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像是得到瞭一個，期待已久的答案。

直到你降臨

徐邀星還沒來得及細究他這個表情之後的意思，就被他捏住瞭腰又細細地吻瞭一通，還被拽著手摸瞭一通腹肌胸肌，摸到最後整個人都有點茫然瞭，思路自然也被打岔，暫時將這件事情拋之腦後。

恰好這時天色也不早瞭。晚上十點十分，祁止言送徐邀星下樓離開。其實若是平常，徐邀星說不定就不回去瞭，可眼看著明天就要到臘月三十——這種闔傢團圓的日子，張明珍和徐國瑞期盼已久，徐邀星自然不能缺席。

然而，相應的是，千裡迢迢趕到蘇澤來的祁止言沒有她陪伴，就真的得一個人過新年瞭。

在路邊等出租車的時候，她抿瞭抿唇，忍不住望向祁止言：

“說起來……”

即將過年，馬路上都沒什麼人，暖黃色的路燈映照著空蕩的街道，周遭安靜得可以聽到彼此的心跳。

祁止言聽到她開口，自然地垂下眸，認認真真地望著她。他個子高，又逆著光，睫毛的陰影下，那顆小痣若隱若現，為他添瞭幾分別樣的溫柔。

“嗯？”

徐邀星看得怔瞭兩秒，好一會才回過神。

她猶豫瞭一下，還是鼓起勇氣：“今年過年，你不回北寧跟……外婆他們一塊過嗎？”

“……”祁止言似是看出瞭她的擔憂，挑瞭下眉，臉上寫滿瞭輕松和隨意：“不回，我外婆前段時間剛療養過，現在跟我媽在煙南呢，初八才能回北寧。我爸現在還在國外，都不回來。”

話音落，不遠處的一輛出租車拐入瞭空蕩的街道，正朝兩人的方向行駛過來。

徐邀星“啊”瞭一聲。她雖然早就知道祁止言傢裡聚少離多，但看到春節、中秋這種團圓的日子，他似乎都是孤身一人，還是有點不忍心。

安靜瞭兩秒。

在車緩緩停下之前，她略微墊瞭墊腳，仰起頭，努力與祁止言平視，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輕松又平靜，仿若隻是隨口一提：“那你要不要，來我傢？”

祁止言一頓。

徐邀星小聲說：“我挺想跟你一起過年的。”

“……”

出租車停下，按瞭下喇叭。

徐邀星的心砰砰跳，祁止言伸手替她拉開車門，她條件反射性地坐瞭進去，然後才仰頭，牢牢地盯著他，像是在等待他的一個回答。

車門關上，車窗打開。

祁止言張瞭張唇，表情極罕見地凝滯瞭一瞬。被徐邀星這樣盯著看瞭一會，他幾乎下意識地就想要無條件地答應她。然而，在車即將開走之前，他還是反應過來，克制地開口：“……還是不去瞭。”

徐邀星的心驟然一落，然而這也是她預料之中的結果，所以面上沒有過多的失望，隻是短促地“啊”瞭聲，立刻道：“那好，明天——”

“我現在的身份不一樣瞭。”

“我沒加叔叔阿姨聯系方式，提前跟他們問好、約時間，也沒準備好上門的見面禮，就這樣貿貿然在大年夜登門拜訪，”

祁止言一條一條地細列出來，最後擡起頭，對上徐邀星的雙眸：“我究竟是傳說中開鬼火的黃毛，還是……”

“你納的小妾呢？”

“……”

車輛啓動，徐邀星跟祁止言說瞭再見，逃也似的關上瞭車窗。她伸手狠狠地揉瞭揉臉，冷靜下來，才意識到自己剛剛不經大腦說瞭些什麼。

偏偏司機師傅是個熱心腸的阿姨，此時此刻還雪上加霜地問瞭一句：

“姑娘，剛剛那個是你男朋友啊？”

徐邀星的臉還有點紅，乖乖地應瞭：“嗯，是。”

空氣凝滯瞭幾秒。

車輛拐過一個彎，司機撥正轉向燈，語重心長道：“挺好的。”

徐邀星應聲，笑瞭笑，沒太放在心上。剛巧她的手機叮咚響瞭，拿起一看，是祁止言給她發瞭張出租車牌號的照片過來。

她盯著頂框的“對方正在輸入中”望瞭幾秒，想打字回複，聽到前排的司機又補充瞭一句：

“這種男人好，守男德。你可以趁早給他一個名分。”

“……？”

？

？？？

徐邀星險些手一滑。

頓瞭兩秒，抿瞭抿唇：“給個……名分？”

“對啊姑娘，”司機的語氣聽起來有點唏噓，“他不是說他是你的小妾嗎？”

“……”

徐邀星花費瞭半天才跟阿姨解釋清楚，自己真的是個正經人。她有點哭笑不得地低下頭，對面的祁止言已經發來瞭兩三條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