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醋得厲害，根本無處排解。

夜裡，金願一直擔憂對面房間會憑空多出一個人，幾次走到走廊裡“透氣”，卻未見絲毫異常，她卻分明是一夜未眠。

第二天硬撐著起床陪蘇哲堯一起送人，回來的路上就遇到那間茶室，金願在車裡使勁兒搖他胳膊，說之前在港片裡見過澳城這傢百年老年，尤其嘴饞他們傢的菠蘿油和葡式蛋撻，聽說外地遊客多的是來澳第一餐就打卡這裡的。

那時的蘇哲堯冷漠許多，倒是沒有不讓她去，隻說要排隊她自己排，他最是不喜歡這種甜的膩人的東西，來澳城多次已經對這邊的餐飲味同嚼蠟，吐槽茶餐還不如西餐。

金願氣得直接下瞭車，然後繞到副駕駛上坐，一路上都在猜測，臨別時那位齊小姐在他耳邊究竟說瞭句什麼。

原以為蘇哲堯當時心思都在齊悅身上，對她的話必然是左耳進右耳出的，誰能想到幾個月後的今天，他會冒雨買來這些。

洗完澡，蘇哲堯沒用吹風機，胡亂拿毛巾揉瞭揉頭發，下半身裹著浴巾走出浴室。

卻不見金願人影。

地毯上的吃食也不見瞭。

他在床沿坐瞭會兒，等金願推門進來，身子刻意往後一倒，四肢展開霸占瞭她的床。

“今天下雨，才能這個點還沒售罄，店裡剩下的這些我都打包來瞭，你覺得味道如何？”

他原本是期待她在親口品嘗完之後能對這些外地食物祛魅，結果她隻是輕飄飄來一句：“晚飯吃得飽足，現在還不餓呢，我明天再吃。”

“現在不餓……一會兒運動完就該餓瞭。”他確實有備而來。

蘇哲堯伸腿欲勾她一起躺下，不料腰間的結被她擰起，她拉他起來，“蘇老板，帶你去個好地方。”

夜色喧囂，雨意彌漫。

金願讓coffee在主臥替他們打掩護，她則拉著蘇哲堯一同坐上瞭那秋千沙發，想將剛才播放到一半的影片調至開頭，重新放給他看。

蘇哲堯比金願反應還大。

這樣密不透風的一處空間，連窗戶都沒有一扇真的，倒是鐵柵欄的一縱一橫都是實心鐵藝，竟然與金願那張新換的鐵藝床像是一套。

蘇哲堯沒做過違法的事情，真實的監獄絕對不會有這樣好的環境，可這種裝修風格光是看到就讓人頭皮發麻。

“徐岑安新弄的？”他再度抓過金願的手，比惶恐更加惶恐，仿佛下一秒她隻要點頭，他就可以和徐岑安兵戎相見，將她帶走。

可她隻是搖搖頭，“以前就有瞭，他們之前應該沒少玩兒，你看那些鞭子都有明顯的使用痕跡。”

蘇哲堯順應她去打量四周，默不作聲。

金願卻新奇得很，問他：“你猜他們兩個人誰是S誰是M？”

“什麼？”蘇哲堯沒聽過這類名詞。

“就是……誰揮鞭子，誰挨鞭子。”

“徐岑安……”是那個揮鞭子的人。

他瞥見過袁紫衣耳後的傷痕，如果不是傢暴，那必定是床笫之間的情趣。

話還沒說完，金願墊腳從墻上取下一條鞭子，折在手裡感受瞭一下它的硬度，想象它抽在自己身上的痛感。

她想象不出，因為她不是甘願做M的人。

那麼今晚這鞭子隻能打在他身上。

金願不懷好意地看過去，卻見蘇哲堯滅瞭室內的燈，蹲下身去拿著手機開始搜查東西一般。

“你在找什麼？”她問他。

“上次我是被趕鴨子上架，忘記先排查一遍，萬一你臥室裡有徐岑安提前裝好的針孔攝像頭，我們兩個人現在大概率已經一起沉船瞭。”

“一起沉船不好嗎？有我陪你呢。”她於一片黑暗中直接扯下睡裙的肩帶，一雙腿穿過他肩膀，直直在他肩上岔開坐下。

蘇哲堯感受到肩上一沉，手裡動作卻沒有半分遲緩，一絲不茍將房間全部檢查一遍，倒是意外一無所獲。

金願拍拍他還未全幹的黑發，被他陡然間直起的身子顛瞭一顛。

他輕笑，“好啊，隻是一起沉船之前，得先爽回本……”

說著一雙手將她翻瞭個方位，由他腦勺後方轉至面前，他蹭地站起身來，感受她因為恐慌立即攀上後頸的那一雙手迅速抓牢。

蘇哲堯惡意往後仰瞭仰，金願身子立即往下掉，然後被他重重一下顛回來，將剛才已經濕過一回的地方直直送到嘴邊。

上回吃虧在由她主導，他未充分使她放松下來，痛感必然加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