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大
中
小
態度就很明顯兩個字:我不。
易傾覺得腦門都開始發麻,也不知道是酒精上頭還是被沈昂舔的,隻好摸索著用力換揪他的耳朵,然後被沈昂咬瞭一下。
她嘶瞭一聲的同時,沈昂終於順從她意思地退開去,輕輕吐出一口氣。
聽見吐氣聲的易傾:“……”
怎麼個意思,你親瞭這麼長時間,調整呼吸換氣這事兒還做得遊刃有餘是嗎?
遊泳運動員瞭不起?
易傾慢吞吞地在嘴裡卷瞭下舌頭,舌尖上確實帶瞭點細微的疼痛,也能嘗到血腥味,不是她的錯覺,確實被沈昂咬瞭。
而平時她被書頁刮破個手指都要立刻跑過來消毒拿創可貼的沈昂,居然隻是無動於衷地盯著她。
不,也不是無動於衷。
就是那眼神好像他還想再多咬幾口。
易傾忍不住伸手揪他的臉:“咬我?不是說過不會咬我?”
她一靠近過去,沈昂立刻一言不發地微微低頭,又不餮足地舔她帶著水光的嘴角。
易傾下意識地反手用手背擦自己的嘴唇,然後雙手交叉一起捂住沈昂下半張臉把他往後推:“噓。”
同事的談笑聲已經很近瞭。
易傾捂著沈昂的嘴認真側耳傾聽他們的動靜,一邊還要睨那顆盆栽的枝幹粗細,憂心它夠不夠遮住兩個人的身形。
好像還得再往沈昂懷裡擠一擠才行……算瞭還是不瞭,感覺很自尋死路。
腳步聲更近瞭些,來人說話的內容也能聽得清瞭。
“……我早就說瞭,沈昂老往工作室跑,絕對是為瞭看著易傾,你看這不是就走到一起瞭嗎?”
“你少放馬後炮,咱們資格老一點的誰不是看著沈昂長大的,易傾不一直說他是自己的弟弟?”
“一個姓沈一個姓易,什麼親弟弟?我看你就是沒看過那句話:年下不叫姐,心思有點野。”
“哎不說這個瞭,運動員身材可真好。我老公本來對自己身材可自信瞭,結果剛剛我就看見他偷偷在手機上搜傢附近的健身房來著。”
“哈哈哈哈,那也很難練出運動員的身材吧?”
“誒,但聽說運動員體力耐力都很好哦……”
“停,這個話題打住,打住!”
易傾聽著她們的腳步遠去,視線又回到瞭體力耐力都很好的沈昂臉上。
沈昂就真的很聽話,既沒有發出聲音,也沒有動作,更沒有在易傾手掌心裡搗亂,就這麼定定看著她、乖乖地等。
既像在等待命令的狗狗,又像是在等待展露獠牙那一刻時機的黑狼。
易傾從前也捂過沈昂的嘴,但從沒見過他這樣的眼神。
她下意識抿抿嘴唇,松開手道:“回去再說。”
沈昂兩隻手都圈在她腰間,一動沒動。
易傾想瞭想,把手給他:“牽著手走。”
被同事看到接吻不好,但看到牽手就很正常瞭。
沈昂瞇眼盯瞭易傾片刻,抽回一隻手,修長手指一根一根依次擠進她的指縫裡,是最親密無間的握法。
易傾耳根微微發熱,但還是忍不住多看瞭兩眼。
沈昂手比她大瞭整整一圈,明明沒有怎麼用力,手背靠近指骨的地方卻能看見些微凸起的青筋,襯得整隻手力量感十足。
……就很性感。
易傾以前通常會這時候立刻掐斷自己的念頭,但今天之後她覺得可以順著想一想。
握緊瞭易傾的手以後,沈昂才松開另一隻手摸向她的嘴唇。
易傾下意識閉瞭閉眼,但沈昂的拇指隻是落在她的下唇,然後輕輕一按。
剛剛被親得發軟發燙的下唇就像熟透的果實一樣,輕而易舉地被按得凹陷下去。
沈昂啞聲說:“這裡不是我咬的。”
易傾幽幽指控:“是你下午給我按得太疼,我自己不小心咬的。”
沈昂的拇指意味不明地在齒痕附近摩挲瞭兩下,四周的溫度燥得好像隨時都能走火。
易傾向後仰去避開,輕輕一拉沈昂,這個一百大好幾十斤的年輕人就順著她的力氣起來瞭。
易傾松瞭口氣往房間的方向走,身後來自沈昂的視線存在感十足,簡直就像灼燒在她背上一樣,越線的溫度讓她都有點身體發燙起來。
刷開房門、握住門把手的那瞬間,易傾回頭看瞭一眼沈昂。
沈昂當然正在低頭看她。
他什麼也沒說、什麼也沒做,但整個人的眼神就是直白得一看就懂。
上一篇:夏蝉听雪
下一篇:成为海岛文小炮灰[七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