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挖金矿的丈夫回来了[九零](22)
作者:恭安 阅读记录
自私
從薛傢敗下陣,張千帆怒不可遏跑回傢。
一跨進院門便朝著屋裡大喊:“媽!媽!行舟去哪裡瞭?我去把他叫回來。”
洪喜霞忙著在廚房給回娘傢的閨女準備午餐,聽到外面呼喚,她放下手中的鍋鏟,蓋上鍋蓋,一邊在圍裙上揩兩把沾滿油污的手,一邊飛快迎出去。
走到院子一瞧,張千帆空手而歸,那些個提親禮,一樣都沒討回來。
洪喜霞目光不自覺往自傢閨女臉上掃視一遍,從對方淩厲的視線中,她意識到事情不太簡單。
“怎麼,薛傢為難你瞭?”
也是,討要提親禮這種事情,免不得要被人奚落幾句。
洪喜霞上前挽過自傢閨女的胳膊,好心安慰:“薛傢都是玉美當傢,玉美是個厲害的,一張嘴不饒人,村裡好多人在她面前都討不到好。”
“不是她。”張千帆頗為窩火地反駁。
“不是她?”洪喜霞驚訝,“難不成是子梅?”
“子梅這丫頭也是個厲害的,隨瞭她那早逝老媽的性格,巧舌利嘴,能說會道。”
不過……
張千帆都嫁進城瞭,生活過得比薛子梅不知道要如意順暢多少,以前做小孩的時候鬥不過薛子梅也就算瞭,怎麼現在還是鬥不過?
洪喜霞懷疑是自傢閨女沒發揮好。
溫聲安慰:“沒要回來就沒要回來吧,這事也是咱們理虧在先。”
張千帆無言以對。
她自己都沒法說出口自己是被薛子蘭懟得啞口無言。
不是黃玉美,不是薛子梅,偏偏是那個沉默寡言的薛子蘭。她母親要是知道她連薛子蘭都沒鬥過,隻怕要質疑她沒用。
“行舟呢?去哪兒瞭?”張千帆半句真半句假:“薛傢放話瞭,這提親禮得他親自去要回來,我去他們不認。”
洪喜霞一聽,連連搖頭。
“這恐怕不行,行舟肯定不會去。”
“不去也得去!”張千帆語氣泛狠。
她現在算是徹底看明白瞭,薛傢女人就沒一個省油的燈。
從前隻覺得黃玉美強勢霸道,薛子梅心高氣傲,其實看起來老實巴交、不善言辭的薛子蘭才是最厲害的。
這種人最可怕!
張行舟以前估計就是被薛子蘭這副溫順的外表給騙瞭才想著要娶她,等以後真娶進門,傢裡指定不得安寧。
不行,這個女人不能娶!
張千帆轉身要去尋人,洪喜霞在她身後輕輕叫住她,朝她使使眼色,壓低聲音道:“你去問問你大哥,他或許知道行舟去哪瞭。”
思索一陣,張千帆腳步一頓,朝著張遠洋的房間走去。
她其實不太喜歡這個大哥。
張遠洋小時候經常捉弄她,扯她辮子,燒她佈娃娃,撕她寒假作業……
惡舉數不勝數。
當然,她也反抗,以同等程度反抗。
她半夜剪短他的頭發,扔掉他的彈弓,搶走他的寫字筆……
兩人從小就是冤傢,在打打鬧鬧中長到成年,成年後時不時還頂嘴。
這些說到底都是小打小鬧,影響不瞭血緣締造的親情關系。
兩人關系正式惡化,是在張遠洋決定結婚那陣子。
張遠洋帶回傢的那個漂亮姑娘,她第一眼就莫名不喜歡。
不知是不是看出她內心的真實情感,那個漂亮姑娘某次在無人處惡毒地掐瞭一下她的胳膊。
她氣急,跑到張遠洋面前告狀。
張遠洋沒信她。
還叮囑她,讓她對新嫂子態度和善一些。
她氣得要命,惡狠狠詛咒新嫂子待不長,遲早跑路。
哪曾想詛咒應驗,結婚第二天,新嫂子帶著禮金和金銀首飾消失得無影無蹤,張遠洋淪為全村人的笑柄。
那段時間她心裡格外解氣,解氣的同時又懷著某種不可言說的負疚感,仿佛是她的詛咒靈驗,害瞭她哥。
這種負疚感在她快要談婚論嫁的時候消失殆盡。
因為張遠洋反對她嫁進城。
他以傢中長輩自居,放狠話:“那個崔志強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你嫁進城遲早要吃虧!”
“以後受瞭委屈,娘傢人也幫不上什麼忙,你就自己一個人受著吧!”
還沒出嫁呢,她哥就盼著她以後日子過不好,張千帆委屈至極。
憑什麼這麼堅決地認定崔志強不是個好東西?憑什麼篤定她嫁進城遲早要吃虧?
“你分明是自己把日子過成一團糟,看不得周圍人過得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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