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亮，她的名字取得真好</p>

有一點點喜歡她瞭，有一點點同意阿燦的話——在她身邊的人，都會不由自主被吸引</p>

確實，她是顆大磁石，諾諾被她吸引，而他……也在不知不覺間，向她靠近</p>

手機響，接起“賀鈞棠”</p>

“鈞棠，是我”</p>

電話那頭是宋采青，正在幫他打監護權官司的多年好友</p>

“高致星怎麼說？”他直接問向主題</p>

“中午吃個飯吧，這件事有點棘手”</p>

“他不肯放？”</p>

“他篤定你對蕓棠姊的感情，篤定你不會放任諾諾不管，最可惡的是，他的父母親已經搬離原來的老公寓，就算你想把諾諾送回去，也沒有地方可以送”</p>

“哼，他倒是把什麼都算準瞭”</p>

“是啊”他可是個精明商人</p>

“他現在人呢？”</p>

斑致星連手機號碼都換掉，宋采青隻能靠傢用電話、FB聯絡他，不曉得高致星是在害怕什麼</p>

“我和他提過幾次讓你們坐下來把話說清楚，但他不願意出面，他的借口是忙”</p>

有什麼好忙的？他當瞭一輩子的中介，現在房市情況那麼差，早在姊姊生病之前他就開始在吃軟飯瞭，鬼借口“你有什麼建議？”</p>

“你很想和他見面嗎？”</p>

“對”他習慣當面把話說清楚，不習慣像高致星那樣躲躲藏藏見不得光</p>

“那星期四晚上七點鐘，和我來一場甜密約會，我會整你完成這件事”她俏皮地說</p>

“不行，那天晩上沒空”</p>

“把事情推掉！”</p>

宋采青從沒這樣強勢要求過他，所以他嗅到一絲不對勁，遲疑三秒鐘，賀鈞棠回答：“有什麼重要事嗎？”</p>

她笑著說：“相當重要呢，過瞭那天我就三十歲嘍，別忘記我們的約定，地點我會傳給你，一定要到”</p>

她在笑，但手指在桌面上敲敲叩叩，不自覺地洩漏瞭緊張不過手機離得有點遠，賀鈞棠沒聽見，隻是……三十歲？這麼快？當年的小妹妹已經長大瞭</p>

想起那年的口頭約定，他揺頭苦笑，她是開玩笑的吧！</p>

張幼琳的狀況還是很糟，但她一直鬧著要出院，說醫院裡有鬼，說黑白無常要拘提她到地獄受更</p>

她做瞭什麼虧心事，為什麼這麼害怕鬼？</p>

心理師每天都排時間和她咨商，怎麼聽她都是個有道德、有良心，一直覺得自己霸占別人老公，是錯誤行為的女人</p>

可是正常人都會合理化自己的錯誤，沒道理已經過瞭這麼久，她還是……</p>

姚依依快步走到葉梓亮身邊，和她並行“要去吃飯？”</p>

“對，差不多該準備下午的門診”</p>

“葉醫生，你有沒有註意到張幼琳發作時的聲音，和正常時的聲音不太一樣？”</p>

“有不一樣嗎？”</p>

“嗯，我和她咨商時，覺得她的音頻較低，口氣溫和，說話有條有理，可是……”</p>

“任何人在情緒激昂的時候都不可能音頻低、口氣溫和，說話有條理”</p>

“我知道，之前我也覺得合理，但這兩天比較密集的接觸過後，我真的覺得兩者之間不同，如果按照傳統民俗的說法，她的情況很像……”</p>

“像什麼？”</p>

“被附身”</p>

炳！葉梓亮失笑，她拍拍姚依依的肩膀，把食指放在嘴唇中央“噓，這裡是醫院，不是宮廟，講這種話，我們的執照會被摘掉”</p>

對啊，姚依依莞爾，她也知道不可以，隻是這次的狀況就是很怪嘛！</p>

“我給她一本佛經，希望對她有用”</p>

她笑著結束話題</p>

“一起去吃飯吧”葉梓亮的人緣不錯，跟誰都像哥兒們似的</p>

“不要，我要去看蘇醫生……喔，講到這個，你和蘇醫生是什麼關系？大傢都在傳你們在談戀愛？”</p>

炳！葉梓亮擠眉弄眼“謠言止於智者，他是我十幾年前認識的老大哥，他看過我被我媽的棍子打得唉唉叫，也接濟過我的少女漫畫”</p>

“十幾年？所以不是愛情？”</p>

“我又不搞那套，他可是我大哥”</p>