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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說你在打架時用刀刺傷瞭沈昂。”易傾在車上就聽到沈母和人在電話裡的交談內容瞭。
孫嶼垂著頭不說話。
“是真的嗎?”易傾問。
“……”
“你們高中生打架,沈越和沈昂怎麼會牽扯進來?”
“……”
“你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嗎,孫嶼?你說不定會去坐牢的。”
“……”
無論易傾怎麼問,孫嶼的嘴就像是上瞭鎖縫瞭線一樣撬不開一絲一毫。
易傾隻好去找沈傢人,問路過去找到診室時,就聽見瞭沈昂的聲音:“是我自己不小心撞上去的,不是那個哥哥故意的。”
一個陌生男聲問:“小朋友,你確定嗎?”
另一個人說:“他還小,可能會因為受傷的極度疼痛和驚嚇而産生記憶上的混淆……”
“我確定。”沈昂的聲音很冷靜,“還有,我不覺得痛,我從有記憶開始就不知道痛是什麼感覺。”
“……小朋友,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
“就是不痛。”沈昂說,“你看,這樣碰這裡的傷口也不會痛,隻有一點癢。”
診室內頓時因為沈昂的舉動而一陣兵荒馬亂。
易傾站在門外,心裡疑竇叢生的同時又感到一絲如釋重負。
在那之後,孫嶼還是因為這次打架、還傷害未成年人的事件迅速辦理轉校去瞭別的城市,再也沒有出現在易傾的生活裡過。
而沈昂終於開始接受關於痛覺缺失的正規治療。
易傾的註意力被即將到來的高考和接受治療的沈昂全部占據,淡忘瞭易爹這個浪子,也把補過課的孫嶼拋在瞭腦後。
等沈昂的情況終於有所起色的時候,易爹回瞭趟國,強硬地帶著易傾搬傢,一離開榕城就是六年。
易傾心中始終覺得見血的那一天有太多值得探究的故事,但沈昂打死不說,沈越一問三不知,成瞭一樁懸案。
“……但既然現在你又出現瞭,我覺得可以再問問你。”易傾說道,“我覺得你的想法似乎和從前相比也有一點變化?”
孫嶼靠著椅背喝瞭一口酒,神情晦暗不明:“……但我不確定你聽完我這個版本的故事以後,會不會後悔今天和我見面。”
第26章 你可不能出軌。
得知易傾居然被自己在校外的死對頭堵瞭以後, 孫嶼怒火中燒,找瞭個日子就出去給易傾報仇。
——雖然易傾沒受傷,但敢對易傾出手, 這他媽不是自尋死路?
孫嶼覺得很沒面子,這天出門前還特地抄上瞭自己從傢中廚房裡拿的一把水果刀。
這幾群不務正業的中學生在外面混得彼此臉熟,爆發沖突也有過好幾次, 關於群毆這件事簡直算得上熟門熟路,大傢打一架鼻青臉腫地結束也就完瞭。
尤其是當孫嶼威脅性地亮瞭刀子以後, 這場群架的優勢很快就傾斜向瞭他這一方。
對方一群人連滾帶爬地集體扯呼後, 孫嶼撐著墻喘瞭兩口氣, 剛才被人揍到的地方疼得他齜牙咧嘴。
“孫哥你沒事兒吧?”
“沒事, 你們先走, 我坐一會兒。”孫嶼擺擺手讓小弟們先走,然後一擡頭, 發現不遠處廢棄的鐵絲網旁邊站著一個男孩子。
男孩背著書包,五官漂亮得好像是從畫裡走出來的一樣。
孫嶼沒好氣地道:“看什麼看?走開, 回你傢找你媽媽哭去。”
男孩問:“我剛才聽見他們叫你孫哥,你就是孫嶼嗎?”
孫嶼把校服脫下來隨手甩到一邊:“怎麼著, 你認識我?”
“我認識易傾。”男孩朝孫嶼走來, 臉上一點表情也沒有,顯得有點怵人。
孫嶼詫異地看瞭一眼男孩, 愛屋及烏地對他態度好瞭一點:“你是易傾的親戚?”
男孩沒有回答,他彎腰看瞭看被孫嶼隨手放在地上的水果刀。
刀刃很幹凈, 孫嶼除瞭恐嚇根本沒有用上它的機會。
“這個,”孫嶼多少有點尷尬地咳嗽瞭一下,他拿起水果刀,認真道, “這個呢,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拿來嚇唬人,也不是真打算用,反正你別學。還有別告訴你姐姐,她會生氣……啊不是,她會擔心的。”
“易傾會擔心,因為你是她的男朋友?”男孩問。
“男……!”孫嶼這下真的被自己的口水嗆到瞭,狼狽地彎腰咳嗽起來,“不、不會是易傾這麼和你說的吧?”
蹲在他面前的男孩盯著他的刀刃:“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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