的人和車,仿佛都想趕在這場雨下下來之前逃離。

他並不想逃離, 事實上他一直期待這場雨。

蘇哲堯忽然鄭重其事道:“我發你的地址,你到瞭那兒不用做別的事情, 隻替我看看那裡有沒有人住,是什麼樣的人,有沒有一張相熟的臉……”

“你懷疑人不在澳城,來瞭紐約?”莊裕思想跳躍,可還是理不清這其中邏輯。

蘇哲堯沒時間仔細解釋景圓兒和金願的淵源,隻叮囑:“你照著我說的做,回頭一五一十和我說。冉冉那邊,我一直有在為你說情,你這段時間潔身自好,我保證她大學四年哪兒也不去,就每天盯著你莊裕,煩死你。”

“那感情好。”莊裕笑笑,心知先前蘇哲堯那句是假情報,終於沒再那麼惆悵。

蘇哲堯心裡的算盤敲停,他希望看到景圓兒母親搬離或者景圓兒出現在那棟別墅,這樣就足以證明他的某些推測就是事實。

他好不容易查到的地址,從景圓兒在華盛頓居住的公寓,到雪城的這套別墅,蘇哲堯確定住址耗費瞭整整一個禮拜。

可如果景圓兒現在已經身處美國,徐岑安又有什麼理由留一個“冒牌貨”在身邊呢?

這些天蘇哲堯一直沒有搞明白一個道理。

為什麼。

為什麼徐岑安點名要他留在澳城,讓他代表春山集團來做這個項目。

如果“景圓兒”就是金願,按道理來說,徐岑安應當很不情願他們來往才是,而不是這樣接二連三地促成他們見面,還親自奉上一張合照。

-

到瞭診所,蘇哲堯等叫號又等瞭許久,輪到他們時已經是兩個小時以後。

窗外風聲漸大,隻等大雨落下。

蘇哲堯靠在診室特殊的椅子上,閉眼回憶起夢裡場景。

是那天槍擊案,他閉眼前的景象。

“你剛才說這個夢你重複做瞭多久瞭?”何湛問他。

蘇哲堯:“一個多月。”

“夢裡這位女士,和你是什麼關系?”

“朋友……”

“哪種朋友?”

蘇哲堯開始遲疑,想起金願曾經定性他們之間的“唇友誼”,是可以喝同一杯水睡同一張床的……朋友?

“是比較曖昧的那種朋友嗎?”何湛大概猜到他的猶豫,替他想到比較禮貌不尷尬的說法。

蘇哲堯點頭,“也是很重要的朋友。”

蘇哲堯很難定義之前他和金願之前的關系,在第一趟澳城之行之前,廣州那個被金願聽到他和母親蘇穎樺通話的夜晚之後,他覺得他們之間又少瞭一道屏障。

那天,金願知道瞭他和路傢的關系,那天,是他最後一次夢見1992年的那個午後,此後許久他都沒再被那個夢左右,他本以為那是一個好預兆。

而澳城那晚,金願那樣瘋狂地掐他,讓他在一種幾近窒息的狀態裡暫時忘卻瞭一切,他不得不承認,他喜歡那種感覺,正如後來蘇穎樺吐露的她就是愛路東文讓她痛苦的那種感覺。

因為感覺到這個人帶給你的痛,所以才能明白內心深處對ta的愛。

不懂愛、不會愛的人,這樣去確定愛。

所以年幼的蘇哲堯在遭受蘇穎樺那樣狠心的對待之後,並沒有表現出任何異常,反而深刻意識到,他很難過。

他難過為什麼他沒有爸爸,而他的媽媽似乎也不喜歡他。

而他之所以會難過,是因為有些小孩子天生就愛父母,他就是這些小孩子裡的其中一個。

但蘇哲堯和金願又是不一樣的,因為她靠掐他給他帶來的痛,隻是物理上的,也許隻要他願意換一個人來掐他,他也可以得到那種痛。

但他沒有給過第二個人機會。

金願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

可這個唯一的人,回滬城後就去找瞭蘇卓。

蘇哲堯是親眼見到的金願與蘇卓會面,因為他們見面的地點他再熟悉不過,蘇卓看上去是有求於她,其實壓根就是不信金願,幾句話引她進圈套,一場戲分明是蘇卓演來給他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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