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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雁感覺自己頭皮發麻, 等到緩過來瞭之後,主動去夠馬車的簾幕,結果正好和林寶珍目光相對。
林寶珍臉上一紅,用手胡亂地擦瞭眼淚,“好瞭,哭瞭一陣我已經好多瞭,世子還請回騰隆閣,記得幫侯爺和我說清楚。”
謝景之也看到瞭長雁,表情尷尬瞭一瞬,想瞭想低聲說道:“母親還和那丫鬟解釋清楚,剛剛是兒子想要替母親請誥命。剛剛的擁抱也是發乎情止乎禮。”
林寶珍應瞭一聲。
謝景之下瞭馬車,就匆匆往騰隆閣裡去,而林寶珍等到謝景之下來瞭之後,看著長雁還不動,開口說道:“還不上來?”
長雁跳上瞭馬車,“小姐。”
“你發什麼呆。”林寶珍對著長雁說道。
“謝世子和小姐你……”
“他說要替我請誥命。”林寶珍說著這話,露出瞭一點笑容來,很快抿著唇試圖收斂這抹笑意,“侯爺不能替我請誥命,若是謝世子金榜題名,也是可以的。”
長雁有些怯怯地說道:“謝世子已經是小姐的繼子瞭啊。”
“對啊。”林寶珍說道,“就是因為作為繼子,才能替我請誥命,這是兒子給母親請誥命。就連剛剛的抱,也是世子見我這個母親太過於傷心,發乎情止乎禮地安撫。”
長雁的眼裡掠過一絲迷茫,是這樣嗎?但是作為繼子,真的適合抱住繼母嗎?
長雁以前一直覺得自己是精明的,腦子夠用的,忽然之間覺得自己腦子不夠用瞭,甚至開始懷念飛鳶,倘若是飛鳶在,一定可以捋清楚。
林寶珍對著長雁說道:“你放心,我知道你在想什麼,隻是世子是讀書人,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
長雁不由得想到瞭自傢老爺,他還是禮部侍郎,還不是做出瞭哄騙溫蕙的事情?
長雁以前一直有些瞧不起溫蕙,覺得溫蕙就是心機外室上位,林映雪則是外室女,那一場官司和溫老太爺的信讓她知道自己錯瞭。
長雁這些心思隻敢在心裡頭想一想,不敢在林寶珍面前流露出來。
馬車轔轔始動,林寶珍踏上瞭回魏武侯府的路。
此時的謝景之告訴瞭廂房裡人林寶珍無法得誥命的消息。
汪氏的臉色刷得一下雪白,那一日她的感覺果然應驗瞭。
老夫人皺瞭一下眉,很快又舒展開,對馬若蘭而言,重要的是林寶珍的肚子,而不是其他的,反正就算是沒有誥命,林寶珍還是兒子謝淵的嫡妻。
“親傢母,別擔心。”馬若蘭拍瞭拍汪氏的手,“我一直是認寶珍這個兒媳婦,就是誥命的話,剛剛景之也說瞭,他這個做兒子的會替寶珍請誥命。”
汪氏總覺得謝景之替林寶珍求誥命怪怪的,她的眉皺得更狠。
謝景之說道:“晚輩取得功名和官職需要一些時間,等到時候,今日之事定然在萬歲爺那裡淡忘瞭。還請放心。”
畢竟萬歲爺沉迷女色,並不是長壽之相,到時候可能壓根就換瞭一個帝王。
林懌喝瞭一口茶,他心中則是慶幸,自己閉門這段時間也有好處,倘若是自己也在朝堂,豈不是有個教女不嚴的名聲出來?
現在林寶珍已經嫁人,就算是惹出瞭天大的簍子,也是魏武侯府擔著,和他林懌無關。
想到瞭這裡,林懌的心中竟有一種詭異的輕松。
馬若蘭說道:“親傢公、親傢母別發愁瞭,這事侯爺也不會放在心上,我這個老婆子也會護著寶珍,就連咱們景之也是如此,不必發愁,現在這飯已經定瞭,侯爺和寶珍隻怕沒什麼心情吃飯,就我們幾個吃一點。”
在馬若蘭招呼幾人吃飯的時候,林寶珍已經回到瞭侯府。
林寶珍和謝淵說瞭錦衣衛要銀子的事情。
謝淵不能太怪罪林寶珍,於是在朝堂上受到的罪,此時都怪罪到傅嘉澤身上,他招手叫管傢去送三千兩銀子,對著林寶珍說道:“你那個妹妹嫁給這樣一個人,當真是無恥至極。”
“我那個妹妹也沒什麼好心思。”林寶珍飛快地說道。
謝淵點頭,“回門那一日我就感覺到瞭,難為你瞭寶珍,有那樣一個妹妹,又險些嫁給傅嘉澤。”
“現在我有瞭侯爺。”林寶珍的眸光流轉,她這麼多天終於想到瞭預知夢裡的一個細節。
傅斌其實在她的預知夢裡是死瞭的。說不定就是因為傅斌死瞭,傅嘉澤的後臺倒瞭,所以傅嘉澤也死瞭。
而且林寶珍想著,說不定自己死瞭也是被傅嘉澤連累,要不然怎麼就那麼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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