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釋一下，為什麼這麼做？”劉啓看霍然坐回座位上，便乘勝追擊，不給顧蕭嚴喘息的機會。

顧蕭嚴此時已經緊張地狂冒冷汗，當額頭那顆豆大的汗珠滑到眼睫毛上時，顧蕭嚴才反應過來自己的失常，隨後他像是下定瞭某種決心，擡起頭對上瞭劉啓的目光。

“警官，我在回答問題之前，你可不可給我透露一下，死的人是誰？和我或者我老婆有什麼關系？”

“可以。”劉啓說完拍瞭拍霍然的肩膀，給瞭他一個放心的眼神，接著說：“張煥是我們一起刑事案件的犯罪嫌疑人，而我們找你們夫妻瞭解情況隻是為瞭盡快找出嫌疑人的行蹤下落，所以希望你能好好配合，幫助我們警官快速破案。”

在剛剛的對話中，劉啓已經明白瞭顧蕭嚴的顧慮，如果不打消他的顧慮，他應該是沒辦法全盤托出的。

顧蕭嚴聽到這句話，暗自松瞭一口氣，隨後坦然地說起瞭那天的事情經過。

“我拿著包去到西平街，桃子她就塞給瞭我一套衣服，讓我套在外面，我問她發生瞭什麼，但是她不肯說，我也隱約感覺到她應該是惹上瞭什麼麻煩事，所以我就乖乖聽她的話，到公交車上後偷偷換回自己的衣服，然後把這件事忘瞭，就當什麼也沒發生過。”

“你就沒問過原因？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她說她被一個人纏上瞭，讓我換個裝扮把人引走。”

“被什麼人纏上瞭？”

“我不知道，我沒問。”

無賴的李雁桃

“啓哥，你覺得顧蕭嚴的話可信嗎？”霍然盯著劉啓，想從他那裡得到自己想得到的答案。

劉啓白瞭霍然一眼，“不管可不可信，接下來我們的突破口也不是他瞭。”

說話間，霍然和劉啓來到瞭另外一個審訊室，劉啓看著裡面的黃達和一個女子，轉過頭對上瞭霍然。

“李雁桃才是我們接下來的突破口，你對她瞭解比較多，進去和頭兒一起問吧。”

霍然聽話的走瞭進去，和黃達旁邊的小李簡單交接瞭一下，便坐到瞭黃達旁邊。

霍然剛坐下，黃達便示意他看桌上的卷宗，霍然乖乖低頭認真翻閱著紙張，黃達隨後擡眼盯著李雁桃，接著詢問起來。

“說說吧，你接近張煥有什麼企圖？”

李雁桃一身優雅氣質的打扮，可臉上卻是滿滿的不耐煩，緊皺的眉頭，以及怒瞪的眼瞳，都給人一種市井混混的感覺，讓人覺得她下一秒就會撲過來與你拼命。這會兒聽到黃達的問話，竟然毫無顧忌地翻瞭一個大白眼。

“我說警官，你是不是聽不懂人話啊！是他來招惹我的，不是我去特意接近他的。”

“你還不老實。”黃達說完拿過霍然還沒看完的卷宗，翻開瞭其中一頁，指瞭指上面的照片。

“這個人，你熟悉吧？”

李雁桃湊近瞟瞭那張照片一眼，眼神開始不自主地慌張，細看，眼中不自覺地籠上瞭一抹憂傷。

“是我媽，可是我媽和我這事有什麼關系？”

“那你傢人在你媽死後做過什麼還記得吧！”

“我媽死的時候我還小，什麼都不記得。”

看著李雁桃還是那副硬剛抵抗的模樣，黃達覺得應該下一劑猛藥瞭。

“那我就給你回溫一下吧，你媽是自殺，但是死後還沒入土，你的爸爸帶著十歲的你上法院控告當時的□□張俊生，說你媽媽是因為張書記對她職場騷擾，受不瞭才自殺的，所以覺得張書記謀殺瞭你媽媽，可是你們因為證據不足被駁回瞭。”

李雁桃聽到這裡有瞭些許情緒波動，黃達敏銳地捕捉到剛剛說到‘張俊生’時李雁桃眼神裡那一閃而過的狠厲，便就著這個方向接著說。

“後面你爸爸還企圖綁架勒索張書記，張書記看你們孤女寡父沒有追究，後面還主動資助你完成學業，你的爸爸這才醒悟，澄清自己是為瞭錢誣陷張書記。張書記這麼不計前嫌，幫助你們，還好你們遇到的是他，如果是其他人……”

“夠瞭，一口一個張書記張書記的，聽得人煩死瞭。”李雁桃終究還是被黃達擊破瞭心理防線，情緒開始有所波動。

“誰稀罕他的幫助啊，這不過是他做賊心虛用這樣的方式堵住大傢的口罷瞭，我媽媽就是他害死的！”

黃達看著對面因失控嘶吼起來的李雁桃，眼神逐漸複雜起來，看來事情遠沒有那麼簡單啊。

“所以你恨張俊生，想報複他，就去接近瞭他兒子張煥，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