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鞋，無法證明高致星是殺人兇手”再限量，臺灣還是有人可以拿到</p>

“對，不過這雙鞋代表，那天晚上他回來過……”</p>

“也代表，我們可以找到更多證據？”葉梓亮接話</p>

“我們分頭找我還要找監視器，你找找姊的存款簿、土地所有權狀……那些重要文件在不在”他知道不容易，高致星肯定在這裡翻過很多遍</p>

“那些東西不在高致星那裡？”</p>

“聽說過戶、領錢，他都是以遺失為借口，重新申請謄本”</p>

換言之，他並沒有找到那些文件，他想知道當中還有多少證據可以證明高致星背叛這段婚姻</p>

有外遇為動機，有錄像帶為證據，再加上那雙鞋，高致星月兌不瞭嫌疑</p>

“好，我們分頭找”</p>

葉梓亮從主臥室開始找，衣櫃、書櫃，大大小小的櫃子、抽屜都翻遍瞭，每本書、每疊文件、每個牛皮紙袋……她都不放過</p>

兩個小時過後，她沒找到任何重要文件，卻找到幾件疑似兇手作案的黑衣服、黑褲子她對廠牌這種東西相對陌生，便把衣服聚在床上等賀鈞棠過來分辨她還找到兩本日記和照片，暫時放在一旁</p>

比起葉梓亮，賀鈞堂運氣好得多</p>

他有探測器，很快就在房子裡找到十幾個針孔攝影機，他不知道裡面會不會錄小下重要畫面，但這讓他滿懷希望，因為代表姊姊不是在全然無知的狀態下，毫無準備</p>

把攝影機一一拆卸後，他跟著葉梓亮一起找文件，隻是又兩個小時過去，連諾諾的玩具櫃都找遍瞭，仍然一無所獲</p>

“蕓棠姊會不會真的托瞭律師？”</p>

“采青是這麼說的，但姊姊過世的消息上瞭新聞媒體，如果姊姊請托律師，應該會有律師出現”</p>

“律師出現的話，蕓棠姊的財産就不會被高致星據為己有，就算他以未亡人的身分接收財産，存款簿和權狀也不會以遺失的方式申請補發”葉梓亮分析</p>

沒錯，所以姊姊會把東西放在哪裡？</p>

葉梓亮嘆氣，揉揉發酸的腰，坐在諾諾的小床上，賀鈞棠跟著坐在她身旁</p>

一個人坐時，沒有感覺，但兩個人一起坐下……</p>

葉梓亮和賀鈞棠對視，下一秒，兩人極有默契地跳起來，一把掀開床罩</p>

找到瞭！葉梓亮彎瞭眉毛</p>

彈簧床被割開一道，隻用膠帶簡單貼合起來，那道口子是很整齊的切割，不是床墊老舊的破壞</p>

葉梓亮拉開膠帶，賀鈞棠伸手朝裡頭探，葉梓亮細細盯著賀鈞棠的表情……他笑瞭</p>

“找到瞭嗎？”葉梓亮急問，還用力幫著把切割口拉得更大</p>

須臾，他從裡面拿出一個牛皮紙袋</p>

“快打開看看”葉梓亮催促</p>

賀鈞棠把紙袋裡面的東西往床上倒去，姊姊的存款簿、所有權狀，保險箱的鑰匙……當中，最重要的是賀鈞棠想找的遺囑</p>

“亮亮，打開電視”賀鈞棠的聲音輕快飛揚</p>

葉梓亮哀叫一聲，“你直接告訴我吧，我還在門診中”</p>

快兩點瞭，早上的門診還沒結束，每個病患進到診間，阿章都在背後偷偷畫圈圈，像電視制作人那樣逼著主持人控管時間以便進廣告</p>

“證據確鑿，高致星被收押瞭”</p>

那些針孔攝影機裡，拍到太多精彩內容</p>

有高致星和林薇棻的通奸，有他傢暴賀蕓棠，逼迫妻子離婚的畫面，有他信誓日日向林薇棻保證，再過幾天賀蕓棠就會徹底消失的鏡頭，最重要的是，拍到他換上衣服、鞋子，備下絲祙，準備出門犯案的畫面</p>

他出門的時間，與醫院監視錄像的畫面剛好對上</p>

再加上蕓棠姊的日記，巨細靡遺地記載瞭許多夫妻間的大小事，裡面不隻一次提到高致星的暴力記錄，以及威脅殺妻的事情</p>

他想月兌罪？沒那麼容易</p>

諾諾拿回母親留給他的財産，也得到父親留給他的房子和基金存款</p>

鼈異嗎？高致星不是沒錢、沒工作？</p>

他是沒有，但林薇棻有啊，如果不是給他好吃好穿、好多利益，一個三十幾歲的男人有什麼道理願意和四十好幾的老女人交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