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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傾想著幹脆一口氣把工作以外的事情解釋完瞭算瞭,於是又開口:“還有沈昂,我和他傢隻是多年鄰居,在我傢做飯做傢務算是大學閑時的打工。”
陸臣野欲言又止。
易傾幹脆停住腳步:“還有什麼?”
“……沒什麼,我在回憶上午你們的爭執內容。”
“閣樓的承重。”易傾淡淡地提醒道,邊邁步往前走去。
“對,承重。”陸臣野點點頭跟上,不自覺地回頭又看瞭一眼。
沈昂根本沒睡著,他單手撐臉看著易傾離開,掌根朝內,像是要掩飾自己情緒地把鼻子以下的部分都埋在手掌心裡,但緊皺的眉心和眼神還是透露出明顯的煩躁。
註意到陸臣野的視線,沈昂的眼眸微動,投給他一個不爽的眼神。
“……”陸臣野覺得如果說易傾有“工作”和“生活”兩個截然不同的模式,那沈昂絕對有“易傾面前”和“其他人面前”兩個截然不同的模式。
而剛剛裝醉、裝睡蒙混過去的沈昂是真的很不爽。
下次還喝酒,喝比今天更多,表更明顯的白,讓易傾不能再拿他當小孩哄。
易傾不是喜歡肌肉嗎,狠起來我沈昂把衣服都脫瞭,嘁。
……
臨下班前,工作人員來找易傾說外面有個叫沈越的人找她。
易傾抽不開身,讓陸臣野出去帶人進來。
陸臣野沒帶回人,隻帶瞭一個牛皮信封,上面是沈父常年合作出版社的標志。
“沈先生說他還有事,隻是代替他母親來將這個轉交給另一位沈先生的。”陸臣野說。
易傾剛剛下班,保存完所有工作,把筆記本啪地一合,回頭去看沈昂:“給你的。”
沈昂很茫然:“我媽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他嘟嘟囔囔地說著,結果信封拆開,從裡面倒出瞭一本……戶口本。
易傾:“……”
陸臣野:“……”
和戶口本一起落下的還有一張輕飄飄的信紙,正好緩緩落在易傾腳邊。
易傾彎腰打開一看,裡面是沈母的筆跡:
【寶貝兒子,接到你說你要和易傾結婚的電話,媽媽在為你們送上祝福的同時還想提醒你,你的年齡還不到登記的最低要求。盡管如此,戶口本就先交給你瞭,生日當天即可去民政局登記,聽說現在有自助機器登記,隻要幾分鐘就能變成合法夫妻哦。】
易傾:“……”
她把信紙直接交給瞭滿頭問號的沈昂。
沈昂一臉迷茫地看瞭兩秒鐘,就啪地一下合上瞭:“我沒和她說過啊!”
易傾看向他的手機:“你覺得那裡會不會有你喝醉時打給阿姨的電話?”
沈昂摸出手機看瞭一眼,面紅耳赤地塞瞭回去:“……”
“我先下班瞭。”陸臣野小聲打申請。
易傾本著準時下班的準備,在下班前十分鐘就已經把該交代的事情全都交代給瞭陸臣野。
她揮揮手讓待在這裡顯得相當尷尬的陸臣野離開,然後才把桌上的戶口本、信紙一起放回瞭牛皮信封裡交給沈昂:“拿好。”
沈昂小心地瞥她:“你生氣瞭?”
這眼神可憐又忐忑,像是做錯事怕被揍的小孩,也像是小時候受傷後不小心被她發現的小沈昂。
“你喝醉瞭,沒什麼好生氣。”易傾摸摸沈昂的頭,“但酒量不好,以後不要在外面喝酒。”
沈昂蔫蔫地哦瞭一聲,像在思考什麼地捏著牛皮信封上出版社的標志。
易傾找出車鑰匙,很惆悵:“看來今天我還是得自己開車。”
讓沈昂開的話,那估計得是酒駕。
沈昂突然開口說:“七月三十一號是我二十二歲生日。”
“我知道啊,又不會忘記。”易傾好笑地轉臉看他,“還是你有想要的禮物?可以直接跟我說。”
“……”沈昂沉默片刻,又低頭笑瞭笑,“你不會點頭的。”
易傾問是什麼,他又不肯說。
沈昂短暫消沉瞭一會兒,很快重振精神,把牛皮紙袋塞到自己的口袋裡跟易傾一起往外走:“那我怎麼跟我媽解釋這個烏龍啊?說不定我全傢人這會兒都知道瞭。”
易傾也有點頭疼:“就說你喝醉瞭。”
“我以前都沒喝過酒,他們會罵我。”沈昂委屈。
“說到底,你有想和我結婚這個想法就很奇怪。”易傾瞥他一眼。
“哪裡奇怪?”沈昂喊冤,“我們每天至少六個小時待在一起,相處這麼愉快,除瞭你以外我想不到任何能讓我想結婚的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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