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陽的語氣忽然變得陰陽怪氣：“要我說，問題大概率出在許北淮那逼身上。”

靳池瞥他一眼。

“我有個新聞系的學妹，和徐燕是室友，聽她說，徐燕每天去圖書館找許北淮，是為瞭準備國學大賽的決賽。”

“要我說他不做人呢，明明他都有舒漾學妹這個搭檔瞭，竟然還勾搭瞭被淘汰的徐燕陪他練習，這不是下頭是什麼？”

“初賽落選上決賽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倚我看，要麼是徐燕對許北淮有那方面的意思，自己要當純愛戰神，要麼是許北淮給她畫瞭餅，所以才這麼死心塌地的跟著他。”

秦越陽繼續義憤填膺：“這種人簡直瞭，看上去人模狗樣正人君子似的，背後竟然幹這種勾當，渣，太渣瞭。”

靳池默瞭一會。

那天撿到的檢舉書，舒漾隻是簡單地打瞭個草稿，簡單的幾個短句拼湊起來，和他今天從秦越陽這裡得到的消息，大致能對上。

檢舉書……

他有些想笑。

她是活在真空生活中嗎？企圖想用一封檢舉書，就把許北淮的不恥給揭發出來？

她根本沒有什麼實質性的證據，許北淮那些給徐燕畫的餅，讓徐燕浪費的感情和時間，在現實生活當中，在既得利益者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更何況，許北淮在老師面前的印象一向很好，企圖讓那些老師和領導共情這樣一個單純的女生，才是見瞭鬼。

除瞭讓自己受傷外，不會有任何的效果。

……

“秦越陽。”

“嗯？”乍然被點瞭名，秦越陽連忙縮回準備偷靳池桌子上酸奶的手。

“可能需要你做一些犧牲瞭。”

“？”

第 47 章

一整天的辛勤勞動終於結束。

一個舒漾, 一個徐悅。

她兩一個在禮堂裡強顏歡笑一整天，一個在學院樓值班室寸步難離地待瞭一整天。

此刻在宿舍樓下相見，彼此相顧無言。

回到宿舍之後, 發現虞敏和趙寧寧竟然都不在。

這時徐悅才反應過來，這晚有靳池的答疑。

大概是猜到瞭這兩個苦難姐妹沒有經歷再來參加答疑, 虞敏非常自覺地打開瞭群裡的攝像頭，給徐悅和舒漾直播。

爬上床之後，沉重的四肢才有瞭點松快的跡象。

舒漾點開直播看瞭一眼。

講臺上的男人, 神朗氣清，精神奕奕, 一點兒也沒有工作後的憊態, 幹凈美好的像是天上的月亮。

這人……真的不會累嗎？

原本的倦意似乎減輕瞭那麼一些。

拋開白天的事情不說, 屏幕中的這個人確實稱得上賞心悅目，聲音也算得上好聽。

舒漾也不知道自己哪裡來的精神，甚至在徐悅開著直播趴在桌子上熟睡時, 她依然盯著屏幕。

一個小時後, 鈴聲響起。

屏幕裡傳來粉筆平靜擱下的聲音。

“大傢還有什麼問題嗎？”

他解釋的內容已經足夠清晰，而那些能夠深入討論的東西, 也沒有人敢輕易提起。

“既然如此，那麼今天就先到這裡吧, 謝謝大傢。”

大概是因為最後一次答疑, 教室裡面響起一陣隆重的掌聲。

他微微頷首致意，然後開始整理自己桌面上的講義。

也就是這時，一條消息明晃晃的出現在舒漾的眼前。

“你呢？還有什麼不懂的, 可以直接問。”

平常絲滑的仿佛她就在現場。

舒漾：“？”

她整個人都愣住瞭。

甚至下意識驚恐地望瞭望四周。

什麼鬼……

下一秒, 虞敏一卡一卡的聲音解釋瞭真相。

雖然聲音卡，但是她的音量卻一點兒也不減。

大的仿佛周圍這個學校再也沒有在意的人。

“漾——漾, 悅子，馬——上，就要關鏡頭瞭，過會我在把錄屏內容發在群裡。”

網絡本來就有延遲，校園網又差勁的要命。

虞敏又在中間第二排，現場的靳池顯然比舒漾更早聽到這一句話。

“……”

舒漾扯瞭下頭發，隻覺得頭上有跟筋正在嗡嗡直跳。

鏡頭中，虞敏正在嘗試關直播，男人正低著頭，從這個角度，剛剛好可以看到他優越的下頜線。

絕不可能，是因為靳池。

她嘗試給自己洗腦。

此刻的她出現在這裡，絕對是對數學愛的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