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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說,易傾也不追問,接過精致小巧的果盤吃瞭一個。
沈昂切菜做飯的動作相當熟練,根本沒給她一點幫忙的機會。
易傾看著他有條不紊的身影,突然想起自己在一兩年前接受雜志采訪時,曾經被記者問過“擇偶標準”的問題。
當時易傾正值事業最繁忙的時候,也尚未在這一行裡完全站穩腳跟,更沒有給自己建立“六點後不加班”的鐵則,整個人簡直忙得吃不上飯、睡不上覺、咖啡當藥吃。
被問到“擇偶觀”這個問題時,易傾想也不想地脫口而出“傢庭主夫”四個字,女記者被她逗得樂瞭半晌。
易傾當時答完才覺得自己的答案可能有點偏頗,想瞭想又補充“賺錢我來就好”。
采訪末瞭,女記者還安慰易傾“既然世界上有想當傢庭主婦的人,那想當傢庭主夫的人應該也是有的”。
采訪一經報道,易傾到現在都沒脫離這個“傢庭主夫”的梗,時不時地就有人在她面前開玩笑地提起,問她找到願意當傢庭主夫的結婚對象沒有。
雖然易傾不是一定要結婚,更不恨嫁,但是光從“會做飯”這一條來看,沈昂可能倒是挺符合的。
易傾好笑地搖搖頭,把這個玩笑般的念頭從自己的腦海中甩瞭出去。
開玩笑,沈昂足足比她小瞭六歲,上個月剛剛成年,做人得有點底線。
……
易傾放下筷子的時候還有點震驚:“你說你開始學做飯有多久瞭?”
沈昂邊收碗邊回憶瞭下:“差不多半年吧。”
“這絕對是天賦。”易傾認真地下瞭結論。
——換成她,半年功夫也就能成功做個番茄炒蛋吧,還時不時就會失手炒焦的那種。
沈昂的這個做飯水平已經完全趕上以前易傾請過的幾個傢政阿姨瞭。
之前易傾一直雇傭的那個傢政阿姨當然不可能隨著她一起搬傢,所以到榕城多少天,易傾就吃外賣吃瞭多少天。
易傾嘆瞭口氣:可惜她不能雇傭剛成年的男大學生來當傢政工幫忙做飯。
沈昂沒讓易傾搭手幫忙,他堅定地把易傾按在座椅上,自己利落地收拾瞭碗碟放進洗碗機裡面,又清理瞭這一天的垃圾。
一切結束,易傾看看時間差不多,主動提出告辭:“我和你一起去扔垃圾?幫你拿一點。”
沈昂應瞭聲好,從手裡挑瞭個最輕的塑料袋遞給易傾:“那你提這個。”
臨出門前,沈昂還看瞭一眼手機。
易傾恍惚看見他似乎按掉瞭一個電話,但也沒有多問,提著垃圾和沈昂一起去瞭電梯間。
電梯才剛抵達一樓,易傾就聽見瞭外面似乎傳來瞭什麼人肆無忌憚的大笑談論聲。
她疑惑地轉頭問身旁的人:“沈昂,你聽見瞭嗎?”
沈昂迷茫地“嗯?”瞭一下,又恍然地說:“電梯隔音不太好,可能有人在外放短視頻。”
“聲音開小點嘛……”易傾對這種沒有公德的行為感到不滿,小聲抱怨瞭一下。
兩人早就在剛剛交換瞭聯系方式,但易傾臨上車時,沈昂像是想起來瞭什麼似的又彎下腰來敲敲她的車窗。
易傾降下車窗,就見他眨著眼無辜地問:“你之前是不是說你住在原來的老房子裡?”
“對。”易傾想瞭想,帶瞭點蹭飯的私心說,“你要是想過來玩的話可以提前和我說一聲。”
沈昂笑瞭起來,他像是有點不好意思地用食指撓撓自己的臉頰:“我學校就在那附近,正好老房子也沒有賣,開學之後我本來就準備一個人搬到那裡住,以後就又是上下樓鄰居瞭。”
易傾訝然,又輕笑:“那我以後可不可以經常來蹭飯?”
“當然可以,”沈昂笑瞇瞇地比瞭一個OK的手勢,“我想說的就是這個,路上開車小心一點,到傢給我發個消息?”
揮手目送易傾的車輛離開,沈昂臉上的笑容立刻隱去。
他放下舉在半空的手,轉頭看瞭看停滿車輛的車庫,稍稍回憶剛才在電梯裡聽見的聲音方向,朝那邊走瞭過去。
那裡果然有兩個打扮流裡流氣、滿身掛滿金屬配飾的不良少年正等著他。
見沈昂走來,其中的黃毛興奮地直起身來:“沈昂你剛幹什麼呢?電話不接消息不回,在這兒等你老半天瞭。走走走今天喝酒去,有人請客,還有好多妹子一起!”
他說著,上前狗腿地給沈昂遞瞭根煙:“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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