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挖金矿的丈夫回来了[九零](12)

作者:恭安 阅读记录


薛傢兩個妹子,薛子梅各方面都出挑,和張行舟在一起最般配不過,薛子蘭和張遠洋生活也合適,多麼完美的兩對啊。

要是張行舟娶瞭薛子蘭,薛子梅眼光那麼高,鐵定看不上張遠洋,到時候張遠洋又不知道要打多少年的光棍。

兩兄弟就該互相扶持嘛,她自認沒做錯。

“我就隨口提瞭一嘴,這不是八字沒一撇嘛,你揪著這個不放做什麼。”

看著自傢母親嘴硬的模樣,張行舟心裡一片冰涼。

從小到大,他對母親的偏心不是沒有察覺。

他那早逝的父親向來不喜歡他,原因是他長得太俊朗標致,不像親生的。

他母親剛懷孕的那段日子,父親調去防洪一線修水渠修瞭一個月,回來時,村裡一個知青正好因工作返城。

那位知青長得相貌堂堂,氣宇軒昂。

他父親每每回想起來,總覺得母親和那位知青之間藏著不清不白的關系。

母親叫屈,“冤枉啊,我這個樣子,人傢知青哪裡看得上!”

父親覺得這話有道理,但又對模樣俊俏的兒子處處懷疑,心情不暢快時,總要提起幾句,懟得母親面紅耳赤無法反駁,父親心裡的氣也就消瞭。

長此以往,受氣的母親認定這一切源自他破格的長相,把從父親那裡繼承過來的怨氣轉而撒到他頭上。

從前一些小事,他並不想計較。

沒想到終身大事,他母親也能這樣胡來。

張行舟失望透頂。

“以後我的事,你都不用管瞭。”

這話頗有些決裂的意味,洪喜霞一聽,面色大變,張嘴就要哀嚎:“作孽啊!自己兒子都……”

“夠瞭,閉嘴吧!”

屋子裡傳出的一聲怒斥粗暴地打斷她。

張遠洋頂著一頭雞窩懶洋洋踏出房間,上面不著片縷,下面一條花褲衩,腳上趿著一雙人字拖。

他斜靠在門框上,一臉不耐煩地看向洪喜霞,“大清早就聽你一個人不停叭叭叭,你有這勁留著下地幹活不行?”

“還有,我什麼時候說過要討對象瞭?你能不能別剃頭擔子一頭熱,還怕別人笑話我笑話的不夠多?”

被兩個兒子齊齊圍攻,洪喜霞悲上心頭,兩眼一熱,拍著大腿作勢要哭,“哎喲我這命苦哦,老頭子走得早,留我一個……”

“得瞭得瞭,”張遠洋堵住她話頭,“給誰哭喪呢?行舟吃這套,我可不吃,你攪黃行舟的婚事你還有理瞭?”

一聽這話,原本裝模作樣的洪喜霞真來瞭氣。

她這麼做都是為瞭誰啊。

張遠洋不感激也就算瞭,反倒還來指責她,簡直狼心狗肺!

“不知好歹的東西,”洪喜霞往張遠洋胳膊上重重一拍,憤憤罵道:“你單著吧,你就單著,打一輩子光棍!”

院子裡一堆稻草堆成小山,洪喜霞沒心情繼續擰草把,一扭身往屋裡鉆,氣得躺床上閉目養神,誰也不理。

留下的爛攤子總得有人去收拾,張行舟轉身要往外走。

張遠洋叫住他,“你準備去哪?是不是要去薛傢?”

“嗯。”張行舟無聲嘆息,“這事總要說清楚。”

他答應過要給薛子蘭一個交代,隻是……現下倒是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如實吐露的話,讓薛子蘭知道他媽存著把她介紹給他大哥的心思,恐怕她以後相處會尷尬。

這個措辭得好好組織一下。

“你不要去,我去吧。”張遠洋從房裡隨意翻出一件短袖套上,用五指當梳子薅薅頂上一團亂麻的頭發,一本正經道:“這種事情,你不方便出面。”

提錯親這種事,澄清就意味著得罪薛子梅,去澄清的人註定要受到薛傢一頓審視與指責。

張行舟以後是要做薛傢女婿的人,現在過去澄清,隻會平白無故拉仇恨。

這不合適。

拉仇恨的工作隻能薛傢另外的長輩過去。

張行舟何嘗不明白這個道理。

隻是他父親走得早,母親跟他置氣,大哥又剛被撮合給他媳婦,他孤立無援,隻能自己去。

不過他大哥看上去並沒有將母親的提議放在心上,也並不領母親的情,他斟酌一番,決定采用他大哥的意見。

“那就麻煩大哥去薛傢好好談談。這一去肯定要聽些指責的話,大哥怕是要受些委屈。”

準備出門的張遠洋一聽這話,嗤笑:“喲,那正巧瞭,聽瞭這麼多年閑話,我臉皮比城墻還厚,委屈是不可能委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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