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身上有我的護身符。”吳昕姝指瞭指虞天應的胸口，捂嘴輕笑。“應該不會出太大的事。你我同在嘛。”

虞天應擡頭仰視著祭壇，笑瞭笑：“法力無邊啊。”

他擡步走向祭壇，在樓梯處止步，轉頭看向一邊頗有些疑惑的兩人。他揚起嘴角朝著他們笑瞭笑，便一步步往祭壇之巔而行。每一步他都踏得小心翼翼，向天地展示他真摯的禮數。

“洛望川，我說過的話不知你有沒有忘？”

在極端狀態下，零便是無限，無限便是零。

“而這裡……”虞天應緩緩朝石柱跪下，虔誠的磕瞭三個頭。隨後他從衣袋裡抽出一朵野花，往自己的心髒戳去。

野花的桿子本是極軟的，但在虞天應手中卻硬如鋼鐵，一下就戳中瞭他的心髒，血液噴湧而出。他依稀聽見瞭洛望川和吳昕姝的尖叫聲和哭喊聲，以及急促的腳步聲，不過他也不想管那麼多瞭。

他安詳地閉上眼，感受著身體逐漸變冷。

“可是恒臨中學。”

讓一切都歸零吧。

把所有的罪孽，恨意，遺憾都清空，然後，試著重新開始。

祭壇轟然倒塌。

噩夢結束瞭。

無

一個月後。

學校又重新煥發出新的生機，一批新的學生歡笑著進瞭恒臨中學的大門。吳昕姝站在天臺吹風,眼睛卻始終望著綜合樓的方向。

她身後傳來瞭熟悉的腳步聲，腳步聲離她越來越近,最後在距離她大約三米的地方止步。吳昕姝扯起嘴角笑瞭笑,沒有說話。

虞天應的聲音在她身後傳來:"洛望川自殺瞭。"

"我知道。"吳昕姝低下頭。

"法庭在等著你。"虞天應又說道。

吳昕姝苦苦笑瞭笑,身上的紅裙卻早就失瞭色彩。她轉過身去看他,眸中盡是苦澀和無奈。

她說:"如果我說我無罪,你會怎麼做"

她聽見虞天應低聲笑瞭起來,如初次再相見一般拔動她的心弦。

"你就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