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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生女兒背刺過一次,現在又來背刺第二次,倘若林映雪是自己的女兒,謝淵覺得掐死對方的心都有瞭,生得雪潤貌美,卻心腸歹毒。
謝淵上前一步,“內子近來身子不適,嶽父大人明日要去我魏武侯府。”
林懌做瞭佳作,春風得意容貌清雋,而謝淵最近忙碌,皮膚暗沉,兩人站在一起,謝淵自稱小婿,惹得輕笑聲再次響起。
謝淵銳利的目光掃射過去,他背靠宸妃,偷偷的輕笑聲收斂瞭起來。
裴晉走瞭過來,拱手說道:“既然有事,也不勉強。”
裴晉頭戴梁冠,身著官服,就連胸前的文官補子都是新繡的,他要比林懌更為春風得意,雙眼含笑的模樣似乎在說,幸而林懌放瞭妾,他才能夠娶得溫蕙。
林懌恨不得把對方的梁冠扯下,重重在把裴晉推倒在地,但就算自己還是禮部侍郎,都要比裴晉低上一等,此時隻能夠說道:“我還有事。”
魏武侯看瞭一眼裴晉,隻意味深長地說瞭一句,“這般不挑?一個原本是妾還孕育瞭一女的人也要?”說完之後不看裴晉的反應,去追林懌去瞭。
裴晉隻是繼續分發請柬,隻要是接瞭請柬的人都可以看得出,裴晉的真心實意。
林懌上瞭馬車之後,魏武侯也撩開瞭馬車的簾幕,大刀闊斧坐在林懌的對面。
林懌有些難受,謝淵剛剛的仗義執言反而更讓他臉上火辣辣的,林映雪是不孝女,這林寶珍又何嘗不是?弄出一個年齡這麼大的女婿,讓林懌自覺臉上無光。
林懌低著頭,並不想和魏武侯打招呼。
謝淵還以為林懌是感傷溫蕙的事情,對著林懌安慰說道:“這溫氏之事,不必放在心上,我記得聽寶珍說過,這溫氏也是生不出孩子的。”
謝淵一心求子,覺得生不出孩子的女子就像是下不出蛋的母雞,他天然瞧不起。
若是要生孩子,定然是要行周公之禮的,想到瞭明天就是裴晉和溫蕙的洞房花燭夜,林懌實在是心中有些難受,鴻臚寺卿本來就是閑職,他幹脆想要告假回去。
謝淵很是體貼,打算直接去幫林懌告假,再回刑部衙門裡上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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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映雪和傅嘉澤發瞭請柬之後,就去溫蕙所住的宅院幫忙佈置,而裴晉也提早告瞭假,回去裝扮裴府。
溫蕙一開始想著是小辦,但是林懌在騰隆閣外的舉動徹底激怒瞭她,她這場婚宴改成瞭前期準備悄悄做著,而成親那一日大辦!
但是溫蕙又不想讓京城裡的人太早知道,所以裝扮都會壓在臨近嫁人之前最後一日,就連請柬也是最後一天才廣發出去。
歐嬤嬤正在忙著讓人懸掛紅綢,而溫蕙正在親自迎客,當林映雪回去的時候,溫蕙正在和人說話。
溫蕙並沒有新娘子的害羞,對於或是好意或是惡意的詢問,她的回答都是坦蕩蕩的。
“是,婚事就在明日,多謝您的恭賀,還請吃些喜糖,也祝您闔傢幸福。”
“對,這婚事確實急瞭一點,那是因為我命苦慣瞭,怕那人使手段,現在隻有一天瞭,再使手段也來不及。”
“算是大操大辦,朝中大員都請瞭,畢竟我先前命苦,被人誘騙稀裡糊塗就拜瞭堂,結果成瞭別人的外室,幸而裴侍郎憐惜我,縱然隻是娶繼室,也願意這般風光大辦,明日您想要湊熱鬧,當然可以,這巷子窄,但是迎親的隊伍會經過騰隆閣,您可以在那裡候著。”
溫蕙見到瞭林映雪,對著她說道:“你們來瞭,請柬都發瞭嗎?”
林映雪點頭,“嫡姐身子不舒服,明兒父親要去魏武侯府,不會來婚宴。”
在門外候著的人耳朵都豎瞭起來,聽到瞭林映雪的話咋舌不已,有人忍不住說道:“你給自己的親生父親送請帖?”
林映雪在宮門外怎麼說的,此時還是怎麼說的,這是提醒衆人,溫蕙的父親曾是林懌的恩師,林懌對不住溫蕙。
溫蕙等到林映雪解釋瞭一遍之後,開口說道,“我就知道他不會來。”
溫蕙的眼睛微微瞇起,嗤笑一聲,“所有的事情都是暗地裡做手段,偏偏表面上還要做得風輕雲淡。”
林映雪到底還流淌著林懌的血,溫蕙並沒有說太多。
“娘,您去休息,我和謹元來待客。”
溫蕙看著傅嘉澤,對著女婿笑著說道:“還是勞煩謹元一人吧,我的嫁衣剛讓人送來,想讓映雪陪我一起去試一試。”
溫蕙是有嫁衣的,但是當時穿著那套嫁衣,“嫁”過林懌一次,這次就不願意穿瞭,是重新請瞭繡房趕制出來的嫁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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