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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剛剛在浴室洗完澡已經換上瞭睡衣,夏茉不好意思穿睡衣出去找陸硯禮,打開衣櫃把自己帶過來準備明天穿的裙子拿出來換上。
“陸總。”
主臥門開著,夏茉站在門前敲瞭敲門,裡面沒回應。
“陸總。”
夏茉又叫瞭一聲,小心翼翼探頭往裡面看。
臥室裡沒人,但浴室的門關著,不知道陸硯禮是不是在裡面洗澡。
也可能是在書房。
夏茉收回視線,正要往書房去找陸硯禮,房間裡突然響起門鈴聲。
夏茉走到門旁,剛想順著貓眼看看外面人是誰,腦海裡猛然浮現董釗那隻眼睛,嚇得她連連後退,驚惶得轉身跑去找陸硯禮。
“陸總,陸總。”
她邊跑邊喊,鞋子大的不合腳,跑到茶幾旁時不小心左腳踩到右腳的鞋後跟,絆倒到地上。
咚隆一聲,夏茉雙膝磕到光潔的地板上,手臂撞到旁邊的茶幾,疼得她嘶瞭口氣。
陸硯禮正在書房裡打電話,聽到外面的動靜,握著手機出來,看到她趴在地上,立刻大步過來扶她。
她穿著黃色的短袖裙子,陸硯禮握住她手腕,一眼就看見她白皙的右胳膊上一片擦傷。
陸硯禮松開她右手腕,換到她左胳膊拉她起身。
夏茉兩個膝蓋磕得通紅,整個人都摔麻瞭,陸硯禮扶她到沙發上坐著,看她腳上的鞋隻剩瞭一隻,白皙秀氣的右腳赤著踩在地上,拖鞋不知飛到瞭哪裡去。
陸硯禮視線掃瞭一圈沒看見拖鞋。
夏茉看他到處找鞋,覺得丟臉,忍不住替自己挽尊,“你的鞋太大瞭,不合腳,走路絆腳。”
她頭發沒幹,濕漉漉的披散著,這麼摔一跤,胳膊腿都有紅腫擦傷,模樣狼狽又楚楚可憐。
陸硯禮心疼的說:“我的錯,我考慮不周。”
夏茉對上他幽深的眼眸,不知道怎麼的,明知道摔倒是自己跑得太急,人傢大晚上忙前忙後去把她接過來,怎麼說都應該是她感謝人傢的大恩,但還是忍不住委屈矯情,“喊你好幾聲瞭你也不理我。”
陸硯禮說:“抱歉,我在書房打電話,沒聽見你叫我。”
他態度誠懇,以至於夏茉自己都看不慣自己的無理取鬧瞭。
她把另一隻拖鞋也脫掉,兩隻腳光著總好過一隻腳光著那麼狼狽,擡手捂住自己泛紅的臉頰,低著頭對陸硯禮說:“對不起,您別搭理我瞭,我在無理取鬧。”
陸硯禮說:“你哪裡無理取鬧,我把你接過來,就是要照顧好你,在這裡坐著,我去拿藥。”
陸硯禮傢裡的常備藥就放在客廳電視櫃下方,他轉身去櫃子裡提瞭藥箱,俯身蹲在夏茉面前。
他這麼蹲下,夏茉看他的目光就變成瞭俯視。
向來高高在上的人此刻蹲在自己腳邊,夏茉心裡說不上來什麼感覺,但總得來說,是愉悅占據上風。
陸硯禮從藥箱裡拿出傷藥,手臂上傷口嚴重,破皮流血,需要用藥水先消毒。
“會有點疼。”陸硯禮提醒她。
夏茉點頭,嗯瞭一聲,集中註意力到自己的胳膊上,警惕著自己會不小心疼得叫出來。
不過很快她就發現自己多慮瞭。
陸硯禮動作很小心,修長的手指捏著棉簽,輕輕的觸碰她的傷口,耐心十足,夏茉幾乎感覺不到疼痛,隻感覺到一股暖流,順著他另一隻手掌握住的那片皮膚向上蔓延。
處理完手臂上的傷口,他換瞭支棉簽,重新沾藥,擦拭她膝蓋。
夏茉視線跟著從手臂移向膝蓋,陸硯禮身上穿著浴袍,這麼蹲著,領口松松垮垮,夏茉目光向下,他整片胸膛便全部在他視線下。
夏茉眼神飄忽,控制不住往他那裡瞥。
陸硯禮還在給她擦藥,頭都沒擡,語氣幽幽:“我的性感還是男模的性感。”
夏茉蹭一下仰頭看天花板,裝傻充愣,“什麼男模,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陸硯禮淡聲:“八月十九日晚九點十分,男模兩位,九點十一分,預約男模一位,九點十五分,給男模開瞭一瓶酒,九點二十五分,又開瞭一瓶酒,九點三十分,往男模胸口塞瞭兩百塊錢。”
夏茉身體向後靠在沙發上。
“十點十分,男模四位。”
夏茉支支吾吾,“要不……要不你還是送我去酒店住吧。”
陸硯禮擡眸,深邃的眼睛直勾勾凝著她臉龐,薄唇輕抿,沒接她話,將手上的藥膏擰上蓋子放回藥箱,提著藥箱站起身走向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